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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莊敘無所謂的笑笑,打量了四周一眼,輕飄飄的道:“醫藥費林林總總也有個五千塊了,這還不是大頭,你知道我一天手上過的單子能給公司帶來多少收益嗎?分分鐘千萬上下。”莊敘口氣淡然,霸氣側露的交疊雙腿,嘆口氣,把祁麓的簡歷拍在桌子上,“你說你該怎麼賠。”

祁麓抬起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淺笑的青年,那種自信的神態就像一個狩獵者,目光牢牢的鎖在他身上,散落的碎髮下還貼著一塊紗布,祁麓眼神閃了閃,垂下眼睫沮喪道:“你想怎麼賠。”

上鉤了!

莊敘大人有大量的嘆口氣,正想說些什麼,屋裡傳來幾聲咳嗽,一個顛顛的小娃娃跑了出來,看見院子裡有陌生人,怯怯的道:“哥哥。”

☆、真相

祁麓的表情在看見小娃娃的時候變得柔和下來,上前抱住他,柔聲哄道:“尋尋乖,哥哥很忙,自己進屋玩好嗎。”

祁尋眨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愣愣的點點頭,好奇的打量著莊敘,奶聲奶氣道:“可是爸爸又咳嗽了,我不知道藥放在哪了。”

祁麓笑著顛顛他:“哥哥帶你去找。”他轉身對莊敘道:“等一下。”

低矮的平房距離院子很近,莊敘坐在葡萄架下就能聽見屋子裡隱隱約約的說話聲,祁麓的爸爸一直在劇烈的咳嗽,莊敘打量著這個簡樸的小院,能夠看出來祁麓的生活非常拮据,剛才出來的小娃娃身上穿的褲子像是用舊衣服改的,雖然穿的不怎麼樣,但是小寶寶卻長得水靈靈的,嫩白可愛,祁麓一定把他照顧的很好。

莊敘剛才聽他說爸爸,祁麓明明是孤兒院出身哪來的爸爸?

祁大豐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褲躺在鐵床上,祁麓把他扶起來倒水吃藥,咳了痰,好歹強了點,祁尋一直緊緊地跟在他身邊,就像一個小尾巴,祁麓走到哪跟到哪。

“麓啊誰來啦?”祁大豐向外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葡萄架下,他年紀大了,視力下降,加上病痛折磨,每天只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度日,既拖累了孩子還花了不少冤枉錢,看著祁麓和祁尋,心裡總是會湧上一絲愧疚。

祁麓頭也不抬,用熱水熱中藥,“推銷保險的。”

祁大豐明顯不相信,哪個推銷保險的上他們家來啊,窮的叮噹響了還有錢買保險?

“你又糊弄我,是不是你同學啊,叫人家進來做啊,你說你,怎麼這麼不會做人,以後在社會上怎麼混,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個道理都不懂,唉!”祁大豐話說得急了,又捂著嘴開始咳嗽,祁尋趕緊爬上床給他爸爸捶背。

祁大豐樂呵呵的:“還是寶寶乖。”

祁尋道:“哥哥也乖。”

祁麓皺眉:“你別管了,我跟他真的不認識。”

祁大豐唉聲嘆氣,他這輩子欠祁麓太多,小時候他和祁麓媽媽離婚,祁麓被判給了他媽媽李瑩,兩口子平時老吵架,李瑩心氣高,嫁給祁大豐的時候正值家道中落,無可奈何之下才委曲求全嫁給了他這個粗人,後來李瑩帶著祁麓離開去了外地,幾年後竟然告訴他孩子走丟了,祁大豐當時就急的昏厥了過去,高燒感冒之下堅持去找祁麓,原先就有慢性支氣管炎,後來孩子沒找到,氣管就落下病根了。

總算老天有眼,祁麓高中畢業的時候,他們父子終於相認了,那時候祁大豐已經再婚,老婆懷孕,前兩年生下祁尋之後就過時了,他們父子三人相互扶持磕磕絆絆的走到現在,兒子大學畢業,遲遲找不到工作,祁大豐一直覺得是自己拖累了祁麓,這具身體花錢就是個無底洞,祁麓又得打工又得忙著照顧他和祁尋,這麼多年來他這個做父親的沒幫上兒子一點忙,祁麓倒不斷地往他身上扔錢。

祁麓性格很好,但是就是不會跟人套近乎,這種性格以後在社會上可怎麼混,他越想越心急,隔著窗戶對外面喊道:“唉,小同學,進來坐坐。”

祁麓剛想阻止,莊敘已經笑著跑過來了,房門有些矮,莊敘彎腰擠了進來,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叔叔您好。”

祁大豐見他禮貌又乖巧,也跟著笑道:“坐坐坐,你是麓的同學?”

莊敘看了祁麓一眼,後者很不耐煩的坐在板凳上抱著他弟弟,他臉上的笑容更勝,主動去跟祁大豐握手:“叔叔,我是祁麓的同事,他沒告訴您嗎?昨天他已經透過了欣瑞公司的應聘,下個星期就要去上班了。”

不光是祁大豐,祁麓也跟著愣住了,耳邊還聽著莊敘滔滔不絕的說:“祁麓非常優秀,我們公司能夠聘到他這麼優秀的人才真是太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