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利多才會轉而要求福吉限制我,但福吉早就想單飛,鄧布利多越是要求,他就越是倚重。”
他還是不說話,阿波羅尼婭站得腳痠,乾脆將鞋一脫,自我解放,跑去找了塊礁石坐好,自己低頭從巖縫裡捉螃蟹玩,被蟹鉗夾得嗷嗷直叫。等她一隻手攥不住那許多了,又變了個寶特瓶出來,灌上海水,將螃蟹一隻一隻塞進去。
“我的家鄉有一種海葵,長在沙子裡,當地人叫它‘海屁股’,因為它長得非常像人的……咳,用手指戳一戳還會收縮。雖然長得很猥瑣,但味道很鮮美,本地廚師會選擇和雞蛋一起料理。可惜英國似乎沒有,你們真是沒口福。”
她自顧自說著,說到高興了還唱起歌來。歌詞基本上都忘光了,全都用“啦啦啦”代替,跑調跑得一塌糊塗——但那又怎麼樣呢?曲作、詞作可能現在還沒出生呢!
在阿波羅尼婭亂七八糟的哼唱裡,斯內普想起鄧布利多在校長室裡說過的話。
“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是你,西弗勒斯,你處在阿波羅尼婭的位置上,你會有什麼反應?”
他?他當然會生氣,無論如何,鄧布利多才是那個外人,他會覺得被背叛、被欺瞞,就像……在豬頭酒吧那一次。
“如果阿波羅尼婭沒有表現出理應的反饋,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因為在她心裡他無足輕重?哪怕是他,都無法違心地做出這樣的推斷。但那又是為什麼呢?
斯內普煩透了鄧布利多這樣誘導式的諄諄教誨,但不得不說,全都被他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