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屍體。
那屍體已經死了二天,此刻看起來,樣子狻為猙獰恐怖;胸口裸露,在心口部位,有一個細小的劍口,大約寸許寬。
蘭斯仍然能夠隱約辨認出,這正是那晚被他殺死的其中一人。
蘭斯低頭仔細地檢查傷口,眉頭微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廷玉山說道:“怎麼樣?葉兄弟看出什麼來沒有?”
蘭斯不吭聲,只是一昧沉思,過了許久,才返回席上坐下。
廷玉山說道:“葉兄弟不要顧忌,有什麼話,儘管攤開來說就是。”
蘭斯這才皺眉說道:“但從劍痕上看來,竟然和北豐朝的劍法,有九成相似。”
他頓了頓,又故作不解地說道:“不過照道理,這兩天,北豐朝應該忙著追查桑德斯伯爵的下落,怎麼會跑到天族會所去?”
廷玉山慢慢地說道:“這樣說來,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是北豐朝所為?”
蘭斯自從修習明心訣以後,不僅僅對於自己內心情緒的控制能力大有提高,在心地清明的狀態下,對於周圍人的情緒變化以及表情的微妙改變,都極為敏感。
廷玉山這句話,只是比平常語氣略微拖長,但聽在蘭斯的耳中,不知怎的,竟覺得隱隱地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蘭斯立刻知道,自己的話,引起了廷玉山的懷疑。
他臉上不動聲色,皺眉做出一副迷惑的樣子,欲言又止,說道:“不過……”
蘭斯裝出暗自沉吟的樣子,心中快速地想道:“難道--廷玉山竟然已經知道並非是北豐朝所為?果真如此,自己一口咬定是北豐朝,必然會大大地增加廷玉山對自己的疑心。”
想到這這,蘭斯含糊地說道:“這劍痕雖然和北豐朝的劍法極為相似,按照一般的推理,應該是北豐朝所為。
“只不過,不知怎的,我看著這劍痕,總覺得有一些似是而非,到底是哪哪不對,我又說不出來。所以,驚雷也不敢妄加判斷;恕驚雷眼拙,幫不了爵爺。”
他這話說得含含糊糊,明明暗示是北豐朝,卻又不作出明確的判斷。
廷玉山看了蘭斯半天,這才哈哈大笑,說道:“葉兄弟眼力果然不差,這人的確不是北豐朝所殺。”
蘭斯心中一鬆,知道自己又賭對了一把,心中暗罵廷玉山狡詐,臉上卻露出驚訝,說道:“是麼?還是爵爺的眼力高明。不知道爵爺又是從哪哪看出來的?”
廷玉山微笑不答,卻問道:“此人出手殺人,卻又極力模仿北豐朝的手法,嫁禍給北豐朝,用意很不簡單呢。葉兄弟,你說會是誰做的呢?”
蘭斯心中一震,低頭說道:“這個,驚雷不敢妄自猜測。”
他心中卻暗自奇怪,如果說廷玉山能夠單從傷口的手法上,判斷出並非是北豐朝所為,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因為,那傷口即便是有些微差別,除非當事人自己,是很難覺察的。
那麼廷玉山的這個判斷,應該並非是從傷口上判斷出來,除非……除非廷玉山掌握了北豐朝的行蹤,知道北豐朝不可能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個地點。
蘭斯想到這這,心中又是一驚。
廷玉山微微冷笑,說道:“我盤算了一下,在楓城,身手達到這一個級數的劍術高手,只有寥寥數人而已;北豐朝,東勝臨川,葉驚雷你(說到這這,蘭斯連稱不敢),我,西華秦也勉強算一個。
“聽說影子組織織,還有一個魅影殺手,勉強也算一個;剩下的,高手雖多,比如仇十洲,卻都不擅長劍法,不可能把北豐朝的手法,模仿得如此唯妙唯肖。”
蘭斯強自鎮定,說道:“爵爺太高看我了。”
廷玉山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北豐朝自然是不可能,東勝臨川自恃身分,西華秦受傷未曾痊癒;而要殺死我這些下人,更用不著出動魅影殺手。
“何況影子組織作案,從來不藏頭露尾。這樣算起來,只有--”
葉驚雷截口說道:“我替爵爺說了吧!算來算去,也就只有我葉驚雷有嫌疑。
“更何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和北豐朝不和,也只有我才有嫁禍北豐朝的動機,是不是?”
廷玉山微微冷笑,說道:“以葉兄弟和我的交情,我怎麼會懷疑你呢?但是,根據事實來推測,葉兄弟卻又有最大的嫌疑,實在是讓做哥哥的我困惑不解。【雲霄閣www。yunxiaoge。com整理收藏】
“不知道葉兄弟可不可以告訴我,前天晚上,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