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也不能在那女人面前掉淚,她不想輸得那樣沒尊嚴。
“呵,有本事的話,你就上前吧。”羽柔將刀身抵在巫蝶衣脖子上。
“該死。”巫糖香不敢輕舉妄動,深怕一個差池就害了大姐。
“香香,別擔心。”巫蝶衣看穿了她的自責,心疼地安慰著她。
巫糖香束手無策,不能從那女人手中救回大姐,只能憂心如焚地佇立在一旁看著她們一步步拉遠距離。
“我們能查探到‘鈦魔晶’的下落,還得感謝你這好妹妹的相告,省去我們誤打誤撞的時間。”避免過度引人注目,羽柔將刀身藏回巫蝶衣腰後,拖著她離開,還不忘涼涼地嘲弄巫糖香。
“你說夠了沒?”巫糖香叱喝,對大姐的羞慚愧悔讓她紅了雙眼。
“鈦魔晶”在大姐身上這一事,她只對聶靖天提過,沒想到聶靖天竟會背棄對她的承諾,不僅張揚出去,還派遣手下來綁架大姐。
昨夜的深情不過是對她的障眼欺騙,她開始痛恨起聶靖天了……
“既然我人已經在你手上了,你也沒必要故意說這些來傷害香香。”巫蝶衣柔柔地說著,全無怪罪巫糖香之意,只憐惜她千瘡百孔的心。
“姐妹情深?”羽柔眯起眼,不屑輕哼。
“是呀,你現在才知道我們巫家姐妹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一道清脆嬌嫩的嗓音自羽柔身後響起。
“二姐?!”巫糖香雙眼燃上火苗,緊盯著貼在羽柔身後的巫豔兒。
羽柔覺察到腰際被人頂緊,立即止住腳步,瞬間呈現三位美人排站相貼的畫面。
“香香呀,你可真是沒用哪!被人威脅只會紅腫著雙眼,驚慌失措,真是丟盡我們巫家的臉。”巫豔兒啐了她一口,頻頻搖頭。
“你想怎樣?”羽柔迸出疑問。
“耶?你問我想怎樣?我倒還想問你想怎樣咧,有事沒事纏著我家兩位小妞做啥?別以為她們柔弱好欺負喔,她們可是我巫豔兒罩的。”巫豔兒邊說邊戳上羽柔後腦勺。
羽柔輕哼:“憑你?!”
巫豔兒高漲的嬌氣被她潑下冷水,立即齜牙咧嘴地回了句:“是啊,就憑我!”
腰上被人猛地抵緊,羽柔噤了聲。
“這樣就怕啦?!也對啦,畢竟我手上拿的是把頂級手槍。”被她瞧不起,巫豔兒冒上無名火,隨手往羽柔腰間一掐。
“你別忘了巫蝶衣還在我手裡。”羽柔趕緊抓牢人質,威脅著。
“你也別忘了,現在你——也落在我手裡。”巫豔兒嘟著嘴。
威脅她?!哼,她生平最恨被人威脅了。
情勢僵結,羽柔又不甘心就這樣放走巫蝶衣,憤恨地不願低頭。
“幹嗎發呆呀?”巫豔兒不安分的指頭又戳上羽柔額際,“這樣吧,你放了我大姐我就放了你,彼此扯平,好嗎?”
假若這次放走了巫蝶衣,下次想再擒住她的機會就更小了,羽柔實在不甘心!
“幹嗎,你還考慮啊?主控權在我身上,你只能點頭答應。”沒有耐心的巫豔兒,玉指又戳上羽柔。
“你夠了!放了我就放了她。”羽柔吼著,受夠這女人粗野的對待。
“真乖。”巫豔兒笑開了眼,往羽柔頰上輕啄,隨即皺眉。“哎呀,你粉擦太厚了。”
“二姐。”巫繼香低喊,都什麼時候了,二姐還敢開玩笑。
“你到底要不要我放了巫蝶衣?”遭巫豔兒調侃的羽柔異常惱怒。
“當然。請鬆手吧,靠粉生活的女人。”
羽柔鬆開挾緊巫蝶衣的臂膀,將巫蝶衣往前一推。趁巫豔兒分神之際,輕扭過身,企圖打掉她手中的手槍。
這該死的女人!巫豔兒氣怒,與她交纏搏鬥起來。
“二姐。”
“豔兒。”
巫糖香與巫蝶衣見著了眼前這陣仗,皆驚撥出聲。
羽柔扣扭住巫豔兒的手腕,讓她無法開槍。帶刀的右手一揮,劃破她左胸前的衣襟,露出滲血的雪白肌膚,與一枚豔紅火焰的紋身。
“你是冥王的女人?!”羽柔驚愕地瞪著那枚火焰,語調中透著一絲惶恐。
燒灼的痛楚蔓延,巫豔兒潑婦般地吼:“如果留疤,你就該死了!”
忽地,羽柔收斂扭打的動作,將巫豔兒推開,便快速飛奔離去。
“有種別跑!”巫豔兒捂著傷口,不忘朝羽柔離去的方向孤吼。
“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