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獲,看來註定這世上不可能存在同心之人了。”
這話說的相當不給面子,楚離歌和雲休的大喜之日,夫妻同心是美好的祝願,而南國使者的言下之意是同心蟲沒了,世上就再無同心之人。這不是當著兩人的面說兩人也無法永結同心白頭到老嗎?
墨零捏著錦盒瞪著女子,雲休卻淡笑,“使者何必悲觀,照本宮看來,同心本就不可能,兩人之間能夠做到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就可以了,何必強求同心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夫妻亦然。”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竟然十分漂亮。雲休雖然是皇后,但把自己當做普通人,和楚離歌之間也是平等的兩個個體,沒有誰從屬於誰,有的只是包容和理解,這才是夫妻的相處之道。
不過這話在大臣們心中卻激起千層浪,夫妻之間有時候同心是種甜蜜的束縛,天下之大,能夠一心一意的人太少,所以同心幾乎是不可能的。
尋常百姓都很難同心,皇帝更是難,在臣子們心中,作為皇后,能想通這一點,已經足夠母儀天下了。頓時雲休的形象在大臣們心中就拔高了好幾個檔次。
一般有這樣的皇后,皇帝應當十分欣慰,可是楚離歌卻反而面露不悅,這倒是令雲休不知如何了,這又是怎麼了?雲休心中也有不滿,自己十分大度的為楚離歌想對策,嘴上都已經放鬆至此了,楚離歌還有什麼好不高興的?雖然雲休不會真的讓楚離歌多娶幾個愛妃侍妾的,可是嘴上還是要這麼說的。
誰知楚離歌卻直接表白心跡,“朕登基以後便會廢除三宮六院,那些舊俗禮教也一併改了,以後皇后便是朕唯一的妻子。”
雲休轉頭望向楚離歌,自己明白楚離歌的心,但此時明明可以不用多說這一句的,平白又增添了許多麻煩。
大臣們也以為自己聽錯了,竟然皇帝不再娶妃子了?只要皇后一人?立時便有大臣想出聲反對,可是卻讓南國使者搶了先,女子鼓掌說道,“不愧是離帝,我還從未見過哪位在登基之日公然宣佈廢除後宮的,這倒是讓我等開了眼界,在四國之間也是奇事一樁啊。”
這話中的冷嘲熱諷連聾子都聽得出來,雲休舔了舔唇淡笑,“南國女子為尊,本宮曾經聽說一件趣事,不知真假,還望使者辯白,據傳說聖女天資聰穎,有天仙下凡之美稱,她的府中便有不少入幕之賓,不知是否有此事?”
雲休一副真摯的樣子,好像真的只是好奇,卻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一振,聖女身邊的男人很多,聽話的男人更多,不少人都說這些男子都是聖女的裙下之臣,只是還未有人公然說出來。
果然南國使者氣憤的說不出話來,指著雲休情緒失控起來,“我國聖女豈是你等賤民可以侮辱的!真是不知羞恥!”
“找死!”墨零迅速的從腰間抽出一把薄劍,抵在女子的頸間,女子完全沒料到在殿上竟然有人敢動手,躲閃不及時,頸間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南國男子立馬慌了神,怎奈進殿時被收走了兵器,只能赤手抓住薄劍,薄劍鋒利無比,手掌血就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大臣們也慌了神,卻不敢言語,這墨零是雲休的人,雲休都沒說話,誰敢說話呢。
“使者,暫且不說你見了皇上與本宮不下跪行禮,你代替南國送來賀禮,結果卻是一對死了的蟲子,現如今本宮想與你詢問求證一件小事,你就出言侮辱本宮,南國就是以這樣的禮節態度對待楚國的麼?”
南國女子為尊,在他們的國家,女子不用跪拜除了聖女和神女之外的人,所以南國女子進了殿後就沒有行禮叩拜,這本是南國習俗,不過入鄉隨俗,若是有心追究,也不是沒有道理。況且蟲子死了也是事實,而云休問女子關於聖女的事情確實在先前說明了想要使者澄清辯白的,雖然當眾提起略有不妥,但也沒有言語侮辱之意。
但南國女子卻是**裸的辱罵楚國皇后,墨零出手也是情理之中。
楚離歌全程不說話,一臉“全部由皇后決斷”的表情,他放心的靠在椅背上,甚至閉目養神起來,大臣們只好把頭深深的低下,呼吸都儘量放輕。
女子看眾人也不說話,竟然全憑雲休的一面之詞,她瞪著墨零說道,“雲後,你巧舌如簧,我辯不過你,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你是要殺了我麼!”
“殺你?在本宮大喜的日子?這麼晦氣的事情,本宮是不會做的。”雲休抬了抬下巴,墨零便收回了劍,退到了一邊。
男子雙手用力過猛,手掌已經廢了,女子頸部受傷,傷口也頗深,怎料雲休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