為什麼是在數完三下才開始呢。因為那樣的話他的整個精力都亢奮或是高度緊張的對著我。讓他自己不知所措。
“一。”
問題是其實我的想法是大膽或者是毫無根據的。我只是在表面上看到他對他們這些人是粗暴的。他們對他是有一些不滿的。特別是我從他那個人的眼睛裡可以看得出來。所以我大膽的相信了自己應該可以試一試。
“二。”
關鍵是即使這樣也不能完全的保障什麼。因為他對我瞭解還很少,對我的感覺也不是很確定。而我給他的恩惠也只有一,但是還是處於利用他的目的。所以他自己也許都不確定槍口應該指向並親吻誰。槍聲響過之後這裡會有一個人倒下。同樣的,不論是誰從此失去了呼吸的感覺。其中有兩點是可以肯定的:第一是這是會安靜的。第二是決定著每個人的命運,特別是光鮮照人的女人。
“三。”
槍聲響過之後這裡也許會有兩個人倒下。其中有一個是我的冤魂。因為我被他出賣了,而另一人死去的人則已經事先被出賣了。這是我們都知道的。在這裡我是最為冤枉,因為他出賣的是經過我精心打包的我對他的信任。同時這裡將要死去很多人。女人成為最倒黴的人。這裡將會像世界末日一樣的混亂。正如一個偉大的人物所說:被槍聲決定的世界是神話中某一個喝醉了酒的大仙的夢境。
然而我拿到了胖子手中的槍,是很自然的事。同時響起了第二聲槍響。但是我已經倒下。我拿胖子的槍用力而又自信的向那個持槍的傢伙扔去。我知道這支和胖子有深厚感情的槍為了報仇心切而把自己的眼精確插進那人的眉心。使他應聲倒地。
陰險的傢伙所想要做的事情的目的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想要做老大。這無知的行為害苦了他。怪就怪在他太喜歡思考,在開第一槍之後還在思考這事該不該做,甚至該不該開第二槍。而他最為致命的錯覺是認為老大是誰都可以當的。他錯誤的認識到這是我給他的機會,而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顆棋子。可以隨時死去,一如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隨時的生著。
我走到他的身邊。這個聰明的傢伙在恰當的時候開的恰當的一槍的唯一的效用就是現在,我不但不會任人宰割了,而且成為了這裡的最大。我完全的控制住了這裡的局面。為此他的犧牲是值得肯定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的判斷時機的,他所把握的正是我想要給他的,並且為此精心準備的—在胖子抬起槍指向我的時候,他認為我會有什麼動作,所以毫不遲疑的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所以他才可能迅速的行事。
我走到他的身邊,把我的巴洛克取回來。現在它裡面已經沒有子彈了。當年我決心棄軍的時候曾經暗自思索:如果在子彈用完的時候我還拿著它:或者是我還沒有死掉,或者是天下遠未太平,或者是巴洛克丟失—實際相當於我死去但卻還未死去。那麼我會重新的把它裝滿子彈。其實這並非易事。因為為了表示我對死者的尊重,表示我對生命的尊重。我的子彈是用純金打造的,每一顆都造價不菲。一如我這巴洛克。並非是人人都能有的。
決心再次從戎是不經意間的事,也是被迫於無奈的事。甚至於這種結果都是難以隨便產生的。雖然我脫下軍裝才四分之一個夏天。
“以後我決定和大家一起共奮鬥。打出一片屬於我們自己的天地。”
我這樣跟他們說。是真實的想要這樣做。雖然在剛剛的時候。在胖子還未死去之前,在我感覺自己有把握掌握他們的開始,我是準備把他們這幫只對吃喝嫖賭感興趣的男人全部的拉到袁大頭的地方。他的軍隊是最有錢的。每天三次從新大洲運來分別有200節車廂的上等子彈全部都用來練習射擊。而以買那些空彈殼為生的他的一個妹夫,是當今我國最為富有的人之一。
我看到女人坐在一邊。沒有看我。這樣最好。女人從來不是可以觀賞男人的。至少從來不是。
我心裡已經滿是悲哀。因為我終於又將是不得不寂寞的人了。我想要美好,但是美好卻不給我時光。我想要真實的生命,但是生命卻不給我入口。我只能被拒絕,站在外面。
我怕是忍不住要落下淚水。所以感覺是獨自坐在那裡。拿起將要喝下酒的碗。隨後把它摔破在地。
屋內驟然響起了什麼被摔碎的聲音。連續不斷的、強盛的、生機勃勃的。
我突然感到,即使是希望也可能會是很偶然的事情。因為現在。怎麼就感受到了它。
我站起來。屋內有了雷鳴的歡呼。書 包 網 t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