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們的力量,想要征服人類,我們根本無從抵抗吧。”
我微微低下頭,略略帶著些自嘲說出這番話。
然而下一秒,路障卻給了我一句讓我震驚又茫然的回答:“……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噗……”我笑了一聲,“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那應該是怎麼樣的?你倒是給我描述描述?”
他伸出手,指向我的額頭。
我恍惚的用手摸了很久,才明白他指的是那道留在頭髮裡的疤痕。
“喂,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傷可是你造成的。”這傢伙當時追了我幾條街,一掌把街邊的房子劈掉了幾塊磚,砸的我滿頭是血,他竟然還好意思提?我瞪了他一眼。
“我以為你會和我們鬥爭一輩子,為自己的家園。”
我愣住了,拳頭鬆開了又握緊,想說一句“這跟我無關”,卻發現連張口都那麼難。
寂靜似乎讓我們之間的時間都靜止了。
過了很久我才開口:“你有什麼想實現的願望嗎?最想實現的那個。”
他答道:“重建塞伯坦星球。”
姑且不管實現它的手段有多麼殘忍和血腥,我點點頭承認:“是個偉大的願望。”然後我站起來,背對著夕陽看向他,“那我也告訴你我的願望吧,就是找個心愛的男人嫁了,然後為了他,也為我那個成天吵著要抱孫子的老爹生個孩子,然後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只可惜現在,我的老爹不在了,心愛的男人也根本不愛我,所以你才會說,我不應該是那個樣子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像現在這樣,但我沒有選擇。”
他微微低下了頭,紅色的眼睛在陽光的反射下雖然依舊顯得有些兇狠,但卻比往日多了分理智和平靜。
於是我伸出手:“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交個朋友吧。”
在他遲疑的將手伸過來的那一剎那,沒眼色的迷亂竟然又開始放那首歌,然而這回還沒等到我教訓他,路障就先一步,一巴掌將迷亂揮出去很遠,伴隨著迷亂的慘叫,只聽“砰”的一聲,遠處就揚起了一陣沙土。
然後路障一本正經的說:“他不是情商低,他只是有點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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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亂終於可以擺脫那種整天被我使喚來使喚去的悲催日子,因為我有了更好的折磨物件,這個翻身解放的事實讓他欣喜若狂的在基地裡蹦躂了好幾天。
不過說是折磨物件也不準確,畢竟路障那麼大的個子,又不像汽車人那麼友善,也不是我說想要捉弄就捉弄,想拆零件就隨便拆的。我和他走得近,更多是因為我對他有一種親近感,因為他的一舉一動更接近於人類,讓我在基地的日子沒那麼難熬。
這天我正踩在凳子上修補帳篷上被鐳射鳥撕開的一個大洞,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聲,似乎是迷亂在嘰嘰喳喳的亂喊些什麼,於是我跳下凳子掀開帳篷走出去:“吵什麼吵,你想像鐳射鳥那樣被我倒吊在聲波身上拆不下來嗎?”
迷亂卻蹦躂著朝不遠處跑過去,我抬頭,只見路障變形而成的警車正徐徐向這邊開過來,看來是採購東西回來了,難怪迷亂那麼高興,雖然那些人類用品他一個都用不上,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和其他霸天虎一起搞破壞,比如給買回來的食物袋子扎個孔,再往裡面全都填上沙子或者是汽油,彷彿我吃不上飯,就是他們人生最大的福音似的。
路障在我面前停下,轉瞬間就變回了機器人形態,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撒在我面前的沙地上,我於是一腳踢開企圖搗亂的迷亂,蹲□一樣樣的分揀著,抬頭對他友善的一笑:“辛苦了辛苦了。”
他沒說什麼,俯□跟我一起挑挑揀揀,我卻忽然盯著他出了神,雖然是警車,但路障身上比警車的車身多印了一句話:“To punish and enslave……”(翻譯:懲罰與奴役……)
我吹了聲口哨,開玩笑道:“嘿,你要是人類的話,就是那種肌肉發達看起來很酷的不良青年,那句話就是你刺在身上的紋身,喂喂,我都沒問過你,有沒有女生喜歡你啊?”
他頓了一下:“……女人很煩。”
我頓時捂住胸口:“原來你喜歡男的?該不會是威震天那一型的吧?”
路障收拾東西的動作停下了,他緩緩地看了看我,然後忽然拆開了一袋大米,在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那一瞬間,迎頭蓋臉的向我灑了過來。
大米顆粒一瞬間就灌進了我的衣領,頭髮絲裡也到處都是,我頓時怒了,躲開他的大米襲擊開始還手:“你以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