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角色,時不時不好意思地笑笑,或者為自己辯解一下。
奶奶先大家一步回臥室休息去了,但對方卻還興致正濃,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樣子。把這頓飯拖這麼長時間的倒不是哥哥和他的未婚妻,而是雙方的父親,也許是因為酒精發揮了作用。早紀的父親不高,五官端正,借用媽媽後來的說法就是長著一張“俄國人的臉”,這說法倒也有幾分形象。不過耕二覺得他的長相和動作總給人一種女人的味道,和自己父親那高大的身材、有力的臂膀和打高爾夫球被曬黑了的面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在早紀母親不停的催促下,早紀的父親才決定起身告辭。這時,母親拿出自己年輕時候用過的鑲有寶石的胸飾,也不聽父親覺得有些不合適的反對意見,只說自己家裡沒有女孩子,硬把胸飾作為禮物送給了早紀。在一旁的耕二看到這一幕,實在有些受不了。
把三個人送到大門口的時候,早紀的父親忽然站住,向耕二一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孩子不懂事,還請多多包涵。”
這只不過是一種禮貌性的說法,而且也不是對耕二說的,但耕二卻心頭一驚。早紀一家三口在大門口一齊鞠躬,讓耕二覺得好像是對方完全把自己的女兒託付給自己家了似的。
“哪裡哪裡。”
耕二的父母也急忙低頭鞠躬。耕二和哥哥也跟在後面一齊鞠起躬來,只是節奏上慢了許多,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是麼,還送聘禮啊。”
由利一邊跟往常一樣快速地穿著衣服一邊感嘆,
“到底是體面的人家,到現在還這麼做啊!”
耕二連忙說什麼體面不體面的,隨手點上了一支菸。
“是很體面的呀,到現在還送聘禮。”
床上不是很亂,床罩只掀開了一半,看上去就像剛鋪過的床似的。
“難道不是嗎?”
由利已經穿好了內衣。耕二一伸手拉住了由利的胳膊,
“先別急著穿衣服嘛。”
耕二把沒吸多少的煙在菸灰缸里弄滅,夕陽的餘輝輕輕地灑落在整個屋內。
“幹什麼?”
“我還想再看看,再抱一抱嘛。”
由利歪頭想了片刻也不回答,起身穿上了牛仔褲。
“非穿不行啊?”
“嗯。”
由利乾脆地回答著,又麻利地穿上了黑色的套頭毛衫和灰色短襪。
“為什麼?”
“多不好意思呀。”
毫不遲疑的回答。雖然有些驢唇不對馬嘴,但耕二卻非常滿意。他就是喜歡由利這一點——果斷乾脆。
喜美子就不一樣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一直全裸著身體。他們都嫌衣服太礙事,把衣服稱作“包袱”。好不容易才見一回,為什麼又要急匆匆地把剛剛脫掉的“包袱”再穿上呢。
“不過……”
由利用手整理著短髮說,
“要是我的話,可能不會要那個寶石胸飾的。總覺得媽媽那樣送的禮物好可怕。”
耕二雖然知道由利說這話並沒有惡意,但還是禁不住有些發火。
詩史在透這個年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