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武小樓大叫著,衝到黑子的跟前,一拳就揮了出去,黑子的身形一僵,終還是沒有動彈,砰,一拳下去,將黑子打得一個側栽一頭就扎進了雪白色的草地裡,半個身子都沒入泥草當中,只剩兩條腿還在外面蹬動著,看起來就像是從下又長出來兩根黑色的樹樁一樣,在這一片雪白的世界裡,看起來是那麼的彆扭和惹眼。
“姓武的,你瘋了。”李詩衝到武小樓的身前幾把就將他拉了回去,這可是人家的地盤,闖進人家的地盤還打了人家的人,那不是找死嘛。
“我?是,我瘋了,奶奶個喇叭花的,要不是這小子,晴兒用得著死嗎?是,我不愛她,可她終還是為我而死,小爺我還沒有讓別人替我送命的習慣。”武小樓大吼著。
轟,雪白的泥草飛揚,黑子又黑又壯的身景再一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張大黑臉扭動著,青筋迸起,好像皮下藏了無數只小蛇一樣。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黑子一把抓著武小樓的衣領就將他高高的舉起,兩隻粗大的黑手幾乎要將武小樓的脖子擠斷。
“是你,如果不是你迷昏了我,晴兒就不會帶我上德善宗山門,如果不去,晴兒就不會死在木迪的手上,這一切,晴兒有責任,你也有,你就是一個幫兇。”武小樓紅著眼睛低吼著,脖子被擠得死死的。吼聲都變了聲調。
“晴兒死了?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死?她還好好的呢。”黑子喃喃的自語著,頹然放下了武小樓。武小樓並不打算放過他,一腳下去,就踢在黑子的小腹上,將黑子碩大的身軀踢得倒飛出去,在地上摔了十幾個翻滾才站了起來。
“德善宗,木迪,我要了你們的命。正義,需要血來灌溉……”黑子爬起來沒有向武小樓發火,直接仰頭向天嗷嗷的怪嘯了起來,濃濃的煞氣逼得李詩不得不一退再退。就連武小樓地臉上都有些變了顏色,這黑子,實力果然非同反響。
八顆混元珠出現在身體四周,亮起八道彩光,武小樓注意到,其中一顆,甚至變成了漆黑色,吞噬著其它混元珠的色彩。
忽。黑子地身形沖天而起,八顆混元珠也要身周旋出詭異的尖嘯聲。身形化做一抹流光便向山谷口投去,突然,一抹白光截在去路上,砰,黑子倒飛了回來,一頭紮在地上,再一次將半個身子都扎進了泥土裡。嘶……武小樓從牙縫裡吸進了冷氣幾乎將牙齒凍僵,來者分明就是一團橢圓的白光,其中隱著人形。在白芒之下。卻看不清楚,白芒慢慢的飄來。哪來到了近前,如果閉上眼睛僅用仙元的話,武小樓也無法發現其人的存在,又是十重以上的高手,武小樓猜,甚至有可能是十一重以上地大高手,這樣一個大高手的出現,讓武小樓將最後那點怒氣給吞了回去,面對高手,怒氣只能增加勇氣,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撲魯……黑子把腦袋從地下拔了出來,撲通一聲像一座山一樣就跪在了白芒之前,重重的一頭磕了下去,“師父,晴兒因徒兒而死,徒兒當年走失撞擊頭部失憶,全靠晴兒那一杯烈酒方才恢復,晴兒對黑子有大恩,她因徒兒而死,徒兒不能不管。”
“噢?是這樣嗎?”白光中的人輕輕地說道,那聲音,柔柔得,柔得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後脖梗處輕輕的刷弄,從心尖上就透著癢意,哪怕是再大的火氣,也被這聲音給揉碎。
“這……師父,徒兒當時失憶,與晴兒朝夕相處……嗯……嗯……”黑子一下子就由暴怒變成了扭捏,一張黑臉變得紫紅。
李詩不明白怎麼回事,可是武小樓知道呀,一張嘴能塞進兩雞蛋。
黑子現在這哪是對師父的態度,分明就是情人之間那種犯錯的尷尬模樣,難道這黑子跟自己的師父有一腿?這個……
武小樓使勁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本以為自己放蕩不羈,不把任何條條框框放在眼中了,可是這黑子更厲害,竟然跟師父有一腿,雖然修仙界一向講究地脫俗,但是起碼有一樣與世俗是一樣的,那就是師如父母,男師父相當於父親地角色,女師父就充當的母親,徒弟就是兒孫輩,這個兒子跟母親有一腿,雖然沒血緣關係吧,可是這說出去絕不好聽,是個大笑話,不過看黑子的模樣,似乎並不在乎這種看法,只是一種對愛人背叛似的尷尬,那女子則隱於白芒之中,看不清模樣,不知是怎麼想的,難道現在又要上演一出情人吃醋,白衣女大戰黑大個的好戲?武小樓決定悄悄的後退幾步,只長眼睛沒長嘴,這種家務事插手不得。
“黑子,為師知你心思,只是你若去了,又能如何?如今天下修仙亂糟糟,神武染塵兩派內鬥不休,天下高手盡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