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虎腦的年輕人太優秀了,作為擁有重兵的一省總兵長公子,假以時曰,只要周遇吉不被免職,將來,周虎臣必定會有所作為,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件事啊!的確是有不少山西商賈‘捐助’了大量糧餉,他們可是自願的,小子可沒有強迫他們啊!”周虎臣抬起頭,他用真摯的眼神看向蔡懋德,這雙眼睛清澈如水,毫無一絲愧疚,真誠的讓蔡懋德心碎。
“捐助”大量糧餉?
蔡懋德幾乎被周虎臣的無恥說法激怒了:“大量糧餉!幾百萬兩銀子,幾十萬石糧食,這。。。可能嗎?那些吝嗇的商賈嗜錢如命,都是些掰著一枚銅板用的人,他們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捐助’這麼多糧餉?小虎,你自己相信這個說法嗎?”
“當然是這樣!老大人啊,這正說明我們山西的商賈皆識得大體,知道朝廷大義,尊崇聖人的禮儀教化,所以。。。這些‘義商’才會有如此大義之舉啊!”
“。。。。。。”
打死我都不信!識得大體、朝廷大義、聖人的禮儀教化,還大義之舉!蔡懋德再次感覺到了這個周虎臣那清澈眼神中的無恥,這個善於狡辯的年輕人,還擁有這樣真誠的眼神,蒼天啊!大地啊!這個世界竟然有這樣無恥之人!
“若老大人您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核實嗎,若小子有虛言,任您處置!”還好,周虎臣很謹慎,稍稍有些廉恥,他沒有無恥的說出;有半句虛言這句話。
蔡懋德搖頭不已,這幾乎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就是打死他蔡懋德一百次,他絕不相信那些商賈不被威脅會“捐助”這樣多的糧餉,否則,這些商賈就不是商賈這個稱呼了,他們可以被稱為——聖人。
“老大人您還是不相信啊!這可真的是‘自願捐助’,我那裡有所有商賈的‘捐助’文書為憑,這些人家中還有義商的匾額,有錦旗,在他們的家鄉都樹有的義舉碑為證,老大人您儘管核查!小子絕無虛言!“
周虎臣露出了無限失望的表情,這個表情是那樣真摯,真摯的幾乎騙過蔡懋德,不過還好,蔡懋德還是清醒的。
這無疑就是提著刀被動的“自願捐助”,周虎臣騙不過蔡懋德,不過。。。若是真的有那些確鑿證據,那還算好辦!
蔡懋德明白了,在這個周虎臣一副無害的的面容和表情下是一顆陰狠兇暴的心,用橫徵暴斂來形容他還算是便宜,這就是一個人精,他知道什麼做會天衣無縫,蔡懋德服了!
面對這位久經仕宦的老爺子,周虎臣知道騙不過,他決定還是要再次來點震撼的,讓老爺子明白這件事的重要姓。
“老大人,你想一想,也算一算,我軍近五萬計程車兵,每人要給十兩安家銀子,每名士兵月餉一兩五錢,這需要多少用銀子來支撐?還需要多少糧食來讓士兵吃上口飽飯?
這還不包括那些特殊兵種和軍官的糧餉,比如;我們要有軍中的書吏、軍官的餉銀、各種教官、夜不收、斥候等等等等。。。
我們近五萬計程車兵總要穿衣服吧!春秋的衣服、夏裝、冬裝,所有人都需要穿衣服,還需要各種鎧甲和相應的裝備,這都是海量的銀子啊!
我們總要使用使用火器吧!每尊火炮多少錢?我們還要有火銃,我們軍中的火銃只使用魯密銃,魯密銃多少錢一杆?還要使用手榴彈,還要使用地雷,平曰的訓練要使用多少火藥?武器破損了總要維修,總要補充,這也都需要銀子啊!
再說說騎兵,一批戰馬不會低於二十兩銀子,這您總知道!而養一匹戰馬等於養十名普通士兵,戰馬不但需要各種防護用具,它還需要大量的糧食來餵養,騎兵的鎧甲和武器總不能和普通士兵一樣,餉銀還是普通士卒的三倍,我們這可是八千匹戰馬和士兵啊!
這麼多士兵,總需要營地吧?需要訓練場吧?這還要佔用大量的百姓土地,可佔用了百姓的土地,我們又不是土匪,總不能白佔,總不能讓那些百姓落魄街頭去要飯!所以,我們就要補償,這又是一大筆銀子啊!
另外,我們還需要匠坊,需要購買銅鐵,需要養那些匠人來給我們打造武器和維護各種裝備,這又是海量的銀子!
這可是近五萬軍隊,這需要多大消耗?不讓商賈‘捐助’糧餉,我們哪有銀子,朝廷能指望嗎?我們怎麼養軍,如何強軍?難道要去搶百姓,那豈不真的成了土匪!”
蔡懋德已經被周虎臣擺出的這些數字和理由搞得昏頭脹腦,他拼命揉著自己的腦袋,其實。。。誰都不容易啊!
“再請問老大人,是國事重要?還是商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