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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相當有防禦力。不過要做出答案,得花費點心思,她考慮了一下,“還能如何呢?我的媽媽也是他們的媽媽。他們從未見過媽媽,如今遺憾能彌補,高興還來不及。”

“你弟弟倒是有點高興來不及,你妹妹就不是了。”楊泠說,“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你媽媽的事,你是早就知道,但你妹妹卻不該知道。可是天女說完後,從頭到尾——我觀察過,她面無表情,甚至眼睛裡都沒有一絲動容。要麼是純粹對媽媽無感,要麼就是早就知道,所以才不驚訝。如果是後者就好可怕。她明知你媽媽的事,卻還要置同母兄姊於死地,已經不把自己媽媽的生死放在心上了。豁出去到了這個地步,怕是要爭個你死我活,否則誓不罷休。”

齊姝琴停下腳步,注視若無其事的楊泠,她太小看這個女孩子了,在她的認知裡,楊泠應該就是湛掌門的堂弟湛垚之女,多年前湛垚離開湛家定居外省,併入其母楊家的戶口,改姓換宗,故而他的女兒也都跟著姓了楊。但從很多蛛絲馬跡中可以推斷出,楊泠的年齡應該比齊宇乾大,可事實卻是——她很小,只是高中生的模樣。齊姝琴想起那天姑奶奶齊音然看著楊泠時候的目光,刻骨的冰冷,她想這大概是湛家的一段私密過往。

“短短的時間,別人怕是都看不過來,你看得很仔細。”齊姝琴心平氣和道,內心暗暗戒備。

楊泠天真無邪的眨巴眼睛,“琴兒姐,你別跟我爸媽說,也別跟我奶奶說。他們不喜歡心機深沉的小孩。我奶奶連我堂姑母都不喜歡。但是你可以對我堂姑和湛清講,他們從來不在乎這些,只會誇獎我聰明。”

齊姝琴抿唇,楊泠對齊柳笛的懷疑,她早就有了。除了被偷聽,她想不出齊柳笛是如何知道裴清淺附體在齊宇乾身上的事,但如果只是那會兒的偷聽,還不至於讓齊柳笛把冥府的事知道的那麼詳細。大概齊柳笛的情報來源不止一個渠道吧。她今天雖然是打著代替齊唸佛來湛家道謝的旗號,但面見湛掌門,把變故搞清楚才是重點。

“你都問候完了嗎?”齊姝琴溫和道,楊泠笑嘻嘻地看她,“好吧,我再多問一個,你在冥府的同事許樂之如何了?”

“在齊入畫那種狀態的情況下,許樂之是至關重要的靈證,經過全族合議,暫由天女看管,保證最大的公平。”

“那就都問候過了。”楊泠拍掌,齊姝琴說:“那該我問了。我的夥伴裴清淺在哪裡?若她再不回去,齊宇乾恐怕要翻臉了。”

楊泠道:“你問我做什麼啊?”

“你會無緣無故地救齊宇乾嗎?”齊姝琴冷道,“那個時候,湛清扶起了你,接近了齊宇乾,所以他手指上的宗家法戒帶著施過法的光痕,一時半刻褪不去。裴清淺在你們手裡。”

楊泠笑道:“傳聞齊姝琴懦弱膽怯,是個成不了大氣候的。那天卻當著各族尊長們的面對著齊柳笛窮追猛打,我就跟湛清說,她一定是看透了咱們的小伎倆,知道夥伴已脫離人體,不會有礙,才會放心地把火氣撒出來。果不其然。你覺得我心計深沉,其實琴兒姐姐你也不是省油的燈。齊掌門錯選接班人十幾年,這會兒幡然悔悟,也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齊姝琴道:“我沒說你心計深沉,你自己對號入座。”至於齊唸佛,亡羊補牢是真的,卻不一定為時未晚。

楊泠還未開口,宗湛清已過來請齊姝琴去書房。臨走楊泠說:“琴兒姐,祝你好運。”

齊姝琴說:“你表妹很可愛。”

宗湛清道:“她不是我表妹。”

“她是你堂舅的女兒,你比我小,她更比我小。”

宗湛清溫和微笑,“無論大小,泠泠都很好。”

齊姝琴沉默,在要進書房前道:“這是亂倫。”

宗湛清微笑依舊,“表姐進去吧。我母親等很久了。”

一般人見湛掌門,用不了多久就會感到放鬆。因為湛掌門始終帶著和藹的微笑,從她的臉上只能看到親切與友好。也正因為此,齊姝琴始終帶著滿滿的警惕,從不鬆懈。十七年來,她早已看膩齊唸佛在外場上的風度翩翩,又有誰知道他背地裡變態之至的歇斯底里呢?何況和他的表妹相比,齊唸佛大概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我媽媽的事,不盡的感謝。”這是真心話,“但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我更想知道您的真實用意以及下一步的計劃。”這也是真心話。

“你母親是我的表嫂,是玄黃界人,即便是陌生人一個,但為了大義而自願受苦受難,本就該救。”湛掌門微笑。

“這是您臨時改變了計劃,是您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