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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什麼我們?”

照夕一面坐下了身子,淺淺笑道:“還有申屠雷,那是你的二哥,怎麼,你莫非把他忘了麼?”

丁裳由不住玉面緋紅,不自然地笑了,接著她又皺著眉毛,抿了一下小嘴道:“這位申屠兄太酸溜溜了,他不像大哥這麼開通,我可真怕他多話!”

照夕忍著笑,看著她道:“人家也不知道你是個姑娘,要不然恐怕一句話也不給你說了,你這麼胡鬧,有一天要是他知道了,恐怕大家都不好意思!”

丁裳由不住抿嘴一笑,她目光向窗外一瞟,嘴角向兩邊一收,遂正經地道:“我只顧眼前,反正以後是大哥的事了,我可管不了這麼多,誰叫你們是難兄難弟呢?”

照夕搖頭嘆道:“你還是和在山上一樣地皮,我真替你擔心,以後在江湖上一個人……”

才說到此,卻見丁裳低頭一笑,他不由停住話道:“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丁裳抬起頭看他,笑道:“我笑你自己才過了幾天平安日子,居然忘了你是誰救出來的了,還擔心我呢!我還不知如何擔心你呢!”

照夕不由被說得俊臉一紅,尚想分辨幾句,丁裳卻連連搖著小手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今天來看你,是給你談正經事來的。”

照夕劍眉微皺,丁裳卻斜著眼波哼了一聲道:“怎麼?我在你的眼睛裡永遠只是個小孩子?連正經事都不能談麼?”

照夕心中暗驚,這女孩真聰明,她能把人家心裡想的事都說出來。當時不便分辨,只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來向我辭行來的,是不是?”

丁裳猛地從位子上,往起一站,驚奇地道:“你怎麼會知道?噫……”

照夕笑嘻嘻地道:“你不要奇怪,先坐下。”

丁裳依言落座,但她仍然半皺著眉毛,照夕慢條斯理地道:“你先不要問我如何知道,我只問你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丁裳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道:“這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照夕遂嘆道:“你這麼來匆匆去匆匆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自然這是師命,我不便問你。只是你如果能在北京多留幾個月豈不是好?”

丁裳苦笑了笑道:“好什麼?一個人跟孤鬼也似的,誰理我?”

她說著目光又向照夕身上望了一下,眼圈微紅,卻假作笑容道:“你理我麼?我看你腦子裡只有一個江……”

照夕不由心中一驚,可是丁裳已看出了他的神色,遂把到口的話忍住了,痛苦地笑了笑,她伸了一下手,作了一個悵惘而失望的姿態,輕輕嘆息了一聲。照夕不由臉色紅了一紅,遂窘笑道:“這是誰告訴你的?你怎麼會知道她?”

丁裳冷冷地道:“那你就別管了;而且我今天來,主要也是要告訴你,我和她已經結上了仇了。”

說到這個“仇”字時,她似乎還咬了一下牙,照夕不由大吃了一驚;可是他卻不願把這過於吃驚的樣子,暴露在丁裳面前。

良久,他才裝著淡然地問道:“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一下經過呢?雖然江雪勤現在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他最後加了一句,顯得他心情的不安,丁裳這一刻臉上帶出些微笑,這並不見得她就是愉快的,因為她一直是嘻笑慣了,任何大事也似無所謂的。

她含笑地瞧著照夕,輕輕點動著足尖,欣賞著照夕的表情,照夕裝得很自在,可是丁裳那尖銳的目光,早已洞悉入微。只是她曾親眼目睹過照夕對江雪勤絕情的表示,自然她不會懷疑到照夕其他各方面。

可是照夕對那個已嫁別人的女人,仍有眷念之情,那卻是不可否認的。

雖然“眷念”只是平空的浮影,並不會發生什麼作用的,可是對於丁裳來說,仍是一種可擔心的威脅。她雖然沒有權力去恨人家的相愛,可是她卻以為照夕去眷戀一個已婚的女人,那是極為不值得;而且不智的。

同時,她也不原諒雪勤的行為,因為她心中老是想著:“她已是結了婚的女人啊!”

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又如何再能去暗戀別人呢!在她的印象裡,那是無恥、失節。

一個女人,如果不幸為人扣上了這兩個大帽子,那是很悲哀的。因為人們恨“無恥”

的心,幾乎是全體一致的,可是卻很少有人去分析“無恥”之成因,“失節”的本源。

他們那幾千年流傳下來的道統,決不容忍於以上的問題,有申訴解釋的餘地。正因為這些憤怒的人,本身都太幸運了,因為他(她)們有一個理想可愛的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