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這靈芝的確是個珍品,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的。”姬玄舞一副鑑定的口氣。
雲裳道:“他說足在外作戰時從-處懸崖峭壁上親門採來的。”
“真是有心。”姬玄舞放下靈芝,將雲裳拉到身邊,“他有沒有說什麼?”
雲裳想了想,“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他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就走了。”
“哦?”姬玄舞挑了挑眉毛,覺得有些古怪。“暫時下要再見他們了,若有人來看你,就說身子不舒服。”
“難道我這幾個月都要這麼躲著人過嗎?”雲裳笑道。
“目前情勢不明,還足小心為妙。”姬玄舞說完,沉默了一下,“在你周圍的人都不要輕信,我有感覺,後面還會有不少事情要發生。”
新月跑到藥房去,急急地問:“怎麼樣?貴妃娘娘的藥煎好了嗎?”
“好了好了。”藥房的管事趕緊把藥盅放上托盤端給新月。
新月端起托盤剛要往外走,李把宮裡的時兒正巧進來,大聲叫:“怎麼我們娘娘要的藥還沒好?”
管事的忙說:“不好意思,今天的人手不夠,再等半個時辰就好了。”
“還要半個時辰?”時兒大叫起來,瞪了一眼新月的背影,“人家娘娘沒病沒災,吃補藥就快得很,怎麼我們娘娘病了,等著藥救命就這麼慢?真是狗眼看人低!”
新月聽了氣不過,轉過身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時兒扭頭道。
新月氣得把托盤放在窗臺上,定到時兒面前,“你把話說清楚。”
時兒杏眼圓睜,“說就說!不錯,國主現在很寵你的娘娘,但是別太得意,十年風水輪流轉,還不知道最後會轉到誰的頭上去呢!”
啪!新月氣不過狠狠甩了時兒一巴掌。
時兒怎麼也不肯吃這個虧,於是兩個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藥房內的人聽到動靜,趕忙將兩人拉開。
新月的頭髮散了,時兒的衣服破了,兩個人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同時說了一句:“哼!回頭走著瞧!”
當新月把藥端給雲裳時,雲裳蹙了蹙眉,“你這是怎麼弄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新月低著頭,喃喃低語。
“胡說!摔倒怎麼可能摔成這個樣子?”雲裳一邊端著藥碗,一邊打量著她,“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新月半晌才道:“李妃宮裡的時兒說話對娘娘不敬,我教訓了她一下。”
雲裳先是愣住,然後低笑,“你是想幫我還是想害我?”
新月急了,“我當然是想幫娘娘,所以才……”
“既然是真心愛護我,就不要給我惹麻煩。”雲裳低頭暍下藥,“李妃是圮嬪中很有地位的一個,那些妃嬪部很聽她的,你今天得罪了她的人,不是要給我樹敵嗎?一會兒我帶你去她宮裡賠罪。”
“我又沒錯。”新月喃喃著。
雲裳一凝眉,似乎是想說什麼,但緊接著她的眉心糾結在一起,呼吸急促,臉孔變得雪白,搗著肚子就伏倒在桌面上。
新月嚇得連聲問:“娘娘,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去,快去叫太醫!”雲裳咬著牙蹦出這幾個字。“還有,還有陛下……”她似乎是疼得難以忍受,再說不出其它的話了。
新月立即跌跌撞撞地衝出門跑去叫人。
半個時辰之後,姬玄舞趕到,胡太醫早巳診治完畢,面色凝重。
“怎樣?”姬玄舞進屋後就問。
胡太醫搖搖頭,“娘娘吃的藥裡似乎被人下了什麼東西,恕臣無能,皇家血脈沒行保住。”
姬玄舞臉色鐵青,轉身問早已嚇呆了的新月,“藥足從藥膳房端來的?”
“是……”新月哆哆嗦嗦地回答。
“一路上被什麼人碰過嗎?”
“這……這…”
新月的口吃讓姬玄舞更冷沉了面容,“這什麼這?到底有沒有被人碰過?”
“我在藥膳房和李妃那裡的時兒吵了架,藥就放在窗臺上,不知道……”新月的神色灰敗,比姬玄舞和雲裳的都要難看。
他冷冷地盯了新月一眼,“以你的命,就是一百條也不夠殺。先滾出去!”
之後又遣走所有人,姬玄舞才坐在床邊,握住雲裳的手,頭靠在她身一芳。
雲裳側轉了臉,看到他的黑髮,忍不住伸出一隻手,輕輕梳理著他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