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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罷了。

鬧了這一場,晚飯後都有些乏了,初容便早早回去睡了。脫了衣衫爬進床裡,初容摸了摸一直藏在褥子下的褻衣,湖絲果然名不虛傳。

平日裡旁敲側擊問過,這天裳閣的湖絲褻衣算是揚州府最名貴的物件,是由天裳閣當家繡娘所制。這繡娘皆終身不嫁,從十歲上起就進了天裳閣學徒,待到學滿之後也是二十歲上下了,繡功了得。

物以稀為貴,每年五件的繡品,一般早已被高門大戶或是一擲千金的人物所得。董知縣只是個知縣,估計也是用盡了關係才得到,這樣就是為了討好錦衣衛大人,怕是為了自家老母都不會費這勁兒的。

初容不敢穿,歡沁是個心眼極多的,自己大病初癒後一些反常的舉動,逃得過陳老爹等人的眼睛,卻瞞不住日夜跟在身邊的她。本來就有許多與以往不同的事,再有這來路不明的名貴褻衣,初容就再難解釋了。

好在只是個丫頭,初容是她的主子,就算歡沁再懷疑,也不敢去告她的狀。但總歸還是不要惹太多麻煩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歡沁已在外頭睡下,袁其商許久沒有不請自來了,初容打發歡沁去暖閣睡下,自己今晚也好試試這名貴的褻衣。到底是女子,哪有不喜歡衣裳首飾的,初容平日裡摸著已是絲滑無比,今兒趁這機會要好好穿上臭美。

屋子裡仍舊燃著薰香,月光從窗子外柔柔擠進來,滿室凝淡。輕解羅裳,初容在帳子裡脫去自己的褻衣,將淡紫撒花重瓣雙色芙湖絲褻衣放在手掌上,任其如清風般順著掌邊滑下,感受了幾次只覺得果然名不虛傳,可真是滑如無物般。

慢慢穿上後,想起這麼名貴的東西,若是此後不承認是袁其商送的,此舉是否可行。想了想又覺得沒有必要,那傢伙也沒以此要挾自己,他拿走了自己的褻衣,就當這個是賠給自己的就是了。他想娶自己,不論送不送褻衣都是要娶的,自己不論收不收都是要想辦法脫離這傢伙的。

大不了此後有銀子了,賠給他便是,初容想到此,輕輕下了地來到櫥櫃前,想找一件稍微柔滑些的褻褲換上,也好配這件褻衣。

翻箱搗櫃一通,初容找到一件料子最好的,櫃門還未關便想轉身回到床上換下身上的褻褲,忽覺身後似有呼吸聲。雖說極小聲,但因離得太近了,初容還是感覺到脖頸後莫名有暖氣襲來。心裡猛地一驚,剛要回身便聽身後人說:“不錯,聽話。”

初容嚇壞了,自己此時的穿著可是最引人犯罪的,薄薄的褻褲只到膝蓋上,柔滑如絲的褻衣後面只有一根細細的帶子連著,前面因布料過於柔滑,更是無法遮擋住胸前兩點。突起就像是沒有布錦緞遮蓋一般,就如原本形狀一樣突兀著。

“有時我在想,若是我真的做了那事,你是不是就認命了,就不會再想旁的出路了。”袁其商往前一步,將初容逼到櫃子前。

這個櫃子分上下兩層,下面的櫃門關著,初容的腿已經抵到下面櫃門上,上面的櫃子卻開著,初容的身子便被逼到櫃子裡面。站立不穩,初容雙手拄著上面櫃子的底部,嚇得要開口大叫,卻被袁其商捂住了嘴。

袁其商“嘶”了一聲,卻沒抽回被初容狠狠咬住的手。

初容心知這傢伙連這都不放手,便放開嘴伸手摸索櫃子角落處,她記得裡面放了把剪刀。

見初容不再掙扎,袁其商則放了手,但仍不後退,說道:“莫擔心,你那丫頭叫什麼歡樂的,一晚都不會醒,你同我出去一趟,瞧瞧怎麼叫呂有良痛不欲生。”

初容見袁其商沒有進一步的侵犯,已摸到剪刀的手停了下來,說道:“能放開我嗎?你不打算做君子,要徹底做登徒子嗎?”

袁其商乾笑一聲,退後細細瞧看初容盈盈一握的腰身,月光下裸露的肩背和細嫩的小腿,忍不住舔舔嘴唇。方才進了屋子,瞧見佳人在櫃子邊背對著自己,便不由自主地湊上前去。

初容想了想還是放下剪刀,匆忙在櫃子裡掏出一套長衫,迅速裹在身上,回頭怒視著袁其商說:“袁公子又有何事?”

“帶你出去一趟,我看你是憋悶得慌,自己竟敢獨自外出了。不如我時常帶你出去走走,也免得你再做錯事。”袁其商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沒有一絲商量的語氣,完全是通知罷了。

“我不去。”初容心還砰砰跳著,匆忙穿衣,語氣生硬。

袁其商聽了沒作聲,點起了桌子上的火燭,默默站起來。他骨子裡帶著殺伐之氣,行止間叫人望而生畏,他或許也曉得自己不笑時讓人看著疏離,便硬扯起嘴角說道:“我帶你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