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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心知不管夢蝶在紙條上寫了些什麼,總之是對自己有利的,卻不知他話中意思,正好順他的口氣,說道:“請爵爺見諒。”
廷玉山微笑說道:“我明白,我明白。做兄弟的,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說著,走到蘭斯身邊,親切地拍了拍蘭斯的肩膀,說道:“原來兄弟早就已經把這騷貨勾搭上手,卻瞞著我,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吧?”
蘭斯心中茫然,覺得彷佛作夢一般,這變化,讓蘭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廷玉山一副瞭然於胸的神情,說道:“我明白,我明白。”
他微笑地轉頭望著蘭斯,說道:“那晚動亂之夜,想必你本來是要去夢蝶那裡跟她幽會吧?可惜路上遇到動亂,阻礙了行程,所以到四更天才能到達夢蝶的住處,到天亮的時候才返回住所。
“至於你們兩個人的關係要暫時保密,我也可以理解。以夢蝶小姐的風姿和美麗,現在楓城追求她的王公貴族,不知凡幾。
“倘若把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暴露出去,必然引起諸多的人的嫉妒和阻撓,無疑會無端給你樹立很多敵人,暫時保守這個秘密,的確是很合適的;所以你才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出那晚的行蹤,是不是?”
蘭斯的臉上露出歉然的神情,心中卻大感詫異,不知道他這一番推測,是怎樣得來的。
蘭斯拱手說道:“爵爺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廷玉山說道:“現在已經證明,這一切都是誤會;為了這個騷貨,倒是險些讓你我兄弟兩個人反目成仇,這是為兄的不是了。”
蘭斯連聲說道:“不敢,不敢。”
廷玉山顯然對蘭斯疑心盡去,神情態度都親切很多,說道:“葉兄弟,你現在每晚在夢蝶處流連忘返,那妞的味道果然很夠勁吧?”
蘭斯尷尬的乾咳兩聲。
廷玉山自顧自地說道:“看她那一副騷樣就知道了。”言詞之間,頗為神往;出神片刻,才道:“來,我們繼續喝酒。”
兩個人又重新坐下,喝了幾杯酒。
聊了一會兒,廷玉山既然對蘭斯疑心盡去,也沒有興趣再把酒席繼續下去,這一頓飯也就草草收場。
廷玉山在僕從的簇擁下上了馬車,臨走前對蘭斯說道:“葉兄弟你放心,早先到你家裡,將兩個小藍人擄走的那幾個小毛賊,在逃走途中,正好被我天族的族人遇到,已經把兩個小藍人救了下來,此刻恐怕已經被送回貴府上了;葉兄弟這下可以放心了。”
蘭斯連連稱謝,廷玉山揮揮手,馬車很快地消失在蘭斯的視線之內。
第九章花開不謝…1
蘭斯站在原地,忽然覺得身上冷颼颼,原來是內衣已經被汗浸溼。
直到此刻,蘭斯仍然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真是恍如一夢。到底香囊裡的字條寫了些什麼,才讓廷玉山發生如此戲劇性的變化呢?
蘭斯滿腹狐疑,開啟手中的香囊,將裡面的紙條取出。
只見上面用眉筆匆匆寫就的幾行娟秀的字跡:“奴家送給你的香囊,昨晚你又落在奴家那裡了。你這個負心漢,還說會隨身攜帶,永不分離呢!還有,今晚不許再遲到了。”
下面沒有署名,卻畫了一隻蝴蝶,寥寥數筆,栩栩如生。
蘭斯這才恍然,廷玉山想是看到這張字條,因此相信自己和夢蝶暗中有曖昧關係,將前因後果自己推算出來,這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倘若廷玉山不是自負才智過人,絕對不會如此輕易上當。
蘭斯似乎是明白了,但是卻產生了更多疑問。
夢蝶的出現,難道會是一個巧合嗎?那絕對不可能;單看這張字條,就知道,她是早有預謀。
問題是,她如何能夠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
蘭斯想起二王子說過的話,今天來觀賞不謝花,是夢蝶突然提出的。
但是,假如夢蝶竟然能夠神通廣大的,知道自己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會和廷玉山見面;這還不算,甚至還能知道蘭斯所面臨的危機,並且用如此巧妙的方法,來化解了蘭斯的危機--這一切,必須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夢蝶不但對蘭斯的行蹤瞭如指掌,知道了蘭斯做過些什麼事,甚至連廷玉山的行蹤和圖謀,都有很深入的瞭解。
但是在楓城,蘭斯實在想不出,有誰會有這樣大的能耐。
即便是明珠王,也不可能有如此詳細的情報來源,能夠監控蘭斯的行蹤,以及廷玉山的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