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可他真的沒想到梁孝王會往後穿!
無間還能帶人往未來走的?
梁孝王是漢景帝的弟弟,離如今已是數百年前的古人!
如果殺死發丘中郎將的真是梁孝王,那梁孝王真的後穿了?
還是梁孝王死後亡靈不散,前來找發丘中郎將索命?
梁孝王殺人動機是有的,畢竟是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這般人毀了他精心營造的陵墓,可這種推測要是放在當代,讓法官聽到,絕對要當他單飛神經病一般。
單飛蹲在地上良久,這才放下玉尺的屍身站了起來。
“玉尺以對地理的測算聞名於發丘中郎將之間。”
荀攸艱難道:“他對地形的測繪很有方法,我們來此間的地圖,就是他畫的。”
單飛和這幫人沒什麼交情,不過這種情形下,還是難免傷感。略有沉吟間,單飛伸手在玉尺懷中摸索下,掏出幾張紙來展開看了眼。
一張圖紙明顯是湘妃祠的微縮地圖。
地圖中將祠堂的主殿、偏殿,殿後廂房的建築都標註的清清楚楚,甚至連此間的竹林都標註在內,沒有半點含糊。
單飛從圖上看不出什麼特異的地方,沉吟不語。
荀攸皺眉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畫出這張地圖的。”
單飛亦是這般想法。
玉尺不像是美術愛好者,沒事做個風景速繪,他將湘妃祠繪製的如此詳細,比例都是極為精準,這放在專業角度,已可叫做挖墓的前期工程規劃圖了。
他是懷疑湘妃祠地下有門道,這才測繪比例來計算此間的玄奧?
單飛是專業人士,亦從專業的角度考慮。
倒鬥被某些人渲染的神乎其神,但墓葬大多是葬人的,亦是人挖的,就絕不會脫離人類的心理。
除非如黃帝這種極為奇特的現象,大部分墓葬均和年代、風俗、習性和建築學這些日常方面有關。
求同查異是他們這行專家必有的素質。
玉尺是專業人士。
單飛想到這裡時開啟了第二張圖紙,微有發怔。
第二張圖紙仍有湘妃祠,不過是湘妃祠周邊的地形圖,湘妃祠在其中已經縮微到分米見方。
單飛估算下比例,知道此圖所繪的面積大約是前圖的十倍面積。
當代的圖紙對於這種比例縮放極為常見,兩千年前的玉尺能將比例控制的如此精準,那是絕不簡單。
單飛心中惋惜這個人物的逝去,目光卻落在地圖的西南角。
那裡也有個竹林,竹林間有個紅色死叉——紅的如血的標誌。
代表危險?!
文字流傳了幾千年,除華夏的文字外,旁系的語言分支基本沒法去看。你讓外國人專研他們國家幾百年前的文字,對他們來說,都是極大的難題。唯獨華夏的文字存在數千年之久,甚至更久前的甲骨文字都能被**不離十的推斷。
中國文字能有如此深遠的傳承是有文明靈魂的孕育。
饒是如此,很多時候,文字還是不如圖形直觀。
單飛看到那叉樣的紅色圖示後,第一眼就認為那是極為危險的標誌!
“西南處有危險?”荀攸見單飛看的出神,強撐起來望來,見到地圖亦是這般判斷。
“我不去西南,先檢視下週圍的動靜。”單飛轉念間吩咐道:“你們留在此處!”
他話說完,將圖紙揣到懷中,一溜煙的掠了出去,不到盞茶的功夫就已迴轉,“此間就有博山、玉尺兩個,再無旁人。”
白蓮花本是擔心單飛獨自去西南探險,見單飛回轉後才舒了口氣。
“郭嘉呢?”
荀攸直言問道:“他們不在此間,難道去了地圖中的危險地點?”
單飛心中和荀攸一樣的想法,不過事到如今,卻不急於前往那裡,“先去主殿看看。”
三人很快近了大殿,單飛就要踱進了大殿時,荀攸不由道:“單統領,你要小心。”他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這種情形下,雖是光天化日,誰都會提心吊膽的保持警惕,更不要說是單飛。不過荀攸還是忍不住囑咐一句,隨即補充道:“不知道殿中會不會有暗道機關?”
單飛正要入殿查證此事,聞言點頭示意知曉,用竹竿輕刺地面,緩步踱進大殿。
大殿**奉著兩尊女神。
單飛不知道娥皇、女英的長相,但想應該就是供奉的那樣吧。
佛龕上的娥皇、女英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