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海不是劉國華,趙大同兩口子都認為不能怠慢。
趙大同一早起身就開始洗臉,刮鬍子,換上乾淨的軍便衣,在餐廳的櫃子裡翻騰了半天,找出了存放多年的一瓶茅臺,還有一條“中南海”牌香菸。
吳蔚帆也是一大早就進了廚房,又洗又切又蒸又炒,一直忙到日上三竿。
小彥昨天值夜班,今天在單位等胡文海一起回家。
上午十點鐘,小彥準時推開家門,身後跟著胡文海。
好一個南海艦隊潛艇艇長鬍文海!他進門的時候,把海浪、陽光的清新都帶了進來!
趙大同急忙從沙發上站起身:“小彥哪,這就是文海吧?歡迎歡迎,快坐快坐!”
吳蔚帆也趕緊從廚房裡出來,給胡文海沏茶,遞煙。
胡文海很有風度地在大客廳裡一個立正,敬禮:“趙伯伯,阿姨,你們好!”
多好的一個女婿!吳蔚帆笑得眼睛眯眯地,心說:“別看我小彥老實,其實挺有心計的!”
趙大同也不住點頭:“小彥好眼力!”
胡文海規矩地坐在了準岳父對面的沙發上,接過了準岳母遞上的香菸。他先為岳父點上火,接著又點自己的一支。
他點著了煙,剛想吸一口,冷不防被坐在爸爸沙發扶手上的趙彥一把搶了過去。
趙彥也不說話,只是把煙在菸灰缸裡按滅了,放在一旁。
女兒女婿之間的這個小動作,被趙大同看到,他由此知道這兩個孩子感情很好,而且胡文海對小彥是很喜歡很忍讓的,不覺心裡一陣欣慰:找物件還是自己找的比別人介紹的好!就讓小彥跟胡文海走吧!
“文海啊,你爸爸媽媽都好嗎?”趙大同吸了一口煙,慢慢發話了。
“他們都很好!他們讓我問趙伯伯和阿姨好!”胡文海趕緊說。
小彥一看翁婿二人聊上了,就趕緊進了廚房去幫助媽媽。
趙大同說:“聽說你父親胡愈同志是瓊崖縱隊的老戰士,1929年就參加了革命。他的資格很老啊!”
胡文海回答:“我父親參軍的時候才十三歲,是地道的紅小鬼!”
趙大同說:“哎呀,瓊崖縱隊能堅持下來很不容易啊!條件很艱苦啊!四野當年解放海南時,動作要再慢一點,瓊崖縱隊有可能要全部損失啊!”
四 嬌燕南飛(4)
胡文海答:“是的!聽我爸爸說,四野渡海解放海南時,蔣介石怕瓊崖縱隊內應,派了大兵包圍瓊崖根據地,打得很激烈。瓊崖縱隊從土地革命時期儲存下來的實力,短短几天就損失了80%,我爸爸差一點就光榮了!”
趙大同連連點頭:“聽小彥說,那次戰鬥胡愈同志負傷十幾處啊!”
這時吳蔚帆走進客廳:“老趙,換一個話題,啊?說點別的!文海,聽說你媽媽是北方人啊,她是哪裡人啊?”
胡文海說:“我媽媽是河南安陽人,學生出身,南下工作團的。”
吳蔚帆一聽來了興趣:“是嗎?那你父母年歲相差不少吧?”
“兩人差了快二十歲了!”從廚房裡出來的小彥一邊收拾餐桌一邊插了一句。
“哎呀,那你父親很疼愛她吧?”吳蔚帆又問。
胡文海的臉紅了一下,說:“我爸爸年紀大了,不怎麼管家裡的事。我家我媽媽當家。”
吳蔚帆說:“哎呀,那你們兩個好,你媽媽同意嗎?”
胡文海一下子來了情緒:“我媽媽可贊成呢!她就願意讓我找北方女孩,說我們老家的女人又黑又瘦的,太難看!”
“媽,本來這次到我們學院進修學習還輪不到文海呢,就因為他沒有物件,照顧他先來學習,好讓他找物件!”小彥調皮地插了一句。
胡文海更得意了:“阿姨,您有所不知。我家三個孩子,我是老小,上面兩個都是姐姐,將來父母就指著我媳婦照顧呢,當然我得選一個稱心的。我媽和我都死看不上海南、廣東的女孩,給我介紹的差不多快有一個排了,我連一個有點感覺的都沒找到!這回到了北方學習,第一天報到就看中一個!”
“噢,第一天就看中了一個?誰呀,這麼幸運?”吳蔚帆明知故問。
“當然是趙伯伯和阿姨的掌上明珠趙彥同志啦!”胡文海還真挺幽默。
吳蔚帆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你個文海,能說會道的。老趙,你看文海這孩子像不像咱們小京呀?”
趙大同也很高興,說:“我小彥很老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