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沒有?”
“回……回……回皇上,沒有任何發現。”一名小宮婢臉色蒼白,雙肩發顫的回答。
這時,跟在小宮婢身後的纖瘦太監,也揚了揚拂塵,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道:“回皇上,也沒有!”
“沒有?”朝烈帝黑瞳一縮,冷冷的揮了揮袖袍道:“給我仔細搜,看看有沒有遺落之處!”
“是,皇上!”小宮女和太監惶恐跪下,隨後又趕緊爬了起來,在原來的地方,搜得更仔細了起來。
秦若九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朝烈帝。她不怕自己被人陷害,也不怕受到什麼懲罰,只是把失望而心碎的眸光,皆齊齊凝聚在他的身上。這個曾經讓她以為是自己唯一依靠的男子,此時卻成了最不相信她的人。
呵呵,一切真是諷刺啊,在他眼裡,她是如此的狹隘,如此的不堪嗎?
就這氣氛有些僵硬的同時,突然不知是誰慌亂的喊了聲:“皇上……在……在……這……”
一句話落,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小宮婢的手上。
她手中握著卷軸,臉色慌亂的僵在那裡。身下,是秦若九的雕花金鳳軟榻,榻上的錦被以及枕頭都被翻得七凌八亂,而這副畫,明顯就是從她的榻上找到的。
朝烈帝無視秦若九瞬間錯愕而蒼白的嬌顏,徑直把目光生僵的挪在了那個宮女身上。
“把畫遞過來,朕要仔細瞧瞧!”
話落,小宮女忙不迭的走了過來,將畫軸顫微的舉過頭頂。
朝烈帝一把接過她手中的畫,陡然攤開。
瞬間驚得他大掌一顫,整個身軀不住後退。而手中他最珍愛女人的畫像,也隨之飄落在地。
畫上原本清麗無雙的女子,此刻卻模糊不清,畫像裡面的人兒,頭至頸部都被塗上了厚厚一層血漬。臉,分不清,但身衫裙袖卻是同以前一模一樣。
但最可怕的是,女子除了臉部被塗得凌亂不清以外,在血漬的最下方,竟然還赤LUOLUO的用血刻著一個死字。
那死字豔紅刺目,在光線的反射下,越發鮮豔與奪人心魄。
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此刻就這樣被人侮辱踐踏,而且還如此惡毒的受人詛咒。
朝烈帝冷冷的盯著地面,揭力壓制住自己的努火,半晌才轉過身,用嫌惡的神情盯著她道:“你怎麼解釋?”
秦若九看到那個畫面,臉上已無血以,那絕望的雙眸,充滿了痛苦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在我這裡,我沒有拿梨青公主的畫像,更沒有把她畫成這樣。”
朝烈帝卻不顧情面的冷然一笑: “在你房中搜出,不是你,還難還會有別人?”
“不……這本來就不是我做的,皇上何不明察清楚?”這一刻,知道哀求無用的她,卻用坦然的直視他的視線,清澈的黑眸故意閃過一絲鄙夷。
“證據確鑿,你還要怎麼樣?”朝烈帝無視她的鄙夷,只覺得此女犯了錯,不但不承認,竟然還妄想推脫,當下一步步逼近她。
“栽贓嫁禍的事在宮裡還少嗎?難道皇上就不用查了嗎?我鳳儀殿中,每日來往的宮女這麼多,若有人想暗害我,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秦若九為了喚回他的理智,一邊說,一邊狠狠的瞪起水眸。
而朝烈帝看著她越發鄙夷的目光,就更讓他怒不可遏,有一剎那,他恨不得將這可惡的女人撕碎。
“是哪,那朕問你,你認為會是誰呢?這個後宮之中,除了你敢有這種膽子,誰還會做出惹怒朕的事情?”
他而色冷冽的質問,那扭曲的俊顏,完全像個地獄的惡魔,令人多看一眼,就會心生敬畏。
秦若九這一刻,知道自己不能軟弱,因為這件事情牽連的也許並不是她一個人。
綠兒,燕兒可能也會受到傷害。她必需站出來,澄清自己的清白。
“皇上,你仔細想想,如果我真是嫉妒梨青公主,那我偷了她的畫像,直接毀了就好,為何還要藏在鳳儀殿裡,讓皇上來搜?”
“哼,朕怎麼知道你是如何去想的。但是,你實在太讓朕失望了,朕沒想到,你會有如此惡毒的心,就連這樣一張畫也容不下嗎?”
秦若九聽罷,倔強的搖頭,但她的心,卻被他眼中的殘酷給震了一下,眸中掠過一絲憤怒。
“我沒有容不下她,這不是我做的,我是不會承認!”
“你以為不承認,朕就可以免去你一切罪責嗎?你仗著朕的寵愛,就可以一直這般縱容生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