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難道書生手中的扇子竟然是一件法寶。
看到書生果然能夠抵擋住火柱,眾人也是不顧後果的向嗔獸發出了攻擊,各色神通異術符籙,五光十色,絢麗在嗔獸周身爆開,熄滅,又爆開,就好似一場真氣的盛宴。
呯地一聲,一塊巨石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揚起數尺高的塵灰,嗔獸自然被準確地壓在了巨石之下。
羽翎起,火柱現。
但是早有準備的慕容緹娜已然躲到了書生的四賢聖光之中。
“咿呀”
嗔獸不斷地憤怒地咆哮,接連受到重創的嗔獸連連噴射出熔漿火柱,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照耀在書生周身的聖光範圍越來越小。
“咿呀”
又一次熔漿火柱噴射在了摺扇上,第八次嗎?書生全身青筋暴起,揮霍地燃燒著他的正氣和生命。
還可以嗎?看著不斷喘著粗氣的書生,王囧心中焦慮萬分,書生已近強弩之末,難道真的只能用人命來填了嗎?
“慨然撫長劍壯士不復返,再來!”書生抽風般的喘息著,用牙縫擠出了這幾個殘句。
誰也不忍出手,但是一定要出手,否則就是前功盡棄。
一道烏光在空中劃過,驀地射入了滿是傷痕的嗔獸右臂,烏光透體而過,將它的右臂射了一個對穿。
誰發出了這一擊?烏光落到了獨目客的手中,原來是他手中的黑色鐵劍所化。完成了這一擊的獨目客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再次躲回了書生的背後。
“咿呀”
嗔獸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它的血瞳中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下一刻,一道熔漿火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熱力向著書生而來。
這記火柱不止將書生震退了幾步,甚至直接倒飛出去,摺扇碎成片片殘片,聖光不再,只有書生口中狂噴而出的鮮血隨著他倒飛的身影劃出了一道悽美的弧線。看到書生終於不支,眾人皆是心中一緊,沒有了四賢聖光的保護,怎麼應對熔漿火柱?
嗔獸眼睛的顏的紅色迅速地消退,胸口激烈地起伏著。不過渾身上下還是散發著一種沖天的憤怒。它還想噴射火柱,但是口中卻是連一絲火星沒有冒出,它勉力地想奔向最近的一人,但是一個踉蹌。身軀一晃。終於力竭地倒在了地上。
是時候了!
一道道真氣攻擊劃過天空。嘭嘭嘭在嗔獸身上炸開,真氣耗盡的嗔獸,發出淒厲的嘶叫。一道道裂紋佈滿了軀幹,最後終於‘呯’的一聲炸裂開來,變成了一些碎屑,散落了一地,那顆雀狀的頭顱卻是沒有爆裂,咕嚕嚕地滾落在了地上。
完全的死寂,除了極其低微的呼吸聲,細細碎碎聲之外,再也沒有了其它的動靜。嗔獸終於斃命!
嗔怒之林隨之坍塌,黑色的石柱林不再,青天白日再現眾人眼前,一線紅霞裝點天際,已然近黃昏。
一行人癱軟地倒在了地上,雖然不像前次戰勝貪獸後真氣一空,但是與嗔獸一戰,消耗的不僅是真氣,更多的是心力,那隨時就能收割性命的熔漿火柱,給了幾人太多的壓力。
如果前次是慘勝,這次更是勝得悲愴,豔婦和中年男子的法器徹底報廢,莽漢左肩上的傷口也根本不是旬日之內可以復原的,至於受創最大的書生,不僅法寶級別的四賢扇化為灰燼,自身更是到了苟延殘喘的地步,根本就不可能再與旁人動手,比之凡人也是不如。
而且更為可慮的是本來只是有些小摩擦的隊伍,因為獨目客的拙劣行徑,他和豔婦之間的矛盾徹底浮上來水面,這是誰也化不開的仇恨。若不是豔婦失了法器,自身的實力又是不及獨目客,恐怕此時就會直接上前拼命。
“若是有人圖謀不軌,其餘眾人自會合力誅之。這句話可是你們說過的,這獨目客竟然為了自己,就能罔顧他人性命。難道此等行徑還稱不上不軌兩字嗎?”
在替書生處理了傷口之後,豔婦終於按捺不住,噌地站了起來,矛頭直指獨目客。獨目客臉上連不屑的表情也是欠奉,好像豔婦在指責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不想死,這位娘子也不想死,我希望咳咳,我希望你能向這位娘子道歉。”書生的聲音十分虛弱,說到一半,還不停地咳嗽起來。
獨目客看了書生一眼,聲音低沉地道:“自身難保,你已經不是強者。”說完之後,便將頭別了過去,根本就不再理睬已經如同廢人的書生。
書生蒼白的臉上閃起一股豔紅,不停地咳嗽起來,過了半晌,才聽到他的喉頭咕嚕一聲,似乎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