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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沒有半分偽裝。

雖然白忱的母親去世許多年了,老一輩的事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可是白沭北看到白忱還是溫和不起來,雖然他早就預設了這是他兄弟的事實,可是母親的死於他而言還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按了喇叭,白忱抬眼看過來,那一閃而逝的陰鬱還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白沭北扯了扯唇角,打了方向盤直接將車泊進車庫,年輕氣盛,終究是難掩那片刻的鋒芒。上次白扯設計他和林晚秋的事兒,現在想想,大概目的就是讓他和白友年翻臉。

他的目的也算達成了,若不是現在和林晚秋離婚了,白友年怕還是要和他冷戰許久。

白沭北開啟車門下車,連眼角的餘光都未分給白忱些許,萌萌倒是直接撲了過來,摟著他撒嬌:“爸爸你來啦?”

小丫頭看向他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同情,白沭北心底就更不是滋味兒了。

白沭北心情不好,回家沒多久又被白友年逼婚了,他知道老頭的心思,他一天不和林晚秋復婚,白友年便一天不死心。

在他眼裡,愛情永遠是最廉價的東西,如果不能換來等同的價值,那麼這愛情便沒有半點意義。

白友年說的越多,白沭北的臉色就越差,林晚秋不是不知道他的處境,卻一點兒也不為他著想,說話便不由帶了些怨氣:“無所謂,我們兄弟沒媽也過的好好的。”

萌萌那些年沒林晚秋,不也和他這麼過來了。

白沭北酸溜溜地想著,可是心裡還是抑鬱,林晚秋當真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感受?說走就走,連個電話都沒再打過來。

一旁的老二微微挑著眉,看他的眼神滿是揶揄,臉上分明寫了“你是怨夫”四個大字。

白沭北一個眼神瞪回去,對方卻一點也不怵他,還越發惡劣地勾起唇角。

白沭北更加鬱悶,現在全家都在看他好戲,他這輩子算是徹底栽林晚秋手裡了。整個過程白沭北都在走神,腦子裡淨是林晚秋陪知夏過中秋的幻象,最後白友年說的多了,他乾脆藉故發揮,抱了孩子就走。

家裡實在太悶,老頭說來說去就是那些話,尤其還要對著那居心叵測的白忱,他就更沒心思應付。

剛出家門就被萌萌嘲笑:“老爸,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幼稚了,都是媽媽把你慣壞了。”

小丫頭還捂著嘴偷笑,白沭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萌萌又戳了戳他胸口:“老爸,你是大男人嘛,要讓著媽媽一些啊。”

白沭北皺著眉頭,須臾,這才伸手颳了刮萌萌的小鼻樑:“鬼靈精。”他望向院裡蔥綠的植被,不由釋然地微笑起來。

林晚秋這邊的氣氛也不太好,諾諾一直哭鬧,吵得兩人都沒法安靜過中秋。好在知夏脾氣很好,一直耐心地哄著:“大概是坐車太久,悶壞了,我抱他去陽臺透透氣。”

知夏一臉微笑,清俊的面容比以前要深邃沉穩了許多,挺拔的身形立在陽臺,光是看背影就是一道美好的風景。

林晚秋看了眼他狹窄的單身公寓,心裡有點發酸,去了廚房繼續收拾東西。

中途好像聽到知夏的手機響了,聊得時間還挺長,林晚秋好奇地往外欠了欠身,可惜看不到知夏的表情,也無法猜測是不是女孩子打來的。

白沭北也沒有打電話過來,林晚秋想了好幾次都沒主動打過,這是兩人重歸於好後第一次鬧彆扭,林晚秋卻不想主動了。

每次都是她主動,也有累的時候。

吃飯的時候諾諾總算安靜了一些,知夏話不多,兩人交流也大多是圍繞著孩子開口,許是說別的怕扯進敏感話題,於是一直小心迴避著。

直到無話可說,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知夏這才嘆氣道:“不打個電話?你已經看了手機十五次了。”

林晚秋一愣,又有些難為情:“不用,我看時間。”

“是嗎?”知夏微微笑著,歪頭看她一眼,“晚上有煙火,我們一起去看吧。”

林晚秋點了點頭,目光卻再次不自覺地瞟向手機的方向,而知夏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晚上兩人帶著諾諾去了附近的風車廣場,那裡早就匯聚了不少人,夜幕降臨,周圍到處都是人聲。

“晚秋,我離開的本意是希望你快樂,如果因為我讓你們夫妻不開心,那麼我離開還有什麼意義。”知夏忽然毫無預警地說了這些話,音色在夜晚聽起來磁性低啞。

林晚秋沉默著,微微轉頭看向他:“可是人活一輩子,幸福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