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闞琢磨著,怎麼才能給這件事情增添一些難度呢?
可這真的很難,甚至比殺死劉邦的難度要大十倍,百倍。以徐市的地位,以劉闞的身份,他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徐市本人。劉闞急頭怪臉的想了幾日,卻想不出一個好主意。
這一日,劉闞正在和王姬談論釀造之法。
在理論上,劉闞比王姬強百倍,但是在經驗上,王姬卻比劉闞更老辣。
許多古傳的釀造之術,如何能和劉闞的九醞釀造法聯絡在一起,能產生出非同一般的效果。王姬是個閱歷豐富的女人,當年靠著自家釀造的濁酒,能支撐起一片天,絕非等閒之輩。
“阿闞兄弟,如果按照你說的這個辦法,對糧粟的消耗可是非常巨大。我還從沒有聽過有這樣的釀酒之法能成功嗎?而且,我覺得就算是成功了,怕是也很難推廣。”
劉闞詫異的問道:“為什麼?”
“按照你說的這個法子釀造,應該屬於辣口酒。但是口感太過於激烈的話,一般人怕是很難接受恩,至少在我看來,泗水郡的人就接受不了,只怕是出力不討好。”
雖然王姬如今是劉家的家僕,可是對於這個女人,劉闞還是很尊敬的。
王姬一開始要稱呼劉闞為主人,不禁劉闞不同意,闞夫人也不太贊成。最後,還是闞夫人用強硬的態度,讓王姬稱呼劉闞的名字。不過王信對於劉闞的稱呼,必須是主人。
這也是王姬的一點小心思。
劉闞聽王姬這麼一說,臉上多多少少的露出了些許失望之色。
沉默片刻後,他輕聲道:“其實,我釀造這種酒,最主要的不是讓人喝,而是用以救命。”
“救命?”
劉闞笑了笑,“酒有很多用途,可不僅僅是為了喝。少量的飲酒,能促進身體血液的迴圈,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不過,凡事過猶不及,喝得過量了,就會有害此外,加入不同的藥物,能產生不同的作用。如果你受了傷,用這種烈酒消毒,能有不錯的效果。”
對於劉闞說的一些名詞,王姬大都是聽不明白。
可是,這並不會妨礙她去崇拜一下劉闞。
“你找誰?”
這時候,庭院裡突然傳來了王信的聲音。
緊跟著就聽到有人在外面叫喊:“阿闞,阿闞快,快,快點出來,有,有人鬧,鬧,鬧,鬧”
劉闞出來一看,是周昌。
只見他滿頭大汗,臉紅脖子粗,拼命的想要把話說完整,可越著急,就越是說不出來。
“老周,是店裡有人鬧事?”
“鬧,鬧事就是鬧事”
周昌總算是把話說完了,氣喘吁吁,顯然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劉闞二話不說,轉身進屋,牆上摘下武山劍,就要和周昌一起走。
“阿闞,不許鬧事把劍放下!”
闞夫人也聽到了周昌的叫喊聲,從內堂走出來,正好看見劉闞提劍出門,於是連忙阻止。
“嬸子,有人鬧事,阿闞兄弟不帶傢伙,豈不是危險?”
“可是那秦法”
王姬輕聲道:“嬸子,你忘記了?阿闞兄弟現在是上造,依據秦法,有事可佩戴兵器,無事才不能攜帶武器。現在這不是出事了嗎?您不讓他帶兵器,萬一出個三長兩短”
闞夫人哦了一聲,“我倒是把這事情忘記了。不過阿闞,你帶劍可以,但是不許傷人性命。”
劉闞苦笑一聲,“孩兒知道了!”
這打鬥的時候,刀槍無眼,誰敢說就能不傷人性命?
還是看情況再說,如果對方真的是要鬧事,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想到這裡,劉闞拉著周昌往外走。
在趕往沛縣的路上,劉闞問道:“老周,是誰鬧事?為何鬧事?”
也許是見到劉闞要出手,周昌的心裡安寧了不少,說話也沒有早先著急時那麼費力了。
“是個外鄉人!”
“外鄉人?”劉闞奇道:“外鄉人敢在咱們的地頭鬧事?”
周昌說:“那傢伙不講理咱們的窖酒在兩天前就已經售空,結果他非要窖酒。還說如果不給他窖酒的話,他就要砸咱們的門面。老程和他說了兩句,被他一拳給打傷了。
縣長帶著蕭先生和屠子出城巡視去了,所以也不在城中。
阿闞,你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囂張還說咱沛縣沒英雄,你也不過是個徒有虛名而已。”
周昌結結巴巴的說完之後,沉默半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