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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好彩頭,只是鄔先生與老衲打賭,若是老衲嬴了,他便入剃度出家,入我釋門!”文覺和尚笑道。
“那如果是鄔先生嬴了呢?”高福兒湊趣問道。
“一根木拐,敲那禿頭三下!”鄔思道斜眼看著文覺和尚油光發亮的腦門,揚了揚手裡地烏木柺棍,不懷好意地說道。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只是這麼看起來,敲頭三下與出家為僧相比,似乎是鄔先生有些吃虧啊!”胤禛笑道。
“若無必勝把握,鄔某又豈肯讓這老禿頭佔了便宜?……只是此等行徑過於意氣,徒讓四爺見笑了。”鄔思道朝胤禛微微拱了拱手道。
“哈哈,鄔先生這是說的哪裡話?胤禛又豈會笑話二位?”胤禛搖手笑道。
“呵呵,四爺此次來找我二人,想必是有什麼事吧?”文覺和尚問道。他一說這話,高福兒立即就轉身朝院外走去。
“哦,大師如何知道胤禛是有事相詢?”胤禛問道。
“四爺眉頭緊鎖,如果我二人還沒有看出您是遇到了什麼疑難,可就白長了兩雙眼睛了!”鄔思道笑道。
“哈哈……”胤禛尷尬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錯,胤禛確實是遇到了一點兒疑難。也不瞞二位,這難處就是費迪南讓我們一干兄弟寫的條陳……胤禛從來沒有發現,這條陳居然還會有如此難寫的時候。這隻怪我未能仔細聽講啊,如今都過了兩天了,卻是連個開頭都沒寫好。可實在是頭疼的很啊。”
“就是如何接待那英夷使節的條陳?”文覺和尚問道。
“沒錯!”胤禛點頭道。
“這……”鄔思道和文覺和尚對視了一眼,一起苦笑著搖了搖頭。文覺和尚對胤禛說道:“四爺,不是老衲和鄔先生不願幫您,這等事情,我二人也是毫無經驗,恐怕越是插手越麻煩啊!”
“大師不必這麼說。我也知道這回恐怕沒什麼人能幫上我們兄弟……我過來,只是因為憋了兩天都寫不出一句話來感到有些氣悶,想來找二位聊聊天,散散心罷了!”胤鎮說道。
“四爺不必如此。其實,您寫不出來。其他的阿哥恐怕也都寫不出來多少東西。而且,此事依鄔某的看來,恐怕是那個費迪南有意為之。皇上只不過是賣他幾分面子,就算寫不出來什麼,也不會有什麼事情。”鄔思道說道。
“哦?費迪南如今的寵信可是猶在上書房四大臣之上,皇阿瑪對其都快是言聽計從了,就是當年的索額圖和明珠,皇阿瑪也未曾如此善待過。鄔先生你怎麼又說他地事情無所謂呢?”胤禛問道。
“皇上寵信費迪南。此言不假。可是,若說這種寵信猶在上書房四大臣之上,卻有些言過其實了。當然更加不可能與索額圖與明珠相提並論。其實,皇上之所以對費迪南如此厚待,不過是此人有一番功勞苦勞罷了。這種厚待,依我看,那費迪南恐怕未必願意要!”鄔思道說道。
“此話怎講?”胤禛問道。
“費迪南在奉天十數年,結果,奉天由不毛之地變成如今這番模樣,光是每年繳到內務府和國庫地銀錢加起來也不會少於千萬兩之數。這幾乎就是一個江南啊。此等功勞。大清自建國以來,有幾人能及?可皇上卻一句話把他調到了京城。雖然表面風光,可從封疆大吏到如今這個對朝政根本就說不上話的位子上。費迪南真就甘心嗎?依我看,皇上也是因為覺得有些對不住他,才會如此厚待其人的。”鄔思道說道。
“鄔先生說地有理。自皇上登基以來,恩寵有加者,唯索額圖與明珠兩人而已。只是此二人手握重權,又挑起朝中黨爭,皇上才不得不時常壓制一番。想當年,索明二人在位之時,朝廷之策,如果沒有他們點頭。即便是皇上也沒有辦法完全實行。這是何等的權勢?可費迪南數人呢?論功,不遜於索明;論勢卻遠遠不如。而且,為了朝中之事,他們還得罪了不少人。四爺你莫看他們如今風光,這些年來,皇上只是一句話,他們便調動的調動,讓位的讓位……哪敢有過半句怨對?不在其位,不知其心中之苦啊!”文覺和尚也說道。
“按二位的說法。
皇阿瑪只是因為心中(有愧)……這才對費迪南等人寵信有加的?”胤禛又問道。
“非也。四爺想錯了。”鄔思道搖頭說道。
“那鄔先生你們是什麼意思?”胤禛不解地問道。
“吾皇仁厚,雖索明二人之大罪,亦不肯殺之。但凡功臣,哪怕犯罪,也必想法迴護。不過,厚待費迪南諸人,恐怕不僅僅是這些原因。”鄔思道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