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柺杖的手在劇烈顫抖,不知道是恐懼,亦或者是哀傷。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
“只……只不過,雖然衰弱的速度加快,但是一時半會間還是沒什麼問題吧。或許第一世界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堅強很多,再支撐個千把年也沒問題。”
帳篷寂靜的可怕,這時候,我忍不住打破沉默,安慰阿卡拉,同時也是安慰自己。
“當然。並不會立刻崩潰,這是不需要懷疑的事實。否則我怎麼還能安穩的坐在這裡天天逗水晶呢?”阿卡拉也意識到給大家帶來了太大的壓抑,連忙開了個玩笑。
“所……所以就說嘛。”我長吁了一口氣。
“但是。不做好準備也不行,我最近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裡,我看到了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無數倉皇絕望的面孔在我的眼前晃盪,你們應該知道,預言師不會輕易做無謂的夢,我們所做的夢一般象徵著某種預兆,所以我不得不擔心,不得不考慮,拉斐爾她們不是預言師,所以無法完全理解我這種焦慮,哪怕知道第一世界在漸漸變得衰弱,她們都把希望寄託到上帝身上,認為上帝不會那麼輕易的拋棄它的子民,但是我不能,身為聯盟的大長老,我不能把第一世界所有的生靈都交給上帝來審判,必須對大家負責,我不想被動的等待和掙扎,無論第一世界最終是否崩潰,我都必須做好準備。”
阿卡拉這一番話,讓我們思考了良久,一個個默不吭聲,在消化著內容。
“阿卡拉奶奶,我並非不相信你的預言師能力,只是好奇想問一問,雅蘭德蘭奶奶那邊,你和她溝透過嗎?她有說過什麼,做過和你一樣的夢嗎?”
我小心翼翼問道,數遍暗黑大陸,也就身為阿卡拉的老師的雅蘭德蘭,在預言師能力上能夠和阿卡拉相比較,所以自然要多收集一些可靠情報,以做出最後的確認。
豈料阿卡拉卻給了一個相當無語的答案:“雅蘭德蘭老師沒有做這樣的夢,她也不能。”
“為什麼?”
“老師封印了自己的能力,正因為如此,一直以來短命的預言師才能像老師一樣活到千歲,封印了能力的老師雖然時不時的能閃現一些預知靈感,用她無比的智慧窺破天機,但是像這樣的預知夢卻已經不能做了。”
原來如此,但我還是不死心,如果是阿卡拉加上雅蘭德蘭,這兩個大陸最強的預言師都感覺到了崩潰即將到來,那阿卡拉的決定就沒什麼好猶豫了。
“難道說,雅蘭德蘭奶奶就不能暫時解除一下封印嗎?”
“不行,親愛的吳,可千萬別在精靈面前說這樣的話,封印越強,封印時間越長,反彈就會越厲害,所以,雅蘭德蘭老師身上的封印一旦解除,她會在窺破巨大天機和命運的一瞬間……立刻死去。”
“對不起,是我失言了。”聽了阿卡拉的話,我打了一個冷戰,連忙捂住嘴巴。
“那麼接下來,我們再回到正題,想必你們已經很好奇,第一世界的崩潰和教廷山到底有什麼關聯,我的想法很簡單,教廷山當初能從第一世界穿越到地獄世界,說明它具備穿越空間的能力,而我們所找到的古老資料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我希望能夠用教廷山搭建一座橋樑,一座連線第一第二世界。乃至是第三世界的橋樑,讓第一世界的生靈儘可能的搬遷。”
“用世界之石傳送不行嗎?”話剛落音,我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阿卡拉並沒有在意,很耐心的給我做出解釋:“世界之石傳送,首先成本太高。你們經常使用,想必再清楚不過,其次效率太低,一次只能傳送一小群人,最後,初次使用世界之石傳送。你們的感覺如何?多少會有些頭暈目眩吧,所以普通人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並不能經受世界之石傳送的力量。”
“教廷山可以做到這一點嗎?”
“我不是很確定,應該沒什麼問題,只能試一試了。其實,你們可能察覺到了,但是並沒有想到,這些年來,聯盟一直都在不動聲色的將人口聚集起來,你們看,營地現在不是熱鬧了好幾倍嗎?精靈族那邊也是,老師雖然不完全認可我的決定。但她也在儘量的聚集分散的精靈部落,就是為了做好準備,預防第一世界忽然崩潰。屆時,我們可能來不及轉移人口,但是集合所有人的力量,開闢幾個異空間作為緩和,再想辦法轉移,應該沒有太大問題。法拉一直在著手這方面的研究。”
“空間魔法?”我脫口說道。
“沒錯,早在數十年前開始。我們就已經將法師公會的主要力量放到空間魔法研究上面,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