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原因肯定不在你身上。”
祁麓終於肯抬頭正視著莊敘,看著後者溫潤的眸子裡漾滿的真誠笑意,心裡霎時溫暖的無以復加,下意識的點點頭,反應過來之後匆匆的奪門而出,在走廊裡奔跑起來。
吳乾坤一肚子悶氣,出了醫院大門坐在車裡打電話,剛一接通便大吼道:“你小子滾哪了?給我過來!”
席徽叫來護士,重新給莊敘紮上吊瓶,單人病房很安靜,莊敘吃過飯渾身發懶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睡過去,席徽回去給莊敘取了衣物,不放心莊敘一個人在這裡,在旁邊加了一張床湊合著睡一晚。
晚上九點,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來人也不開燈,摸著黑的往裡走,在莊敘床邊停下,莊敘睡著之後,眉眼變得柔和沉靜,一點也看不出來白天的精明和果決,還是那個奔跑在校園裡的青春大男孩,那人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微微的響動把席徽驚醒了,席徽一咕嚕的爬起來,藉著走廊裡的燈光看見屋裡站著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立馬緊張道:“誰在那?!”
他抓起手機點亮螢幕,對著那人照過去,幽幽的熒光裡赫然就是溫銘的冷酷俊臉。
席徽嚇得差點叫出聲,心驚膽顫的道:“溫,溫先生?”
溫銘有些不悅,蹙著眉頭,低聲道:“照夠了嗎?”
“唉唉唉。”席徽反應過來立馬尷尬的收起手機,按亮床頭的小檯燈,腦子有些懵,“您怎麼過來了?”
溫銘把外套放下,“我來看看他,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不走了。”
席徽覺得自己肯定在做夢,訥訥的不知如何是好,溫銘和他們經理無親無故的,幹嘛要這麼勤快啊,啊!席徽腦海裡靈光一閃,難道說,溫先生看中了我們莊哥的美貌!?
溫銘有些不耐,“你還不走?”
席徽落寞的出了醫院大樓,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在旁邊的小旅館裡找了個地方窩了一晚上。
莊敘一覺睡到天亮,他從來沒有這麼疲憊,整個人就好像泡在水裡的海綿,要不是感覺到頭上微微的刺痛,他能一直睡下去。
一睜開眼,入眼就是一截肌肉結實精悍的胸膛,撲鼻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莊敘一陣心悸,微微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祁麓
“溫銘?”
莊敘剛醒腦子還有點發暈,但是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溫銘,溫銘正給他換藥,上半身傾覆在他身上,手法不熟練,但是動作還是小心翼翼的,難怪剛才睡夢中會有刺痛的感覺。
莊敘嘴裡發乾,撐著床坐起來,“你怎麼在這?”
溫銘遞杯水給他,施施然的抽出溼巾擦了擦手指,動作乾淨利落的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莊敘:“…………”果然有夠潔癖的。
“你受傷了我來照顧你。”溫銘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多餘的表情,接著道:“這是身為未婚夫應盡的職責。”
席徽:“噗!!!”他剛剛是不是幻聽了??未婚夫?!莊哥的還是我的,哦賣糕的這世界變化太快我已承受不來~席徽風中凌亂的杵在床頭,看著他家莊哥淡淡的點點頭,笑著道:“謝謝。”
溫銘有些不耐煩,“我們之間不需要。”
莊敘笑呵呵的點頭,“但我還是很感謝你,你是半夜過來的吧,我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但沒想到是你。”溫銘能夠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看看他,莊敘覺得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能夠讓堂堂的溫氏總裁來給他陪床,簡直是誠惶誠恐了。
莊敘睡了一晚臉色恢復了不少,至少不像昨天那麼蒼白了,眼神清亮,聲音帶笑,一笑起來臉頰上兩顆對稱的梨渦好看的不得了,溫銘垂了垂眼:“收拾好了我送你去公司,鳳凰鎮的專案已經定下來了,等你休息好了之後,我們就過去看看。”
“這麼快,專家怎麼說的?”
“氣候條件非常好,植被覆蓋率高,還發現了一種世界珍稀鳥類,開發價值非常大,比我們當初預想中的還要好,你很有眼光。”
能得到溫銘的中肯讓莊敘稍稍得意,整個人彷彿瞬間亮了起來:“直覺而已,定了什麼時候過去?”
溫銘:“我正想找你商量,本來是想下個星期就過去,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吧。”
“我沒事,那就下個星期吧,哪一天你們定好了,我隨時配合。”
溫銘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他穿著一件黑色襯衫,顛顛跑來的席徽記得昨天晚上還是件白色的,這溫先生換衣服可夠勤快的,溫銘臉上還是一副清心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