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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地睡去。

而另一邊的兩人就沒這麼和諧了,青衣對袁風已然動了真情,他如今傷重,她自然放心不下。

她為了不讓他覺得不自在,青衣特意趁著夜深人靜地時候悄悄地來看看他。

把他身上的傷勢全都檢查了一遍,又重新上好藥後,青衣站在床邊看著熟睡的袁風好一會“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只是……忍不住想要關心你,如果造成了你的困擾,對不起。”

緩緩嘆了口氣,青衣端起几案上的水盆向外面走去,到門口時又轉身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等青衣將門關上之後,袁風才緩緩地睜開雙眼,盯著房門久久回不了神。世間最難理清的怕就是這感情了,最難還清的也非情債莫屬了。

他不懂自己在青衣面前似乎一直都是以傷者的形象出現,她為何還能對自己傾心。

雖說這事並未說破,可他知道自己白天的行為已然傷害到了青衣。可為了讓她死心,袁風知道他必須和青衣說清楚。

既然無法給她所期望的,那麼就讓這感情還未深刻之前就先斬斷吧。

夢輕痕躺在房頂上,看著天上的月亮。與浮塵之間的那些點點滴滴此刻湧上心頭,讓他心裡一陣難受。

從他記事起,身邊就一直有浮塵的存在。兩人一起拜師,一起習武,一起生活。

浮塵待他如親弟弟般,而他也把浮塵當做是自己的親哥哥。打小兩人就很親,浮塵比他大上兩歲。

六歲時被師傅撿上山,跟著師傅習武。那時的夢輕痕便開始做著大俠夢,想著有一天學成就可以下山行俠仗義,所有師兄弟都笑話他,只有浮塵說他的夢想很偉大。

從那以後夢輕痕便總是跟在浮塵身後,而浮塵也如他所想的那般,一直照顧著他,保護著他。

每一年,山上都會舉行試練大賽。

所謂試練主要就是考驗他們的生存能力,還有所學的技藝,功夫。

而試練的地點便是岐山上的那些森林或者雄山。每人所要考的專案都不同。

第一次參加試練那一年,夢輕痕哭了整整一宿,心裡怕極了,畢竟那會的他還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

他覺得自己沒餓死,卻要死在那恐怖的森林裡了。他想要求師傅不要讓他參加,可師傅是個鐵面無私,不會給予任何人特權的人。

他面前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參加,要麼滾下山!

而他就被這樣扔進了活動著各種野獸的大森林裡。身上僅有的就是一把小小的匕首。

拿著那把匕首,夢輕痕站在原地哭了很久,直到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

那是怪獸的叫聲,再也沒空哭的小人兒,奔跑在佈滿雜草樹騰的林中,半刻都不敢停。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他想活著,他要出去。

途中不知被絆倒了多少次,身上到處都是擦傷的痕跡。

小身子跌跌撞撞地邊跑邊回頭看著後面的動靜。一個踉蹌摔在地上,滾落進了一個很深的坑洞裡。

他害怕地大吼:“有沒有人啊,救救我。”

一直叫到聲音嘶啞都沒有人應他,夢輕痕絕望地縮著小身子坐在一旁,兩眼已哭得紅腫不堪。低低地喚著:“浮塵,浮塵……”

認為自己死定了的夢輕痕不再掙扎,漸漸地睡了過去。

直到半夜,外面再次傳來了野獸的叫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夢輕痕,然後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輕痕你在哪?……輕痕……”

☆、第四十四章 夢輕痕心結所在

耳邊傳來輕微的聲響打斷了夢輕痕的思緒。還未回頭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想浮塵?”

夢輕痕閉上眼,緩緩地嘆了口氣才回應道“兄弟一場,有些擔心罷了。”

左無名自他身邊坐下,將手上的酒遞給他。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於夢輕痕這死鴨子嘴硬的性子表示有些無可奈何“別擔心,他會沒事的。”

心情浮燥的夢輕痕坐起身,拿著酒猛地灌了一口,看得一旁的左無名一陣心驚“哎,你慢點,你酒量可不怎麼樣啊。”

夢輕痕白了他一眼,隨即看到左無名伸出的手,忙把酒壺拿近懷裡“左無名,你就不能大方一次,拿兩壺酒上來?”

每一次找他喝酒都只拿一壺,說什麼感情深不分你我。鬼和他感情才深呢。有時夢輕痕甚至都會以為左無名就是故意想要佔他的便宜。

想到此,心裡不免一陣惡寒。用警惕的眼神直盯著左無名“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