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從頭到腳,連發根都根根直豎。
“你怎麼了?”艾倫看著他奇怪的反應,不由好奇。
“咳咳。”他們身後隔著兩個位置的地方傳出了甜膩的咳聲。
哦,對了,這節課是傳說中的公開課,有霍格沃茨史上第一任高階檢察官負責檢查。
“有什麼事嗎?”前面的弗利維教授有禮貌地詢問。
“我想知道,你上課的時候總是允許你的學生這麼放肆嗎?”烏姆裡奇帶著甜甜的假笑,意有所指。
弗利維教授面色僵硬,“學生們的自由討論可以讓他們更有效地掌握一些咒語,我認為這應該提倡。”
“哦,我知道了。”烏姆裡奇一邊用尖細的聲音回答著,一邊低頭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
綱吉偏著頭,用手點點太陽穴,藉助前面女生手裡的鏡面觀察烏姆裡奇。
烏姆裡奇的眼下有著用帶魔法作用的化妝品掩飾過的眼袋,眼窩深陷帶有血絲,顯然睡眠質量十分不好,脾氣十分暴躁。
綱吉有些意外,雖然他嘗試過對烏姆裡奇進行一些暗示……但顯然他對催眠這一編外技能的掌握並不熟練,應該失敗了才是,那這女人會因為什麼睡眠不好?難道是……欲·求不滿?
“噗……”被自己的猜想嚇到的慄發男孩無法抑制地失態了。
後座的烏姆裡奇低下頭,刷刷刷。
*
和幾乎所有課程都和可愛的小馬爾福先生捆綁在一起進行銷售的哈利先生不同,這一屆的格蘭芬多的魔藥課課時是和拉文克勞一起拼課完成的。
少了某些威脅的綱吉在課堂上顯然要放鬆很多,一手把玩著手上的羽毛筆,一邊看著斯內普黑著臉被一群雖然害怕他但明顯求知慾打敗了恐懼感的孩子們圍著,幾乎無法找格蘭芬多的茬。
他和艾倫合煮一鍋藥水,他們這節課需要做出來的是一種治療燒傷的藥膏,材料構成比他們上節課學做的疥瘡藥水要稍微簡單一點,只是使用魔杖攪拌的過程稍微多了一點,但並不繁複,綱吉意外的發現艾倫對於這種極易記錯步驟的精細活也做得格外得心應手,他回想了上一週以來的所有課程,竟發現這男孩幾乎對所有的課程都無比擅長——當然,除了魔咒課和變形課之外。
男孩似乎對這種無法描述細緻步驟只能自己體會內中差別的課程格外不擅長,雖然經過多次練習後也能順利作出,但總不如其他課程上顯得出色。
他隔壁那一組就是在開學時和他同船的伊恩·菲利普斯,斯內普正站在他的旁邊,臉色越來越黑的看著這平時表現得像兔子一樣的男孩異常悍勇地提出一個個問題。
不得不說,在這位幾乎成為霍格沃茨一霸的魔藥學教授面前,幾乎所有反對派都成為了紙老虎,然而總是有那麼幾個特殊的存在,比如拉文克勞們對於知識的追求,顯然讓他們在某些時候比有所勢的斯萊特林,和天生悍勇的格蘭芬多更加的不怕死。
好在斯內普總算沒有忘記自己身為教授的職責,臉色難看歸難看,還是解答了大部分伊恩提出的難題,讓在場的所有想提問又不敢的人對這位十分感激。
兩個小時的課程結束後,待所有人挨個上前交了作業,綱吉和艾倫一同出了教室門,“今天還去等哈利嗎?”艾倫激動地看著他。
“……”為什麼這麼優秀的人,一提到哈利就好像大腦被人用清理一新給輪過一遍了呢?
綱吉覺得自己十分不解。
不過他有自己的打算,“你先去,我有點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艾倫眨眨碧藍色的眼,十分純真。
綱吉總覺得自己這位同學同時擁有了山本和獄寺兩個人的特質,他拿定主意不再多說一句,道了別就急匆匆地走了。
“綱吉還真是奇怪,對吧?”艾倫隨手摟過一個路過的同學,摸著下巴評價道。
“嗯,嗯……”被摟住的伊恩臉紅著掙開他,小跑逃走了。
“伊恩也很奇怪。”艾倫看著小跑離去的背影,聳了聳肩,自個兒跑去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去了,今天的魔咒他還是沒能在課上練會,他準備等綱吉回去再好好討教。
*
短暫分別了一整天,澤田綱吉是在晚上才知道哈利又在一週裡的頭一天為自己贏來了慢慢一個星期的晚禁閉,內容時間流程都和之前完全不變,看著少年隱隱的懇求神色,他打定主意這次不再幫忙,“或許多疼幾天會讓你受到教訓?”他掂量著對哈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