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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雷煌在漫天的大雪裡,遙遙說:“你不願我倒願意用我的死來賭——念

念他會陪我一起。”他該是面帶笑意在說,因他的聲音那樣溫柔,彷彿如昔。

在呼嘯一樣的風聲裡,秦展扔掉槍,他在微笑、搖頭:“我不殺你,想讓念

念恨我?我不上當。這次,我要和他重新開始,這次,我已經有一切了,他只要

逃到我身邊就好。”秦展的眼裡射出一點光芒,就好象是深不見底直通地獄的洞

窟裡還殘存著的那麼一點希望,他直直望著雷煌——這個終生的敵人:“告訴我,

他在哪?”

“他說他最高興的時候是在樹上。”雷煌終於望著王平民,不復冷酷轉而溫

存的神情好象是期待這個無關緊要的旁人能給他一個答案。“他最愛的還是自由。”

“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時,我用雪球砸著他,那時候,我站在一棵大樹上,我

是有意砸他的,那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歐陽家的大少爺,是害死我父親的男人的兒

子,他真的很美很美,如果他是姑娘,我一定捨不得砸下去。”

現在,很多槍口對著雷煌和王平民,生死,差差一瞬。

66你試過沾著滿身鮮血來吻嗎?在做愛的時候,好象是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僵

屍一樣,真是下賤的事情,我想這世上怎麼就這麼多下賤的人?

激動地忘記一切地吻著我的嘴唇,把它看作世上最美的一朵花兒來任意踐踏,

他忘乎所以捨棄一切在吻我——怎麼就這麼冷?怎麼就這麼讓我寒冷?

情人間,只要一個吻就能覺出心意來。他只是咬破了我和他的舌頭,他有著

這麼銳利的犬齒,就是野獸也不如。

我們在做愛。

“啊——啊——”我這樣喊叫,在他捏住我的下身,放在他喉管模仿抽插的

頻率時,他咬著它,粗糙的手弄著它,讓唾液沾滿了它,隨心所欲遊戲玩弄。

我拿手矇住自己雙眼,不能在月下暴露自己的淫亂。

他這麼快地就拉下來,把我的手攥著,拉到身邊。我的眼只能大大地睜,我

想不出焦灼的出口是在哪裡,我想我要大聲大聲地認輸了!

他拉起我,呵著氣銜起我耳垂,面對面,乳尖互相摩擦,隱秘放蕩。

他就拉我坐他身上。他的眼有種罌粟的光,裡面的我是倒在罌粟花海里的疲

憊旅者,我面色蒼白,我肩膀上有血,我走了那麼長那麼長,總是那麼無望,就

算拼命地想要也說不出口,我就快要忘記自己是誰。

“這沒什麼,這只是我給你打的藥在起作用,是它在讓你變得淫蕩。”他撥

著我頭髮,用下顎頂住我額頭,摩擦,到發熱:“別想,別想了,你是我一個人

的淫蕩娃娃。”

他邊這樣說邊頂住這樣的我,進來了。

我咬住他鎖骨,為疼,是這麼疼。

“念念,念念,不要不看我,不要欺負我,不要跟別人——”

他靜靜停在我身體,並不搖晃即將破碎的我,他著迷地摸著我後背,摸著肩

胛,摸著我們的連線處,他把我用雙臂擁抱。

“我想不出別的辦法,我為什麼想不出別的辦法?”

我的後背被冰涼的水滴打著,一滴一滴,一顆一顆,他欺負著我他在哭什麼?

我們的結合如此悲傷又甘甜,罌粟海把我包圍。

“不要不跟我說話,我都快記不得你的聲音,對我說說話,我不想忘記你的

聲音,我只是忘不了你,做什麼都忘不了——我愛上人,我就要瘋掉,我跟你說

過,我跟你說過!”

我的血管裡有藥物的熱情,我的心眼裡有覆水難收。

他託著我腰,兇猛地頂著我,我翻倒了,他就壓上來,繼續。

我叫著,大聲地尖叫,沒有頻率只是激切。

“多麼奇怪,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你離不開我,我什麼都有的時候,你卻

只想離開我。我真不明白。”

空蕩蕩的世界,只有他在說話,他的身體那麼燙,我卻知道他有顆最冰冷的

心臟。我在性愛裡迷亂地與他接吻,我用力摸著他的身體,他有大小的槍傷,有

接近心臟有剖開胸膛,已經分不出哪些是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