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證明墨九天有沒有進入山谷呢?
“申屠浩,在你指證人之前,最好先拿出證據來。否則,我也可以說是你殺了濮陽子櫻,因為你示愛不成,惱羞成怒,不惜痛下殺手,這是情殺!”姬萱懶洋洋的一句話,卻將申屠浩氣得夠嗆,這世上申屠浩唯一在乎的就是濮陽子櫻,濮陽子櫻在他心中就是如女神一般的存在,誰敢詆譭她,他就跟誰急。
“你休要詭辭狡辯,這世上最不可能殺子櫻的人就是我!”
姬萱搖搖食指道:“那可難說,這世上因愛成恨之事,多了去了。”
“你!”申屠浩氣呼呼地粗喘了幾口氣,冷哼道,“姬萱,我今日不和你做口舌之爭,子櫻生前最為痛恨之人就是你,不管你有沒有殺子櫻,今日我都要替子櫻殺了你,以解她心頭之恨,讓她在地下安息!”
他揮了揮手,身旁的兩名中年男子再次上前,持劍抱胸而立。他們高昂著頭顱,囂張狂妄地斜睨著姬萱,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申屠浩在旁冷笑道:“他們是我請來的劍客高手,一位是青竹之境,一位是綠竹之境,他們之中隨便一人就能讓你死上幾百回。姬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的話音一落,就瞧見姬萱正兩眼冒光地盯著左邊那位青竹之境的高手上下打量,宛如一塊肥肉放在眼前,令人饞涎欲滴。
青竹之境,來得正好!
她想要衝擊北冥神功第三重,正需要更為強大的內力作補充,青竹之境的內力遠比綠竹之境充盈得多。正應了那句俗話,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申屠浩哪裡知道她真正的心思,只當她是怕了青竹之境的高手,一再冷笑道:“怎麼,怕了嗎?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連青竹高手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你若是磕頭求饒,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出乎意料地,莫寒上前一步,護在了姬萱跟前:“想動我家太子,先過我這一關!”
微微揚眉,姬萱撫上莫寒的肩頭,將他輕輕撥開。他是青竹高手,對付這兩人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送上門來的肥肉,怎能就這麼跑了?
她故作擔憂狀,壓低聲音同莫寒說道:“你瘋了嗎?他們可是青竹高手,你想找死,本太子可還不想找死。”她背轉了身,衝著莫寒眨眨眼,隨即拉了他的手,衝過兩名中年男子之間的縫隙,往酒樓外逃去。
莫寒只是微微一愣,在看清她眨眼後,立即領悟過來,手臂往她腰上一攬,施展輕功飛出酒樓。
“抓住她!不能讓他們跑了!”申屠浩反應過來,連忙支使著高手追擊。
“哼,小小技倆,也敢在本山人面前耍弄?”青竹高手身形一晃,先綠竹高手一步往酒樓外追趕了出去。
雅間的簾子掀動,東方冥目光灼灼地望向酒樓門口方向,興致極為濃厚。
“我們也出去看看。”
贏徹默不作聲,深沉的眸子裡同樣閃耀著新奇的光芒,他很想知道姬萱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大街上,姬萱和莫寒兩人從酒樓裡逃了出來後,姬萱任由莫寒帶著她往僻靜的小巷裡走。酒樓里人多嘴雜,她想要收拾申屠浩,自然不能選在那種地方。
“莫寒,慢一點,要不然人家追不上了。”
莫寒額頭上三道黑線,還從沒見過逃命的怕追命的人追趕不上的,方才她一眨眼,他就覺著事有蹊蹺,原本以為是跟上次搶劫秘笈一般逃命,卻不想她壓根就沒想逃,不過是想將後面的人引到僻靜處罷了。
女人心,海底針!
公主的心,更是海底針!
他上輩子一定是造了太多的孽,這輩子才攤上她這麼一個難纏的主子。可惜,父命難違,他沒得選擇,今生都必須隨侍在她身邊,為她賣命。有時候,他常想,父親身為燕國名將,身份地位顯赫,為何偏偏對一個被燕國王室犧牲的棄子如此重視?還不惜讓自己最為疼愛和得意的兒子來當她的貼身侍衛?
他想不通,也無法理解,但他只能認命,誰讓那是他最敬愛的父親的命令?
“你嘟嘟囔囔的,有完沒完?難道做我的侍衛就這麼讓你覺著委屈?還是,你嫌侍衛的身份太低,辱沒了你大將之子的威名?那不如你來給我暖床,做我的駙馬如何?”姬萱冷眼瞥向他,唇角噙著一抹譏諷的弧度,很不滿他心裡的不停嘀咕牢騷。
莫寒驚異地抬眸,她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暖床,駙馬?
莫寒一張俊臉頓時抹上了一層黑色,花痴就是花痴,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