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猷的紗帽掉了,光禿禿的頭,也露出了那個豬尾巴。
周虎臣面色變得更加陰冷,這個豬尾巴就是一種精神的閹割。滿族統治者希望透過剃髮易服來打擊、摧垮大漢族人民尤其是上層人士的民族精神;保持他們滿族的統治地位,保持滿族不被漢族同化。後來的歷史表明,滿族統治者的這一措施基本達到了預期效果。漢人逐漸淡忘本民族服飾,習慣了滿族的髮式和服裝。而隨著這個剃髮易服令和“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的延伸,那是無數人用鮮血在維持這個華夏的尊嚴,而這些華夏的堅持者無一例外的遭到了屠殺。
“下官。。。下官是心向朝廷的。。。這是無奈之舉。。。”很久,方大猷緩了過來,他趕緊解釋:
這個自稱下官已經夠無恥了,還心向朝廷,周虎臣眯著眼睛在笑:“金錢鼠尾也算心向朝廷?你玩我吶?方大人?”
方大猷很痛很痛,而且很害怕,他顫抖著,繼續蜷縮在地上解釋:“少帥,下官。。。”
“來人,砍掉腦袋,記錄在冊,漢殲譜上可不能少了山東巡撫!”周虎臣揮手,隨後再次想起了那個臺詞:“不要汙了咱大明的官服,這些骯髒的人不配穿這身衣服,記得要扒光!”
不用解釋什麼了,這個金錢鼠尾已經夠了,周虎臣知道,為了暫時的穩定,多爾袞已經暫時收回了剃髮令。而這個方大猷顯然是一個最早的投降者,而且投降的很徹底,這樣的人留著純屬浪費糧食。
解決方大猷,周虎臣繼續:“給我甄別一下,有剃髮的官員都砍了記錄在冊,沒剃髮的就算了。”
殺人不是目的,周虎臣要給那些投降建奴的文官武將做出一個樣子,給建奴效力就要付出代價,就是要遺臭萬年。
濟南的黃白之物收穫很不錯,也算對得起周虎臣這一路的辛苦了。城中的戰鬥維持了一段時間,真正的建奴士兵其實也就是三四百人,加上一千餘老漢軍和少數蒙古人,周虎臣算是給了建奴一個狠狠地教訓。
遣散那些新近投降建奴計程車兵,處理掉濟南庫府中的糧食,吃過飯,已經遠遠過了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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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我們很強
大軍集合完畢,整齊的隊伍開始出城。
濟南的百姓終於出來了,許多人跑到街上,有些湧上城頭,也有很多跑到城外緊緊跟隨在後面。沒有喝彩,沒有鑼鼓喧天的歡送,這次的送別是沉默的,濟南的百姓就這樣看著這支紀律嚴明的隊伍慢慢消失在視野。
山東大地是空虛的,連年的災荒,三方勢力的不斷戰鬥使得山東現在幾乎沒有什麼真正的作戰力量。建奴在山西、河南與李自成還在不停作戰,這個時機太好了。
既然來了就要做出一個樣子,濟南距離德州同樣很近。
已經是八月了,這個季節不冷不熱很適合行軍,當週虎臣的大軍來到德州境內,已經不用他偷襲了。
德州的知州也不知道怎麼得到了訊息,而且,這個知州膽子夠肥,他竟然幹掉了德州的一百名建奴。距離德州幾十裡,這名知州迎了上來。
這名知州周虎臣不認識,可是有一個人認識,原保定府紫荊關參將侯成,這位老相識聽說周虎臣過來,他用自己的家眷拼了一把。建奴為了控制這些投降的官員和武將,家眷都集中在了京師,侯成的家眷,還有這位知州同樣不例外。
混是一種境界,拋棄家人是一種堅決,在這個講究綱理倫常的年代,侯成和這位知州做到了,他們毅然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侯成的手下人不多,他們的戰鬥力和體力對周虎臣來說是一個累贅,安排好候成和這位知州順水而下,周虎臣的軍隊再次沿著運河前進。
已經是北直境內,這次是滄州,滄州屬河間府,滄州人自古以淳樸、剛直、勤勞、勇敢著稱。由於地理、歷史條件關係,強悍之武風,歷年久遠,素有“武建泱泱乎有表海雄風”之說。
滄州民間武術正是興於明,可惜,武術和作戰完全不是一回事。在一對一的搏鬥中,武功可能佔據很大優勢,但在集團式的軍隊作戰中,尤其是面對火器的進攻,這些勇武和千錘百煉毫無用處。
滄州城顯然已經得到了訊息,周虎臣不得不採用了強攻,攻破滄州城很簡單,迫擊炮和火銃手掩護,輔兵很快填上了壕溝。炮火和彈丸壓制的滄州城頭根本就沒人敢露面,城頭寥寥無幾的幾門火炮響了幾聲就徹底啞火。一聲巨響後,滄州城的城門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