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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也是第一次主持,手忙腳亂的擔心出錯,想來一直跟著蘭王妃,並沒有施展的機會。雲休倒是覺得賢妃是個心思單純,不善於權謀的女子,若是不嫁給楚離寰,也必能幸福的度過一生。
成人禮的前一晚,雲休失眠了,不是因為第二天的禮儀繁雜,而是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情緒,這種情緒像一層不透氣的薄膜,包裹著雲休,喘不過氣來。
突然聽見窗子震動,雲休下意識的起身,果然是那一身久違的黑色身影。
雲休又躺下去,閉上眼睛說道,“你怎麼來了,沒有人發現吧?”
楚離歌輕笑,“你這是開玩笑吧,居然質疑我的身手。”
“我睡不著,明天準備的如何了?”
楚離歌走近雲休的床邊,坐在床邊看著閉著眼睛的雲休,“好久沒有見你了,你瘦了。”
雲休輕笑,“哪裡瘦了,我還胖了呢。衣服都快穿不下了。”
“你就是瘦了,我心疼。”楚離歌牽起雲休的手,細細的撫摸著。
雲休索性坐起來,看著楚離歌痴迷的眼神,“唉,你沒有露出馬腳吧?她們真的相信你人已經離開盛都了?”
“怎麼了,我演技很好啊。流芳都看不出來!”楚離歌抿唇,原來一直以來兩人的不和全是演出來的。
雲休抽出自己的手,“那要她信了才行啊。”
“你都把墨年捨出去了,要是她不上鉤才怪呢。”楚離歌又奪回雲休的手,看著雲休傻笑。
“是啊,不知道墨年怎麼樣了。希望一切順利吧。”雲休擔憂的蹙眉,此番計謀最危險的便是墨年,若是中間有一環差錯,墨年的性命就難保了。
楚離歌輕輕的按摩雲休的虎口處,“墨年那丫頭最是機靈,你派去的暗衛肯定會保護她的,不必擔心。”
雲休想起那個晚上,柳元元沒有弱點,雲休也無法慢慢等待,既然以前沒有,不如就給她製造一個,於是雲休便布了一個局。
……
“墨年,我要你去做一件事。”雲休嚴肅的看著墨年,“這件事會很難,但是我需要你幫我完成它。”
“小姐直接吩咐吧!墨年在所不辭!”
“柳元元這個人性格驕傲自負,與柳元新有相同的地方,可是柳元元唯一比不上柳元新的便是感情。”雲休很久沒有認真的佈一個局,這種陌生的激動感,讓雲休覺得似曾相識。
“感情?”墨年不解。
“對,因為她是女人,以她這樣的性子,居然沒有嫁給皇上,而是嫁給了蘭王這樣窩囊的男人,若是她自我膨脹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時候,她就會迫切的想要改變這個現狀。”
“小姐的意思是?”
雲休停頓了一會,“據我所知,柳元元對楚離歌有異樣的感情,可是她知道自己在正常情況下是沒有辦法和楚離歌在一起的,但是她如果想要做,第一步就是除掉阻擋她的絆腳石。”
“嗯,絆腳石是什麼?”
雲休輕笑,“這塊絆腳石就是我。”
墨年驚訝,“小姐的意思是,柳元元想要除掉小姐?”
“這只是第二步,第一步是讓她覺得自己是有機會和楚離歌在一起的,這個不難,但是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怎麼除掉我。”
“小姐在說什麼啊。”墨年皺眉,完全不懂雲休在說什麼。
雲休淡笑,拍拍墨年的肩膀,“聽我慢慢說,我現在是墨雲郡主,是曾奇勝的義女,和她的地位並不是天差地別,她想要除掉我,若是不能一擊擊中,就要承受我的反擊,唯一能除掉我的且斬草除根的方法就是——揭開我是周國人的事實,並且誣陷我與曾奇勝聯合,我是周國細作。”
墨年簡直呆了,“小姐,你不是啊,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啊?”
“墨年,這不是不可能的,與其讓她費勁心思找,拖延時間,不如給她一個最穩妥,最能相信的。她還知道我曾經是越國的使者,和宗珂還有關係,這樣的背景任誰都會覺得我是為了什麼任務才來楚國的。”
墨年咬唇想了想,“我明白了,可是我要怎麼做?”
“先別急,做這件事,你會受很多苦,還有性命之憂。”雲休覺得派墨年去並不安全,可是墨年才是雲休的貼身侍女,沒有人能比她更瞭解雲休了。
墨年點頭,“小姐,我為了小姐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小姐就相信墨年吧!”
“好,柳元元已經派了幾個人潛伏進了我們的宅子裡,你要做的從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