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到了我工作的那個語言中心去教法語,從此本來兩個沒什麼交集的人就開始有接觸了,有接觸就開始有比較了:專業水平上的,教學成果上的,班級人數上的,甚至課酬方面的,等等等等。
不過以上這些是後來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在那件事情之前,我們非常要好,或者說我以為我們非常要好。這件事情就是——她找到了一個可以誇耀的好男友。
那時小W已經和之前的男朋友分手了,新的男友是瀋陽著名的法資公司M的一個什麼幹部,薪水人品長相據小W講都非常不錯,他們的情路也挺曲折,但是最後終成正果了。小W在夜行的大巴士車上跟我講他們之間的故事的時候,我聽著很感動,也流眼淚了。
可是她後來變了,變得十分討厭!總是拿我跟我的另一個好友開涮,然後說一些聽上去是督促你抓緊時間談戀愛的話,然後再繼續說她的經驗和教訓,然後再用些什麼別的話告訴你:哎呀,反正你不是我,讓你這麼做也難……
她說了很多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話,後來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激昂歌聲!我跟那個好友有時候討論為什麼小W會這樣對待我們,最後甚至連婚禮都沒有通知我們,好友說:“哎呀,天要下雨,豬要拱地,隨她去吧……”
以上這些刺激,說到底,其實都是女孩子之間的事。說話啊,做事情啊,誰都可能會有些錯誤,我肯定也有很多不對的事情,但是這個故事是由我來寫,事情由我來說,出來的角度也就是這樣了。羅生門而已,請大家輕點拍磚。不過,受刺激的也是我啊。
接下來的刺激是關於一個男孩子。
誰說我沒有男朋友了?我只是不能把他告訴大家而已。
3幸福就是別人死心塌地地愛你,你卻不把別人當回事兒
因為這個人很快會退出這個故事,建議看官們不要對他產生過多的興趣和感情,我甚至不願意把他名字的首字母寫出來,因為我剛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有點小憂鬱,所以我們就把他稱作小憂吧。
我認識他也是機緣巧合。那時候本城一個建築設計院的大師工作室參與了一個非洲國家首都大劇院的投標,標書和設計說明需要有法語版本,我受聘幫忙,先是做出翻譯初稿,然後拿到北京去請專家老師審譯,然後再由我根據翻譯成文做成錄音。整個工作過程斷斷續續地大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就是這樣認識了做建築師的小憂。
我得仔細說說他,以此解釋為什麼我後來會有點喪失自我。
小憂是清華大學畢業的高才生,年紀長我兩歲,屬馬的。個子高,白,有點瘦,面孔很小,稱不上是美男子,但是也沒有什麼缺點,很端正,牙齒好。除了長相合我的眼緣之外,小憂身上也有些光環——我喜歡好學努力、專業技術出色,又有點低調的男人。過了這麼多年了,客觀地講,這幾個詞放到小憂的身上都是恰當的。而且他第一次來接我去他們的工作室的時候,年紀輕輕的他開著一輛白色的小賓士(對不起,我又溜號打量人家車子了)。
後來我知道那輛白色的小賓士不是他的,是他師父張大師的。張大師是個好人,是這個專案的主要負責人,四十多歲,挺風趣還挺活潑,也是清華大學的老畢業生。雖然在一起工作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張大師蠻看重我,就有意撮合我和他的好徒弟小憂。
個案做完最終呈遞上去之後,他們在酒店吃了一頓飯,我也被邀請了。餐後張大師安排眾人乘車回家,卻讓小憂單獨送我,還擠眉弄眼地說:“放學之後直接回家做作業啊,別在路上耽誤時間,等會兒我給你倆家長打電話。”
我當時是一個皺著眉頭笑的表情。
皺著眉頭是因為我被人取笑,但是我還是笑了,因為我挺愉快,因為我挺心跳。
我最心跳的是小憂在車上跟我說:“這個任務是完成了,繆娟,咱們以後也能經常見見面的,對吧?你平時喜歡做什麼?”
我想一想,“我喜歡打羽毛球,我還喜歡看電影。”
“我也喜歡看電影。”他說,“馬上演那個《碟中諜Ⅲ》,咱們去看?”
我真想做做姿態,可是我不大會,而且我也不想做,就爽快又高興地說:“好啊,太好了。”
後來一個男性好友跟我說:我的失敗就是從這個爽快的“太好了”開始的,如果我不那麼“爽快”的話,如果我秀氣矜持一點的話,可能還不至於像後來那樣。
《碟中諜Ⅲ》一直都沒有看成,因為小憂後來忙於另一個建築專案,我呢,也因為接待一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