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答道。一下子拘拿兩個宰相,能當上御前侍衛,他們這些人也都是出身不低,自然也嗅出了事情的不同尋常。所以,雖然四人按照康熙的命令分別拉起了馬齊和高士奇,不過,行動之間卻是不敢顯得有任何的粗魯。
“早聽說康熙越是生氣,說話做事就越不給人留情面,越是狠毒,看來還真不假。怎麼說也是多少年的君臣了,誰還不知道誰啊?這事無論是誰捅出來都得惹上大麻煩,上書房四大臣相互牽制,各懷鬼胎,誰敢亂講話?居然連‘同流合汙’都罵出來了,你也好意思!‘養你們有什麼用’?靠!依老子看,高士奇和馬齊養你還差不多!”馬德在旁邊看著眼前的情景,暗暗心道。
“張廷玉!”看著馬齊和高士奇兩人被押下去,康熙地怒氣好似稍稍降下去了一些,轉而又朝張廷玉叫道。
“微臣在!”張廷玉在旁一躬身,應道。兩個同僚同時被抓,他倒是沒什麼動作,依然面色沉靜,好像事不關己似地。
“馬上擬旨:戶部尚書吳佳謨、戶部左侍郎陳錫嘉、右侍郎尤明堂三人朋比為奸,致使國庫虧空,使得國家多年積蓄為之一空,罪不可恕。著即革職,交由三法司嚴查!全家老小,一律發配烏里雅蘇臺!”康熙咬牙說道。
“皇上,臣不敢奉旨!”張廷玉抬頭答道。
“你說什麼?”康熙朝張廷玉猛一瞪眼,驚怒道。
而不僅康熙,馬德也在旁邊張大了嘴巴看著張廷玉,詫異無比。這位張廷玉張老兄不是出了名的皇帝傳聲筒麼?怎麼突然一下子堵住了?還是在康熙暴怒的時候開堵!
“行!看來還算得上個爺兒們!”馬德看了一眼張廷玉,暗暗豎了一下大拇指。敢在康熙盛怒地時候來這麼一手,不管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張廷玉的膽氣確實是非比一般。
“皇上,國庫虧空,並非一朝一夕所能成事。吳佳謨、尤明堂二人皆是上任不久,縱有失察之嫌,卻不至於罪不可恕;陳錫嘉雖然長年在戶部任職,然其只是戶部左侍郎。並沒有全面主理戶部之責,縱然有罪,也同樣並非難恕!況且,微臣以為,當此時機,皇上更當穩定朝局,而不是大肆論罪!那樣只會讓借款的文武百官心生恐懼之念。而且,國庫的錢財還是需要戶部來清理。吳佳謨等三人熟悉戶部運作,留其在任,於清理國庫必有助益。”張廷玉又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是說,朕就只能眼看著那些國之蠢蟲把國庫給侵吞無餘,卻什麼也不能做?”康熙怒道。
“皇上,臣知道您心中有氣,臣心中亦與皇上一般無二,可是皇上,法不責眾啊!臣以為,此時最為重要的事情。便是趁此時機。趕緊將從國庫流失地銀兩全部追回來!這比整治那些官員要重要的多。”張廷玉又說道。
“……”康熙虎著臉,沒有再說話,只是坐在座位上。冷冷地盯著地面。見到他這個樣子,張廷玉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和馬德乖乖地呆在旁邊,一聲也不吭。
“馬德!”康熙並沒有思考多長時間,沒過多會兒就又重新抬起了頭,不過,他問話的物件卻並不是張廷玉。
“奴才在!”我招誰惹誰了?幹嗎找我?馬德一邊朝康熙彎腰拱手,一邊暗暗罵娘。
“國庫虧空至如此境地,朕想問一下你江南藩庫地情況如何。”康熙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已經舒緩下來。
“回稟皇上。
江、江西二省奴才尚未清查,不敢多說,至於安徽藩庫,絕無虧空!”,馬德答道。
“哦?你說的是真的?國庫幾乎已無餘款,各地藩庫虧空無數,你安徽一介窮省,數年來更是從未向朝廷要過賑災糧款,居然還能沒有虧空?”康熙不信地問道。
“皇上,奴才說的是實話!”馬德垂首道。
“哼。實話!?馬德,你可不要學高士奇他們那樣欺君罔上。”康熙沉聲說道。
“奴才不敢欺君,皇上,安徽藩庫絕無虧空,奴才敢以身家性命擔保!”馬德躬身答道。
“好啊。既然你如此說,朕就先派人去安徽清理一下,看看你說地到底是不是真的!來人!”康熙又對外叫了一聲,接著,剛才那四個御前侍衛又重新鑽了進來。
“傳旨,著四阿哥胤鎮以及十三阿哥胤祥二人前往安徽,負責清查安徽藩庫!安徽各地官員聽其調遣,不得有違!”康熙下令道。
“喳!”糟了,這不是我們的差使啊!四個御前侍衛暗暗怪自己過於興奮,沒弄清情況就闖了進來。不過,既然康熙沒說什麼,也就只有客串一回傳旨太監了。
“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