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主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墨零想起墨年那個情緒激動的樣子,不由得覺得頭皮發麻。
墨青也不是扭捏做作的人,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之處,當然是去坦誠自己的錯誤,墨玉來到給自己分配的屋子,看著溫暖的屋子,自己最愛的梳妝檯都準備的好好的,連梳妝檯上的鮮花都照顧到了。
墨玉的火氣頓時就降了下來,這樣照顧自己的墨家人,哪怕是受點懷疑,又能怎樣呢?是少塊肉還是折了壽命?況且自己都沒有聽墨青的解釋,未免也太小氣了。
正在懊惱的墨玉萬萬沒想到墨青來到他的門前,墨青也不知道墨玉還生氣沒有,只能先把墨玉叫出來,“墨玉,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墨玉開啟房門,一臉鬱悶的將墨青望著,“怎麼。”
墨青坦誠的道歉道,“對不起,是我失言了,我不是懷疑你,我是沒辦法接受主子不見了這個事實。”
“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太任性了。”墨玉一看墨青這麼爽快得道歉了,心中的清高和自尊也覺得平衡了,握手言和順理成章。
墨青點頭道,“當下最要緊的是弄清楚為什麼主子要隻身前去李府。”
墨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腦子靈光一閃,“我們去看看李府的詳細資料如何?主子看東西能看的全面透徹,總是能洞察先機,所謂勤能補拙,我們也研究一下,說不定有什麼我們沒發現的問題。”
“嗯,也只有這樣了,不過李府那邊還是不能放鬆,我們輪流去守著,看看兩天後是什麼情況。”
“好!”墨玉難得在重要的事情上發表看法,這次也算是第一件與自己有關的事情,若是能出點力氣,更能融入大家。
天色漸晚,已經點上了蠟燭。
墨零經過大廳,本以為這兩人還在鬧彆扭,卻不想已經和好了,還坐在大廳中翻找著資料,時不時的一起討論著。
“你們在幹什麼呢?”墨零看著兩個從來沒專心看過書的人捧著書,著實覺得奇怪。
墨玉精神十足的抬起頭,“我們在研究李府,看看有沒有我們遺漏的部分,或是這才是主子前去李府的關鍵。”
“看出什麼了?”
“沒有。”墨青沉聲回答,看起來興致沒有墨玉那麼高。
墨零實在是對這些資料沒什麼興趣,只好站在一邊無聊的翻翻找找,不由自主的打起哈欠,墨青看墨零強撐著,便勸墨零前去休息,墨零卻堅持陪著他們一起。
墨玉這邊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雖然這些資料和情報都被雲休標註了重點,但是他們還是無法把這些聯絡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唉,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太蠢了啊?怎麼什麼都找不到?”墨玉也變得自暴自棄起來,“如果墨華在一定能看出來的,這些事情都是墨華在管理。”
墨青無奈的搖頭,“主子的心思無人可及,這些內容我們看了覺得沒問題,主子往往卻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墨玉也同意的點頭,“是啊,好比這處,李府的日常用度,在我眼裡是再正常不過的數字了,主子卻圈了出來,實在是不明白。”
“我們先不要自己為難自己,想想看,主子要查李府的目的是什麼,是因為查到李府和柳家的關係密切,又發現李府公子是鹽運司知事家境殷實,李元郎彈劾楚離歌聖子,聖子入獄,這三者之間看似有聯絡,實則都是縹緲很,沒有一樣能拿出來做證據的。”墨青細細整理著這些事情,覺得越想越亂。
墨零之前從未過問,聽墨青這麼一講,頓時靈臺清明,“等一下,這些事情其實是環環相扣的!”
“怎麼說?”墨青和墨玉疑惑的看著墨零。
“你們發現沒有,柳家和李家有關係是一定的,當朝為官,哪有沒有交集的,李元郎還是世代為官的,這一點也不奇怪,而李府公子是鹽運司知事,家境如此殷實,肯定撈了不少油水,而我們在連城的時候,楚離歌聖子出面解決的不就是鹽運的事情嗎?所以李元郎才彈劾楚離歌聖子,藉著毒害蘭王的名義!”墨零一口氣說完,勉強的把幾件事聯絡在了一起。
墨青思慮再三,覺得事情漸漸明朗起來,“聽你這麼一說,的確是有些道理,那麼李家是連家綁架案的幕後黑手?”
“哎呀!沒想到啊,墨零,你的腦子這麼好使呢!”墨玉開心的開起玩笑,墨零翻了個白眼,“說什麼呢,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回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墨玉揮揮手開心的與墨零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