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相信。”少爺!”海叔帶領著一人進了涼亭,我抬頭望去,不曾見過的年輕男子,溫文爾雅,白衣飄飄,彷彿是用我梳妝鏡前那盆茉莉花的花瓣裁剪,散發一種高貴而不浮華的氣質。”風曉。”子青歡快的迎上去,轉身對我介紹道:我妹妹紫錦,我新結識的朋友韓風曉。”他看著我略有一怔,卻一言不發。我只好主動微微低頭:你好。晚上,父母突然有事外出,卻留下話要我招待風曉吃飯。海叔做了滿滿一桌菜餚,尋常的山間野菜野味,到海叔手裡都可以變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吃飯時,我以為風曉會說一些客套話,要知道以往哥哥那些朋友飯桌上說的客套話比在書房說的都多,他卻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子青為風曉夾菜敬酒,殷勤之極,風曉卻從始至終不說一句話。看他不懂禮數之人,卻為何始終不一句說話,我不懂。飯後,哥哥讓我收拾一間房給風曉,收拾妥當後,我神差鬼使般回房搬了一盆茉莉花放在他床頭,正要退出時與他撞了滿懷,他驚異的看著開著淡雅小白花的茉莉花,我倒有些做賊心虛似的逃開了。 ※ ※ ※ 待風曉安寢後,哥哥拉我到他房間,神色凝重說,我要去京城了。什麼?我驚訝的望著他,很是突然。“風曉是從京城來的,與我很投緣,他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想和他一起。”“主要原因,你想去找你的美人吧?”“是,妹妹,你知道父母說我與她門不當戶不對,況且只有一面之緣,根本不可能時我又多傷心嗎?我知道她一定出身不凡,但是愛情是沒有偏見的,我一定要試一次,不然日後我會後悔的。”懵懂時,就在學堂裡搖頭晃腦念“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相悅是天經地義的,本就該無門第之說。“我知道,遇見一個心愛的人不容易!”“爹孃,明天上午才回來,我們明天早上就走。待日後再回來向爹孃謝罪。”“爹孃都是通情之人,你也就別擔心了,況且你才華橫溢,在這小地方空無用武之地,不如出去闖闖,假以時日,定是出類拔萃的英才。”這地方不是很安寧的,經常有難民路過在博得百姓同情後,卻坑蒙拐騙,還鬧出過人命。天高皇帝遠,官府束手無策,甚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幾戶人家都透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方式搬走了,好些年輕人也似乎把考取功名當成出路了。不知為何,爹很是不贊成哥哥考取功名。追問原因,他總是說一句話,世事艱辛。我問娘,問的次數多了娘才告訴我,原來以前我家不住在此,爹爹還是一名不大不小的官員,後來發生一些事,讓爹憤世嫉俗。在我三歲時,遷了僕人,只留下衷心耿耿的海叔,搬到這裡。可是,我覺得男兒應志存四方,胸懷抱負,私底下經常鼓勵哥哥考取功名。“妹妹,你知道嗎,有時候你的想法不像一個女子的?”“難道女子就該三從四德,對男人畢恭畢敬,唯唯諾諾嗎?那活著多委屈。我以後嫁人,他必然理解我的想法,懂得接受我的意見,而且,對我始終如一,不得三妻四妾。”“如果他不能呢?”“那我寧願放棄。”我果斷的答道。 “那你最好不要嫁王孫貴族,因為他們身不由己,有時自己不想三妻四妾也不行。”
天不亮,海叔就起床給洛辰他們做早飯,並備了乾糧。我知道哥哥做這個決定是多麼的不容易,一定下了很大的決心。勸不住地,不如讓他安心離開。如果他不去尋找那個心意的人,這才是--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哥哥,要儘早回來。”“會的,要照顧好爹孃阿!”“我會的。”風曉走了幾步,折回身看向我,深黑雙瞳中喜怒難辨,似乎沒有任何感情,可即使隔著千山萬水,依舊躲不開那樣專注的視線。我的心一窒,不敢與他對視,倉促地移開視線。兩人遙遙相望,他不語,我不動。最後他走上前,慢慢攤開掌心,乾淨細緻的掌中託著一塊的白玉佩,我不解的望著他,並示意哥哥幫忙提示一下,子青走過來看了風曉會意義笑,拿起玉佩放在我手上,風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先行離去,哥哥看他一眼說:我也不知道這玉佩的含義,反正你好好收著就行。唉,可惜,如果他會說話,他會親自告訴你的。“他?是啞巴?望著他們漸漸離去的背影,我心中騰起一種疼惜的感覺,不知是為背井離鄉的哥哥還是有口無言的風曉。“老爺夫人!”海叔突然道。不知何時,父母已站我身後,正翹首望著哥哥離去的方向,想必他們早就看到了。”隨他吧,這孩子第一次這麼堅定做一件事“爹嘆口氣就進去了,我頓悟: 我還納悶,爹孃無事為何急匆匆地出去,還徹夜不歸,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哥哥要走,他們藉故躲出去,是不原意哥哥為難。“娘,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紫錦,你和你哥都是孃的心頭肉,都見不得你們有一絲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