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范蠡這人和被送往吳王夫差的越國第一美女西施有過一段情史。這麼看來,阿青這情意恐怕是要落空了。
思索間,劍客們已經到了劍閣,按照慣例,依舊是地位高的錦衣劍客上前挑戰,麻衣劍客在外觀看。
沒想到阿青卻改了規矩,一眼看到孫然所在,指著他對范蠡道:“大哥,總不能都是這些人,後面這些劍客也來試試吧?”
范蠡微笑點頭:“好。”
於是麻衣劍客上前。
第一個劍客上,他一出劍,只見綠影一閃,手中劍就落地,比錦衣劍客更加不堪,引得眾人一陣搖頭,議論紛紛。
“無名之輩,果然不堪大用。”
“無家學可繼,練成這樣其實已經不錯了。”
麻衣劍客們都是低著頭,大覺羞愧,尤其是被擊敗的那個,臉色通紅,身體微微顫抖,大有自刎謝罪的模樣。
范蠡看情況不對,立刻高聲道:“此為切磋求技,勝敗乃尋常之事,不必太過在意。”
大夫發言,眾劍客停靜下來。
阿青抬起竹杖點向孫然,說道:“下個你來。”
孫然執劍而出。
既然已經決定插手,孫然就不再避事,他決定混入其中,捲入因果漩渦,刺激對手出招對付他,以求得更多線索。
他身形挺拔,眼神明亮,長一雙劍眉鳳目,雖著麻衣而無絲毫卑態,原本混在劍客之中,還瞧不出區別,此時走出來,立刻就顯出大大的不同來。
范蠡忍不住讚道:“壯士何名?”
“易離。”
“好名字。來人獻酒一杯。”范蠡吩咐道。
孫然抱劍謝過,接過僕從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拔劍出鞘,對阿青道:“利劍不長眼,青姑娘小心了。”
這話又引得一片譁然。
他們都比了好多天了,沒人可過三招,這小子竟然還想傷人,怎麼狂妄成這個樣子。之前範大夫敬酒就不說了,現在還叫人小心,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有人就忍不住,是為首的錦衣劍客,他家學淵源,劍技算是最強的一位,直接罵:“匹夫!”
“稍後若是頃刻落敗,看他如何收場!”
“少年有血勇而無靜智,要吃大虧。”
對這些話,坐在上首的范蠡沒發表意見,他端著青銅酒杯,微笑著看著這一切,尤其是看著孫然的反應。
孫然無視嘈雜之音,也在觀察。
他看阿青,也看范蠡。
他能感覺到,這個姓範的心機深沉無比,但外在的表現卻是真誠自然,讓人如沐春風。本來這本事並不算特殊,許多高官都能做到這一點。
但難就難在,這個范蠡卻能騙過感知無比敏銳的阿青,甚至能引發對方心中情意,這就非常不簡單了。
悄然之間,孫然就將這個傢伙也打入了需要考察和提防的目標之中。
阿青雖然劍術絕頂,但心機純然,渾然不覺其中的隱秘機鋒,竹杖揮了揮,笑道:“我用慣了這個,你儘管出手便是。”
第二百七十四章 越國大夫的殺機
劍閣,比試開始。
孫然抽出腰間鐵劍,排除心中雜念,擺出劍勢,開口:“我出手了!”
一夜細細思量,孫然感覺自己劍技又漲,所以此刻一臉地自信。
“請。”
於是孫然一個簡單地墊步前衝直刺,動作毫無花俏,簡單地沒法再簡單了。
大道至簡,因其循道運劍,是以去雜存精,只存一劍爾。
這一劍刺出,原本一直非常隨意的阿青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凝重之色,眼睛一下就變得虛空一片,用出全力,手中竹杖點出。
和麵對其他劍客時一模一樣的出招,但卻是不一樣的結果。
若是在場的劍客,這一杖點出,必然劍落腕傷,但面對孫然,竹杖化作的綠影第一次沒有點中目標,甚至沒能靠近孫然身體,而是被劍攔在中途,眼看就要被利劍削中。
鐵劍到底比竹杖堅硬鋒利,其上附著的勁力也比竹杖強大和純粹,所以沒法硬碰。
綠影如驚弓之鳥,眨眼間又如竹葉青蛇一般閃電彈回,剎那之間就從另一個方向繼續突進。
孫然劍勢也變,手腕一震,幻出一片劍光,又將綠影去勢攔住,迫其再次彈回。
眨眼之間,雙方連連交手數次,用的都是最簡單,最基礎的招數。
綠影始終未能突破孫然用劍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