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力量,他的腦袋裡一片漿糊。而武力和官方力量,都是勝之不武,被人運作得當,也容易成為抹黑林記客棧的工具。
畢竟,人家在你附近開家相同的客棧,用的正當方法來競爭。可你要是透過官方來打壓的話,完全可以買通幾個衙役,再找幾個食客到林記客棧弄出件酒菜裡吃到蒼蠅的小事,然後等這幾名食客離開時,讓這幾名衙役適時趕到,對食客拳打腳踢一番,儘可能的當著許多人面虐待。加上打壓另一家林記客棧的手段,兩種都是人證物證齊全,再弄些子虛烏有的流言蜚語,足夠讓林記客棧的食客心裡都留下店大欺客的yīn影了。
用武力,同樣也是如此。換成縣城、府城,林東還不擔心這些,可這裡是京城,哪家大酒樓的老闆不是精明狡詐,這種應對方法並不難想到。
思來想去,林東沒轍了,只能閃回後院,然後再去大堂找馬春。除了交代他聚集一批護衛準備開宗門和接手田豐街的鼎器店之外,還得加上派人打聽打聽各大酒樓的行事作風,看有沒有哪家喜歡出奇制勝或者和武者有來往。
重回後院,林東在走廊外停了下來,隨手一揮,兩顆玻璃珠大小的石子飛了起來,朝著最左側的兩間房房門撞了過去。
砰!
石子在和房門碰撞帶出一聲輕響之後,並未就此落地,而是倒退了些許,又一次撞了過去。而後,第三次,第四次……彷彿兩個玩鬧的孩童,不知疲倦的在玩著什麼好玩的事情。
“進來,門沒鎖。”
兩扇門內,幾乎是同時傳來兩個聲音。
石子彷彿受到接受到什麼命令,停了下來“直直掉落在地。
林東則是苦笑,還想偷下懶,結果,裡面的兩位更懶,明明能感應到外面的情形,知道自己一次在招呼兩個人,卻誰都沒有出門的打算。
無奈,二人都是大牌,林東招惹不起。只得來到最左側的第一間,推開房門,一股濃郁的酒香便撲面而來。
昏暗的房間裡,鼎老頭悠哉的躺在chuáng上,翹著二郎tuǐ,一口一口,愜意無比的灌著美酒áng邊,角落裡,開封的,沒開封的,酒罈到處都是,不知情的,絕對會誤以為進到了酒窖當中。
這情形,林東來一次遇到一次,已經是見怪不怪,當即直說來意道:“老爺子,店鋪已經找到了,您老和風前輩,恐怕得跑一趟大空山了。,、
“什麼時候動身?”鼎老頭不置可否道。
林東盤算了一下,決定道:“天sè也不早了,開宗這事,當然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明天一早過去吧!,““那你這麼早跟我說幹嘛?,“鼎老頭右手一揮,一罈未開封的美酒朝著林東疾飛了過去。
林東隨手將酒罈給抓住,撕開泥封,苦笑著朝鼎老頭揚了揚了,脖子一揚,任由美酒朝著喉嚨中飛流直下。
鼎老頭咂巴了下嘴chún,手中的美酒,傾斜的幅度也大了幾分。小碗寬的壇口,幾乎完全朝著地面。然而,裡面的美酒,卻並未因為下流速度太急而從壇口噴湧而出,反倒凝聚成為一條酒柱,朝著他的喉嚨衝去,在即將到達喉嚨之時,卻又更加收緊了一番,變小了數倍。
一時間,只能見到美酒如同一條晶瑩剔透的冰錐朝著鼎老頭的喉嚨刺下去,而鼎老頭,只是喉嚨不停滾動,將這冰錐給不斷吞進腹中。
林東手中的酒罈,卻又是另外一番情形。酒罈的美酒,瘋狂傾斜,而他的嘴巴,時不時如長龍吸水般猛吸一口,下一刻,那美酒便快速朝著他的咽喉衝去。其速度之快,甚至沒有經過他的舌頭,便已然進入喉嚨。
一罈完畢,林東右手一揮,又是一罈來到他的手中,而後便如同之前,一吸一收間,壇內的美酒不斷被灌入他的腹中,然後透過靈力將其排除體外。
本就酒弄撲鼻的房間裡,濃濃的酒香,在二人拼酒的過程中愈發猛烈了許多。
一直喝到第十二壇,林東才打著酒嗝所了下來。這一罈,他喝的速度總算比鼎老頭快了一分。
將酒罈隨手一丟,林東mō著鼓脹脹的肚子,拉開房問,走了出去。
而後,將第二間房門給推開。
辛辣味,撲面而來。
風嶽的房間裡,和鼎老頭一樣亂糟糟的,但混亂的源泉不是美酒,而是天鳳椒。這裡一堆,那裡一簍,風嶽坐在躺椅上,一搖一晃,左手一本古籍,右手一把天鳳椒,看上片刻,便將那把天鳳椒一股腦塞進嘴裡慢慢咀嚼。然後,又從旁邊的簍子裡抓出一把等待塞進嘴裡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