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象牙來。
“我媽那麼溫柔,怎麼捨得揍我。是我心疼我媽太累了,主動幫我媽幹活兒的好吧?”
陸衡之點了點頭。他跟唐蒔從小就是鄰居,戶口本劃分也是一個學區的,小學初中都是同學,高中時也考到了一所學校,分班時又僥倖的分到了一個班級,平時關係特別好。所以唐蒔家裡那點事兒陸衡之門清。聽到唐蒔這麼說,陸衡之小大人般拍了拍唐蒔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總算長大了。”
“滾!”唐蒔剛說了一句,就聽前面站著領讀的英語課代表大聲說道:“後面的同學認真早讀,別說悄悄話。”
唐蒔兩人相視一笑,不再閒聊。
早讀之後的第一節課就是英語課,大學剛畢業的小老師照著備課的內容講語法。下面的同學或認真聽講或認真的開小差,透過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可以清晰的看到黑板擦接觸黑板時紛紛揚揚的粉筆灰。二次學習的唐蒔猛然發現這些似曾相識的知識都是那麼陌生,而課後練習的內容更是讓唐蒔分外抓狂。尤其是昨兒晚上的作業本發下來後,看著近乎滿篇的紅叉叉,唐蒔不得不遺憾的得出結論,原來大學時考過了四級,上班時能聽懂老外上司的訓斥,也未必能做好高中時的英語試卷。
話說什麼in和on的用法啊,虛擬語氣的要點啊,他當時學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東西這麼難纏?
照這樣模式下來,別說高考考個好大學了,能不能考上上輩子的三流大專,都是個問題。
說好的金手指呢?說好的重生之後大殺四方呢?
怎麼可以這麼冷酷這麼無情這麼無理取鬧。
英語課之後是數學,物理,政治,一上午的課程下來,被灌的頭暈腦脹的唐蒔噁心的抓了抓頭髮,四肢無力的攤在書桌上,連吃午飯的心情都沒有了。陸衡之伸手推了他一把,好心問道:“你咋了,身體不舒服啊?中午吃啥,用不用我幫你買回來?”
唐蒔搖了搖頭,生不如死的說道:“不用了,我不想吃了。”
喵了個咪的就這爛基礎還想考個好成績,考個好大學,純粹是個美麗的扯啊!
老天為什麼不讓他重生到幼兒園時代,他一定天天考雙百,當個小神童!
陸衡之當沒聽見,笑眯眯的繼續說道:“咱倆去吃牛肉麵啊,你上次不說想吃加州牛肉麵嗎?我請你。”
唐蒔面色古怪的看了陸衡之一眼,在他記憶中,陸衡之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個性。身為北方省赫赫有名的北荒集團董事長的獨子(當然,此時的北荒集團還只是個什麼賺錢就經營什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根本沒有經過資源整合的土鱉鄉鎮企業;上到房地產開發下到糧油門市,簡直包羅永珍,唐媽媽包包子用的面和豬肉就是在陸爸爸這裡上的),陸衡之從小受爺爺奶奶的影響,從來沒有別家暴發戶二代那種“揮金如土”的美好品德。
上學時因為爸媽工作太忙,跟著爺爺奶奶住在老城區,穿衣服從來不挑名牌,去學校騎腳踏車,吃飯從來不剩菜。為人低調的根本不像個有錢人。
更因為陸唐兩家經濟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的緣故,陸衡之沒事兒從來不請他吃飯,反而更喜歡到他們家蹭吃蹭喝,然後以“勞力補償”為藉口幫唐媽媽做家務,賣包子。今兒突然開口請他吃麵……
唐蒔挑眉,開門見山的道:“你想要幹嘛?”
陸衡之嘿嘿一笑,看了看周圍已經空蕩蕩沒什麼同學的教室,挨挨蹭蹭的擠了過來,摟著唐蒔的肩膀說道:“那個什麼……你最近看電視了嗎?就是現在蘋果臺很火的那個選秀節目,叫《炫舞奇蹟》的?”
唐蒔心中一跳,條件反射般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覺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別賣關子。”
陸衡之嘿嘿一笑,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倆組個組合,一起去參加海選唄?”
聞言,唐蒔忍不住一陣沉默。
他默然的眨了眨眼睛,記憶中遙遠的青蔥歲月,他倒是真的跟陸衡之去參加過這個節目。兩人憑藉著還算紮實的街舞底子和清俊臉蛋兒招攬的火爆人氣,成功晉級到了全國十二強。只可惜越到最後越是競爭激烈越是殘酷,他自己又很不爭氣的在一次彩排中摔斷了腿骨,只能中途退賽,還花了不少錢去做手術。縱然手術費和住院費以及後期的整容費用都由電視臺承擔了,事後電視臺還給了唐蒔二十萬塊做補償,算是仁至義盡。但唐蒔在那個夏天丟掉的不僅僅是一場比賽,還有自己健全的身體和興許會星光璀璨的人生。
而在接到電視臺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