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眼看就是今年的第二場雪,兵士們現在才逐步適應北方的天氣。”他說話從不拐彎抹角:“前兩次的失敗,讓我們也看到了苟溫部的強大。”
“此時設若再出兵,誰可未將?顏良文丑將軍上去,尚且不能取勝,遑論其他人。”
下面的將官們一個個都對他怒目而視,特別是被提及姓名的顏良文丑,相當憋屈。
麻痺的你們讓我們哥倆去,後面一點援兵都沒有,陷入了敵人的包圍圈。
要不是我們武藝還尚可,又怎麼能帶著兄弟們突圍而出?那根本就不是敗仗,就人數的損耗來說,苟溫部比己方損失的還要多。
“姓許的,你不是我們的軍師嗎?”顏良性格沉穩沒有說話,文丑可不管你是不是世家出來的,想說啥就要說。
“我們的斥候在哪兒?讓我們出兵的時候說得挺好,前面沒有敵軍。這倒好,讓我們在出發之初根本就用不著派遣斥候。”
“就是你的疏忽,才讓我軍損兵折將,這時候你有臉來說我們?我呸!”
說到激憤處,毫不猶豫呸了一口。
“二弟不要亂說!”顏良假意斥責道:“在主公面前,哪有你說話的權利?”
他又歉然對袁紹行禮:“主公,都是良平日裡管教不好,二弟一向就是個大嘴巴,啥時候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是大實話。”
兩人經過護鮮卑校尉府的行程,關係更加好,乾脆就結拜了。
這叫賠禮道歉?許攸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含沙射影地還是在指責是自己的錯誤。
他正待開口辯護,旁邊的逄紀悠悠說道:“主公,目前我軍尚有一戰之力。”
“常言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我軍糧草充足。”
“主公一句話,上下莫敢不從,三軍用命,此為取勝之必要條件。”
“唯一可慮的,還是剛才軍師所說的那些客觀情況。”
“然則,紀又看法不同。我軍是人,鮮卑軍也是人。以往,從未有過鮮卑人在大冬天向我大漢出兵的先例。”
“紀看了過往的宗卷,發現鮮卑人每每出兵,都是在秋高氣爽、馬兒肥美之時。”
“以紀之見,冬天對鮮卑人來說,也是一道考驗。”
“鮮卑士卒,習慣在馬上戰鬥。馬兒奔跑,在平時還不甚打緊,到了冰天雪地之時,卻是大忌,一不小心就會人仰馬翻。”
逄紀在袁紹有意無意的支援下,隱然和許攸在抗衡。
他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又衝濟濟一堂的武將們拱了拱手:“此為紀的一家之言,諸位一向征戰,對戰鬥之事更加熟稔。”
起先許攸的幾句話說得袁紹愁眉緊鎖,他連日來一有空就會去觀察顏良文丑訓練士卒,看到那些兵卒,不管對方多少人,三人四人五人勇往直前。
當然,兩人也毫不客氣地講,這些兵卒在訓練時還將就,根本就沒有那種本能。
說白了,就是打順風戰,要是條件稍微艱難,他們能不能協調一致還是兩說。
人家趙家軍可不一樣,趙家部曲本來就配合默契,關鍵時刻就是軍隊的定海神針,能迅速扭轉戰場局勢,穩定軍心。
袁家不管名氣有多大,畢竟都是在文官系統,並沒有成建制的部曲。
要不然,袁隗兩兄弟也不會在朝堂上竭力為自家爭取到一個揚名的機會。
部隊,從來都是由一些軍旅家族在把持,其中拿多少利益來交換,具體也只有他們兩兄弟才能知曉。
光武爺麾下的武將家族,到了如今都還有一些仍然在發揮作用,不管是皇家還是世家,都對這些家族忌憚不已。
皇帝和袁家一拍即合,才有袁紹的此次出兵。
至於盧植,他不過是幽州的一個家族子弟,僅僅是袁紹出兵的添頭。
設若此次能順利過關,估計那些雲臺二十八將的後裔再也沒有了驕傲的資本。
這情況,袁紹知道,手下卻不清楚。
當然,他也不可能給人講。
逄紀的話音一落,再加上袁紹的有意引導,頓時帥帳裡熱鬧起來,中心只有一個,必須在年前出兵。(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三章白馬義從再現世
皇帝對趙家的忌憚,世家大族對軍旅世家的懼怕,盧植始終看在眼裡。
趁著朝議的時候決定要袁紹出兵,順勢也提出了自己的出兵要求。
一直以來,他給人的形象都是一個文武雙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