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邊說邊走,一下子就小消失了。
月苔痕與月寒衣兩人相視一眼,隨即拉過一名家丁,“小福哥,我爹所說的親家是誰啊?”
那家丁的臉色有些難看,怕以往沒少受到這兩個小鬼的氣,“應該是魏遠魏統領吧。小姐可是與魏統領的公子早早就訂了婚事。”
月寒衣抓抓腦袋,“魏伯伯還真強啊,老早就知道我們會有妹妹,萬一又的弟弟怎麼辦?”
月苔痕“呸”了一口,“你傻啊,那就讓娘再生唄!一次生不出妹妹來,那就生兩次,兩次生不出那就生三次,生到六七十歲時,總該有個妹妹的。那是死約定,是一定要兌現的。”
月寒衣雙眼睜大,雙手一合,“啪”的一聲,“原來如此。”
那家丁愣住了,一句話憋在心裡,不知該不該說出口,一時間像卡到魚骨一般,難受萬分。(“我說大少爺啊,別教壞你弟弟好麼!”他如是想。)
時間匆匆,一眨眼便是六年時間。那對雙胞胎走的卻是兩種極端。那月清琴當如月式楓所期待的,走純文靜路線,再加上她天資聰穎,五歲之時便略懂音律。一天中,雙手不是捧書便是撫琴。而那個月茗音卻與她那兩個哥哥混在一起,每天不是欺負下人便是偷偷溜到市集。到後來月茗音口中時不時冒出粗言穢語時,月式楓才清楚事情鬧大了,忙嚴加管教。不過她那性子卻似定下來一般,無論月式楓如何管教便總是糾不正。
而月茗音比她兩個哥哥都強的地方在於她是女孩子,也很會撒嬌。一般她闖了禍,幾句言語下去,反是她老爹便服服帖帖了。不過她兩個哥哥可就慘了,連同妹妹那一份也受了。
這一日,月式楓下朝歸來,他吐了口氣,這些日子忙著應付蕭騎那東南疆營的壓力,他倒沒睡幾個好覺。蕭騎夜家的實力實在令他忌憚。不過忙歸忙,現在也該偷偷閒,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只聽“砰”的一聲,擺放在大廳一側的玉泗盤被一個小鬼給打翻在地,裂成碎片。月式楓一拍椅子,站了起來,他本想把罪魁禍首喝住,可那幾個小鬼混在一起,剛才他又沒注意,倒不知是誰打翻的。
“誰打翻的,自己報上名來。先宣告,我已知道是誰幹的,現在是給他一個機會。”他盡力擺出一信心滿滿的樣子,可那三個小鬼卻一副“你騙誰”的模樣,根本不理他。
此時,那個六歲的小女孩從他兩個哥哥身旁走了出來,眼眶微微溼潤,“爹,是我打碎的。”她輕輕拉扯月式楓的褲子,然後乾脆抱著他的腳,“是音兒不好,音兒不乖,不該惹爹爹生氣,音兒是壞小孩。”
月式楓將她抱在懷中,愛憐道:“不幹茗音的事,一定是你那兩個哥哥不好,要不是他們推你,你也不會打碎那玉泗盤。你們這兩個小子,給我罰站一個時辰。”
月苔痕與月寒衣打了個呵欠,“是是是。”
月苔痕懶懶道:“又是罰站一個時辰,爹不嫌沒新意,我都覺得無聊了。寒衣,不如我們站一個半時辰吧,每次都一個時辰,我都可以閉著眼睛估算時間了。”
月寒衣雙手抱頭,“那樣也太普通了,鴨子步比較有新意。”說著便蹲了下去,一步一步走著。
月清琴便站在一旁,她的臉有些淡漠。或許不是她對這個家淡漠,是這個家對她淡漠。也許錯的是她太符合月式楓的理想,從不胡鬧,從不闖禍,從不給任何一個惹下麻煩。詩歌與琴曲已將六歲的她洗滌。因為她太乖了,從不讓月式楓與浣紗操心,所以他們對她的關注便少了。而她又不對另外三個小鬼胃口,所以他們也不和她一起玩。
“小姐,你該練琴了!”一個丫鬟跑到她身旁,拉住她的小手。
此時月式楓也發現她了,向她走了過來,“清琴,怎麼了,你好像有點不高興,說給爹爹聽,是不是今天不想練琴了,那就別練好了。”
月清琴搖搖頭,“琴兒要練,等琴兒學會彈那首娘作的《清茗琴音》後就彈給爹爹聽。”
月式楓的臉浮上了幸福,他說道:“好,不過清琴可別累著。”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月式楓摸摸她的頭,“對了,待會名成哥哥也要來。名成哥哥是清琴未來的丈夫,你們要好好相處!”
“是,爹爹。”
聽著月清琴正兒八經的回答,月式楓不禁搖搖頭。對於這個女兒,他愛則愛矣,可她的一臉正經,卻似讓自己不能很好地與她溝通。當她所做的一切已找不到一絲瑕疵的時候,你除了誇獎她還能說什麼。而誇獎的話一多也如打招呼一般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