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認為他們會笨到,想憑這些普通的武林人士就能輕易動搖了得天下第一堡——擎雲堡。
“雲堡主,你這樣暗中偷襲,還算是正人君子所為嗎?”四人中衣祿上繡著梅花的中年男子眯著小眼睛著冷哼道。
雲道恆也感知這四人的強勁氣場,心下微驚,表面卻神色自如,正經八百道:“閣下此話說得就不對了,本堡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光明正大’的出手,又何來暗中偷襲之說,何況……”銳眼一掃而過,冷笑道:“像你們此等邪魔歪道,也認識何為‘正人君子’這四個字,真是笑話。”
此話一出,擎雲堡的弟子都忍不出嘲笑出聲,江湖各派人士也想笑,卻怕惹怒了天月神教,硬憋著。
“哼,看來,我們也不必再對你們太‘溫和’了。”四人中衣襟上繡著蘭花的男子冷哼了一聲道,噬人的殺氣隨著湧起。
“天月邪教‘梅蘭菊竹’四護法……”雲道恆一驚間,眼前的四人瞬間消失了身影,周身四個方位於此時卻如被密網緊緊壓住般,他知道這是他們四人的必殺招‘隱身訣’,能在瞬間隱去自己的身形。
雲道恆不敢大意,示意擎雲堡的弟子後退幾步,十階巔峰真氣一提,大喝一聲,手掌翻飛,真氣漸漸凝聚於掌中,帶著和曦般的溫風隨著身子的旋轉而起而朝四個方位襲去,看似無害,實則卻比狂風更具殺傷力,這便是擎雲堡功法的特色,不霸道,溫和中隱藏著殺招。
被雲道恆的溫風掃過,圍在他四邊的半空中隱隱顯出人形,雖只是短短的時間,但也就足夠了,雙掌化為爪,往正東方向一抓,一聲悶哼隨著響起,消失的四人立即顯現在所有人面前。
只見雲道恆一爪鉗入‘菊’護法的肩膀,還未來得及廢了他的手臂,‘梅蘭竹’三人已經圍了上去,‘菊’手臂一震,快速地脫離,一個曲身,縱身一躍,凌空立於 ‘梅蘭竹’的上方,形成一個奇怪的陣形,陣勢一出,整個場內的氣場立即為之一變,甚至已壓制住雲道恆氣勢,隱隱之間,四人圍成的陣法間似有什麼在流動著,卻不是真氣,而更像蟲子,還會發出奇怪的怪叫聲,詭異的氣場將雲道恆籠罩在其中。
這是什麼陣形?雲道恆眉頭微皺,心中大駭,這四人的實力在他的眼中都不算高深,單就一對一的話,連長平都能將他們打敗,可是一旦組成陣型,竟連十階巔峰高手都不能小覷,陣形一動,就算是十階高手也必折損於其中。
傾狂眼眸微眯,掩去眼眸中的興奮,這樣的超強戰鬥力,嗜血的濃郁殺氣,詭異的陣型,無一不激起她體內沉靜了太久的好戰蠟血因子,多想就衝上去,試試能散發出如此氣勢的陣法有多厲害,不過,轉眸,看了一眼隱於人群中,沒有多關注打鬥的兩方,兩雙眼睛四處飄移著,擺明了就是在找人的雲玄天和鳳舞萱,最終還是決定先忍下一時的狂戰因子,站在一邊看戲好了,反正她有預感,天月神教的陰謀還在後頭,她有的是機會活動活動筋骨。
擎雲堡中的弟子和江湖各派人士都驚愕不已,先前已經被他們的‘隱身’給驚嚇道,此刻更被這詭異到令人頭皮發麻陣法給震住了,天月神教的人卻是一臉的倨傲,此時紫蠍已經站了起來,嘴角邊勾一個冷笑道:“開始了,給我上,滅了擎雲堡……”
說著,便已身先士卒截住想上前相助朱安興,兩人再一次打了起來,此時紫蠍因受了傷,功力受損,一時間,兩人也是僵持不下。
江湖各派人馬一顫,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命地朝擎雲堡的弟子攻了上去,各派所持的兵器都不同,這其中便有昨日在楓林外圍攻傾狂等人的杜刀門等十路人馬,擎雲堡都是持刻,隨著顧長平迎了上去。
一場混戰就此拉開的序幕,刀光劍影,真氣湧動間,血沫翻飛,真是有夠亂的,擎雲堡中弟子出來迎敵的都是修練上乖功法的高階高手,而且訓練有素,合作默契,江湖各派高手雖都是高階高手,八階高手也不在少數,但彼此之間卻都是各顧各的,完全是亂殺一氣,整個跟盤散沙沒什麼兩樣,整個局面看似混亂,實則都被擎雲堡給控制住。
這就更讓傾狂深信,天月神教絕對還有後招。
淨竹、淨雲、淨梅、淨芙四人圍成四個方位,互相照應,很好地將傾狂給護在中間,而且只是站在外圈,看似傾狂拖累了他們,實則是傾狂在保護他們,因為他們雖然在外圈,但圍攻他們的是昨日在楓林外逃走的那十個八階高手,顯然他們是認出了淨竹他們,想出昨日的那口惡氣。
站在四人的中間,傾狂低頭勾唇一笑,很好,昨天讓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