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找話說。
“嗯嗯,我們是大學同學,近十年的交情了,無話不說,無事不談。世傑是個商人,做什麼都有用意的,唯獨對我,沒有,很真誠。”路曉驕傲地說。
“冠總是個很紳士的總裁。”
路曉怪怪地轉頭看了容妍一眼,輕笑如風,“紳士?臺灣的商界稱他是冷麵殺手,他對於生意上的同行和敵手,可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了。容妍,你是我的學生,導師提醒你,可不要被冠總的周到和體貼所感動,他不是你理解的那麼單純。”
容妍停下了腳步,“導師,我能有什麼讓冠總利用的?”
路曉狀似好為難,但遲疑了一會,低聲說,“容妍,導師今天講的,你不可以對第三個人說哦!”
容妍手一顫,輕輕點頭。
路曉把她拉進學院裡的一條小徑上,“你是大陸生,冠氏名下的華語電視臺對你進行跟蹤報道,什麼叫跟蹤,就是在你什麼都不知的情況下,攝影師躲在一邊拍下你真實的一切。”
容妍的臉突地就慘白一片。
“那個報道在《時事線上》播報了後,大陸反響很大,這讓臺灣當局緊張起來,要求華語挽回影響。世傑沒有辦法,託我讓你去他們公司實習,重新跟蹤報道,然後再播報,而且世傑的大陸分公司剛上馬,他也想借你來作宣傳,在大陸開啟市場。”
是不是她初到臺大被人冷落、被人惡作劇,被推下水、被關在人體標本室都被拍下來了?容妍驀地想起曾在雷鑫給的那張盤中,電視裡是在播放她獨自走在風中的畫面。
這是真的!
她可以在臺灣忍受任何委屈,但是不要被家人、同學看到她在這邊的樣子,媽媽、爸爸會如何想,又如何無力地為她哭泣。
原來她成了只動物園的猴子。
別人當她是假想敵,冠世傑把她當成了工具,她還慶幸臺灣人不都是一樣呢!現實給了她狠狠的一記嘲笑。
心象被誰割成了一片一片,然後無情地丟到了風中。
“導師,那是不是我可以不必要寫那個實習論文?”容妍掩飾住眼中的神情,倔強地抿著唇。
路曉微閉下眼,很不喜歡自已。容妍受傷了,她看得出,可是一看到世傑對容妍那種呵護樣,妒忌已讓她失去了理智。
“論文還是要寫的。你堅持到這個暑假開始,導師幫你重找一家公司。”
“多謝導師,我去上課了。”謙恭地欠下身,容妍不等路曉回話,就跑開了。
容妍恨路曉,明知是這樣的情形,還故意這樣安排,然後再告訴她。臺灣人真的讓她很厭惡很厭惡。滿眶的淚水就要流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