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黛尖叫道:“我不要。”
楊世川他為難而說道:“大師……我……”
“去呀,還怔什麼,當初你打人家,現在連賠禮也不肯?”
楊世川當下無奈,硬著頭皮,走到王芳黛的面前,躬身一禮,說道:“叔母,侄兒有禮了。”
“啊!”王芳黛與“閻羅神君”同時驚叫出口,雙雙退了兩步,王芳黛粉腮為之慘變,道:“你……叫什……麼?”
楊世川道:“叔母,難道你沒聽清楚嗎?我說我給你賠禮了。”
王芳黛吶吶道:“誰是你叔母?”
“你呀!”
“我?”王芳黛又退了一步,明眸睜得象銀鈴一般,注視著楊世川,不知所語。
楊世川這麼一叫,的確大大把王芳黛駭住了,她這傾之間,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閻羅神君”突然冷冷笑道:“楊賢侄,你這個叔叔縱然是一個天下最壞之人,也不要這個女人。”
楊世川望向圓空和尚,但見圓空和尚微微一笑,歐陽施主,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好?“
“她有什麼好?”
王芳黛冷冷長笑,道:“起碼比你歐陽春好多了!”她語鋒略為一停,說道:“楊世川,你認為他配當我的丈夫嗎?你看錯人了。”
“閻羅神君”冷冷接道:“你認為我會要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當妻子嗎?”
王芳黛粉腮一變,冷冷說道:“我有什麼不要臉?”
“你一個又一個。”
王芳黛粉腮驟現殺機,正待發作,圓空和尚忙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吵了,結了夫妻之後,要吵再吵,反正現在沒有時間讓你們吵。”
“閻羅神君”哂然道:“我不會愛她。”
“我也不會嫁你。”
楊世川忙道:“好男不與女鬥,你讓讓我叔母又有什麼關係?”
“閻羅神君”瞪了楊世川一眼,道:“楊賢侄,你怎麼能胡說亂語?”
圓空和尚接道:“他並不是胡說亂語,說的是真話,歐陽施主,我知道你愛王施主,又何必故作正經?”
“閻羅神君”冷冷道:“可是,她是一個朝秦暮楚的女人,天下男人比比皆是,卻獨挑上”紅衫怪客“這個衣冠禽獸!”
王芳黛正待答話,圓空和尚已接道:“王施主,你不用說了,你的事我大部分清楚,”他語鋒略為一停,又道:“歐陽施主,你不會知道吧,王施主二十年來,依舊是清白之身?”
“什麼?”“閻羅神君”吃了一驚,道:“她是清白之身?”
“不錯,這一點,你不會相信吧?”
“閻羅神君”吃驚退了兩步,他真的不敢相信圓空和尚這句話。
王芳黛自嫁過了兩個丈夫,還是清白之身?這是不可能的,決對不可能的。
舉目望去,但見王芳黛口露冷笑,得意地佇立一側。
“閻羅神君”把目光轉到圓空和尚的臉上,冷冷道:“老前輩沒有說錯?”
“你想我會說錯嗎?”
“閻羅神君”不屑道:“這倒是天下一大奇事,一個女人嫁了兩個丈夫,還會保持清白,天下恐怕沒有這種傻人會相信。”
王芳黛也冷冷道:“大和尚,你怎麼會知道我還是清白之身?”
王芳黛口裡這麼說,心裡對這個百年異人,算是心服口服了。
圓空和尚笑道:“我有先算之能,當然知道你的過去之事,女施主,你是不是要我替你澄清?”
“人家不會相信,多言反而無益。”
圓空和尚向“閻羅神君”說道:“歐陽施主,據我所知,王施主的確是一個清白之體,她當初誤聽謠言,在你走後的十年,嫁了人。
她嫁給“雲中鳩”其目的只是向你報復,因為她誤聽謠言,以為你真的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她嫁去的第一天,“雲中鳩”即外出尋花問柳,撤夜不歸,使王芳黛空守洞房。
於是,王施主從這一點,發覺人與人之間的愛,是多麼重要,她決定不與“雲中鳩”行周公之禮。
“雲中鳩”是一個花花公子,花叢常客,野女人比比皆是。對於王施主,倒也沒有多大的關懷。
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對這一點,外人頗難相信,可是,他們過了三、四年,依舊未讓人知道。
後來,“雲中鳩”死在仇家之手,王施主心灰意冷之下,涉足深山,想從此不涉身江湖,忘卻過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