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菲被看得慌了,合約裡巨大的賠款數額突然撞進了她的腦袋,只能急急的向他道歉:“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
連清池低低的笑出了聲,似乎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很好笑一般,半響,見她神色有些微怒,他才開口說道:“沒想到你的過去那麼豐富,李明智倒是挺會吹噓。”
她氣得噌地站起來,胸膛裡一股火從下午便一直燃燒著,這會兒被他這樣的羞辱,她已經快要壓制不住。
她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你又何必得理不饒人,我的過去又哪裡有、你、豐、富?!”
連清池聞言,挑高眉毛看她。在他心裡,她一直是低眉順眼的,他挑中她,也是看在她足夠溫順。倒沒想到是個隱藏頗深的小獅子。
“默默,”他慢慢咀嚼著這兩個字,想起鍾佑良一臉深情的這樣叫著她,他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微笑,頓了頓,說道:“你錯了,我的現在也很豐富,或許將來會更豐富。”
“你……!!”她這些天這樣的壓抑,下午和鍾佑良又不歡而散,心裡的怒氣早就頻臨爆發了,現在他這樣一幅下流的語調,正好戳到了她的臨界點,自然就不會再顧忌那麼多,眼前的男人不過也是兩隻眼一張嘴,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樣。
“那你為什麼不多找幾個代孕的?反正你錢多!”
他聽後樂得笑出聲來,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提醒,可惜舅舅不在,沒人給我拉皮條。”
她咬牙切齒:“那又何必費那麼多心思找人代孕,隨便勾勾手不是有很多女人巴巴的來找你?”
他好像對這個話題格外感興趣,她儘可能的惡毒,卻只見到他笑得更深。
“默默,情婦,當然不能和你比。”
她氣得顫抖,咬牙瞪他。
“對你來說不都是工具?!還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是,”他收起一臉淺笑,表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看著她緩緩的說:“情婦和孕母的區別是,我對情婦是有感情的。”
她啞口無言,睜著眼傻傻的看著他。
“當然,情婦有可能成為那個孩子的母親,而孕母,永遠沒有機會和他接觸。”
沈默菲聞言,跌坐在地。
連清池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往門口走去,經過她身邊時,他頓下腳步。“沈默菲,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請你將合同看仔細些。況且……你不過只是個生孩子的工具,生下他,你的任務便完成了,到時候你想要怎樣都與我無關。”
她臉上血色盡失,恍惚間聽見大門‘砰’的一聲響。全世界安靜下來了。
生下他,她的任務便完成了,那個孩子一輩子都無法和她見面,他的母親,或許是連家千挑萬選的得意女子,他或許會被這個女子無限厭惡,從小受到她的漠視和厭惡,更甚者,他的父親也會對他不聞不問。他只是被利用獲得財產的工具,和他的生母一樣,有用時拿來用用,用完便丟棄。
她覺得渾身發冷,以前從未想過的問題一下子接踵而至。腦海裡忽然跳出來一個可愛的小男孩,面目模糊,卻朝著她咯咯的笑。
……
那天過後她再見到過連清池一次。
其實應該算不上他主動來見她吧,因為那天他似乎喝了很多酒。
她站在門口和他面面相覷,他冷了張臉脫了鞋往浴室走去。那天他說過那樣的話以後,她自然是沒辦法再和他和平相處,但是他來了,她也不至於將他趕走,畢竟這是他的房子,合同她也沒勇氣廢止,現在的狀態,應該算得上冷處理吧。
沈默菲在臥室裡睡下,按她對連清池那麼一點點的瞭解,他應該會去客房休息。可是等她迷迷糊糊快睡著時,卻感覺身後的床墊塌了下去,被子被掀開,一股冷氣鑽了進來。
她頓時醒了瞌睡,轉身看向他。
房間裡只留了一盞地燈,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可是濃重的酒氣夾雜著浴液的清香就在眼前,讓她禁不住皺眉往後瑟縮了一下。
連清池原本是想倒頭就睡,見到她這副表情倒是來了興趣——好吃好喝待著她,她和他吵,這會兒還像防什麼一樣防著他。真正好笑,早就不是什麼純潔女人,這又是何必?
他伸手將她摁倒在床,又壓住她胡亂掙扎的腿,也沒做前戲,褪去兩人的衣物,直接掰開了她的雙腿。
手下的觸感讓他怔了一下,心裡的火早就被下腹燃燒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