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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大師此話一出,沸議立起:怪了,看到沒有,金判身上沒有金判,一品蕭身上沒有一品蕭?

松頂老人輕輕嘆道:“也真虧了這和尚”

這時,白衣人又是遙遙一躬,同時朗聲道:“謹稟大師,大會似乎並無一定得以兵刃過手的規定。”

眾悟眼皮垂合,合掌沉聲道:“韋、武兩俠一再以會章見責於貧僧,貧僧甚為適才絮絮煩言深感慚愧。並此向兩俠請罪,尚祈見宥。”說至此處,音調愈沉,陡接道:“令鼓三通,依例競榜。”

風蕭蕭,夜涼如水,全場雅雀無聲。咚!一聲令鼓,有如悶雷響自遙遠的天邊。

松頂少年心頭一震,不禁又愁又急地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師父,誰輸了都不好!這,這怎麼辦?”

老人慈目半啟,悠閒地笑道:“最好兩人都不輸,再由師父輸一次。”

少年跺足大急道:“師父,維之不是開玩笑啊!”

老人微笑道:“那你要怎麼辦呢?”

是呀!競榜的是目下場中二人,師父跟他一樣在作壁上觀,他就是急死了,師父又能幫他什麼忙呢?一通鼓過,二通鼓起……鼓聲悠悠然向四方消散,全場聲息俱寂。少年搖頭、嘆氣、絞衣角,愁急不可名狀。老人瞥了他一眼,輕哼道:“渾小子,關你什麼事?要你急成這剛鬼樣子!”

少年恨聲頂撞道:“維之年紀小,沒師父懂得多!”

老人有點好笑,雙目一閉,輕哼道:“有的急就不錯了。”少年一怔,忙道:“怎麼說?”

老人漫聲道:“咱們師徒眼福也許不夠呢!”

少年兩眼睜得滾圓,愕然不知所對。他迅速地訝忖道:“一個是第一屆盟主,另一個是第二屆的盟主。憑他們兩人的身分,當著這麼多武林人物之前,難道還會有誰讓了誰不成?”他搖搖頭告訴自己道:“我不相信,一定不相信!”

二通鼓過,三通鼓起。

老人微笑道:“我也不相信。”

少年不滿地道:“話是您說的呀!”

老人搖搖頭,微笑著糾正道:“那隻能算是師父的一種猜想。”說著,微微一笑,又道:“你要認真那是你的事,在師父來說,猜想得不對算不了什麼,橫豎師父料事不準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少年知道老人此話系針對天山藍鳳餘美美升紫榜遇上廬山黃衫客,老人判斷落空,他抓著機會愚弄了老人一番的前事,故意也在這要緊關頭風涼他一下,不禁又氣又急又好笑。笑既笑不出,急也無用,氣更無法可洩,只好翻翻眼睛,哼著別轉臉去。老人卻在他耳邊輕聲笑說道:“知道麼,孩子?不招惹別人,就別擔心別人招惹你。”

“維之不要聽這個啦!”

老人又是輕聲一笑道:“好的,孩子,等著瞧這句話的後果吧!”

三通鼓畢,全場死寂。自稱為“一筆陰陽金判”韋公正的藍衣人自蒲團上緩緩起立,同時舉步從容地向前走了數步,在少林六僧圍成的空地中間,與自稱為“一品蕭白衣儒俠”武品修的白衣人,南北相對。

藍衣人抱拳一拱,白衣人也是抱拳一拱。

藍衣人沒有開口,白衣人也沒有開口。

二人默默無言地拱拳見了禮之後,面面相對地靜立著,你望向我,我望向你,四目相接,有如寒電交閃。全場的空氣為之凝結。

隔了片刻,藍衣人終於首先朗聲一笑開口道:“武老弟別來無恙,近日可好?”

白衣人微微欠身,口中答道:“託福韋兄,韋兄您好。”

藍衣人朗聲又笑道:“武老弟風采如昔,令人快慰。”

白衣人也微微躬身道:“韋兄英姿亦復不減當年。”

藍衣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武老弟會來,真是幸會。”

白衣人欠身朗聲道:“韋尼先我一步,也甚出小弟意外。”

藍衣人哈哈大笑道:“早知武老弟遲早要來,愚兄根本不會出場。”

白衣人慌忙欠身道:“韋兄德能兼俱,向為小弟所景仰。小弟其所以不辭現醜於十年前的二屆武會,本意就是為了要向韋尼討教討教,孰知韋兄不知何故沒有參加,當時頗令小弟失望。小弟今夜出場,仍是一本初衷,如韋兄認為小弟可教則教,否則小弟就此告退,欲說爭盟,小弟萬萬不敢!”

藍衣人哈哈笑道:“武老弟好說,羞煞愚兄了。”

白衣人欠身誠摯地道:“小弟言出肺腑,韋兄俯察。”

藍衣人哈哈笑道:“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