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是感受到被劉海遮擋了大部分的,透露出來的絲毫感情,就是那麼的讓人震撼,那麼讓人心酸,那圓睜的甚至乎有些許扭曲的眼眶,究竟是經歷過什麼樣的磨難,內心已經絕望到了什麼程度,才能顯露出來?想到於此,年婦女不由失聲痛哭,緊緊的將小黑炭摟在懷裡,父親也在一旁抹著眼淚。
“我……我……對不起……我……”
小黑炭的眼睛也溼潤起來,那逐漸緩和,重新眯起來的雙眼,就彷彿開閘的大壩一樣,先是緩緩的流出淚水,最後一不可收拾,哭的稀里嘩啦,淚水將頭打溼,頭將淚水染黑,和臉龐緊緊粘在一起,黑的、澀的、苦的,百般滋味湧上心頭,越是讓人看了,越是心酸和難過。
被緊緊摟在母親懷的小黑炭,似乎經過一場劇烈的思考,最終才確定這並不是做夢一般,終於緩緩顫抖的伸出兩隻瘦弱的小手,摟著,緊緊的摟著,從瘦小的手臂裡湧出巨大力道,彷彿再也不願意離開一樣,放肆大聲哭喊起來。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才和小黑炭重聚,哭個什麼勁,今天應該好好高興一場才對。”
哭在許久,父親才在一旁勸住依然緊緊相擁,哭的稀里嘩啦的母女兩,說道。
“是……是呀,應該高興才對,是不?小黑炭。”母親擦乾了淚水,通紅著眼睛附和道。
“是……是的,媽媽。”
沙啞的聲音從懷裡出,失去父母的這幾年,加起來恐怕也沒有今天一天出的聲音多,這種事實,似乎讓女孩有點羞澀,喉嚨也有些乾啞,從懷裡抬起頭,眯著眼睛眼了父母一樣,隨即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去。
“啊,髒了……”
她隨即現,剛剛埋的地方,母親那的衣服,被自己染黑的淚水弄成一大團黑色,就彷彿在懷裡抱了一摞木炭之後的可憐下場般,小黑炭不由慌忙起來。
“傻孩子,比起一家人重逢,這算得了什麼,洗乾淨不就行了嗎?”
絲毫不顧及那一頭髒膩的連蒼蠅都不會在上空徘徊的頭,母親伸出那枯瘦粗糙的手,露出溫柔笑容,彷彿對待著無可取代的寶物一樣,在上面輕撫起來。
“我……我幫媽媽洗……”
小黑炭愣愣的看著母親這樣的笑容,許久許久,終於,彷彿接受了父母回來的事實一般,突然之間,從嘴角處,勾起一抹天真的笑容,因為髒兮兮的小臉,再加上剛才稀里嘩啦的大哭一場,導致烏黑的臉上龐呈現出一種淚狀痕跡,更添狼狽和滑稽,如果用這個笑容有多麼美麗形容,或許對小黑炭來說是十分失禮的嘲諷,但是,這抹笑容絕對代表著一種成熟的純真之美。
是的,就彷彿是那於群魔堡壘這樣惡劣的環境生長,經歷了無數磨難會綻放出來的鐵荊之花,儘管不怎麼起眼,在玫瑰和牡丹這些華麗的花朵面前更是盡失顏色,但是,它卻是唯一可以在群魔堡壘這種地方生長的花朵,這裡的矮人們,甚至都親切的稱呼它們為矮人之花——儘管群魔堡壘這邊不同意,覺得鐵荊花就算再怎麼樸素,用來形容五短三粗的矮冬瓜矮人一族,也是有**份,因為這個,矮人族和群魔堡壘的氣氛曾經空前緊張過。
看到小黑炭的笑容,聽到小黑炭的話語,這對年男女的眼眶再次潤溼起來,多麼好,多麼乖巧,多麼惹人憐愛的孩子呀,真的想抱回家去當做倉鼠一樣捧在手心細心呵護起來了。
“對了,爸爸……媽媽……你們是為什麼會……會突然……”
小黑炭抬起頭,神色掙扎著問道,這個問題,顯然在她腦海了徘徊了許久,但是一直都不敢問出來,難道是害怕問出來,父母就會突然消失?雖然有點離譜,但是想想她只不過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心下便可以釋然了。
“你看,我們兩個,都差點忘記了,小黑炭可是比我們冷靜成熟多了。”
父親擦擦眼眶,笑了起來,帶著十字刀疤的消瘦臉龐,讓笑容有些扭曲難看,但是卻能感覺得到溫和。
“小黑炭,你還想得起,五年前那天,究竟生了什麼事嗎?”
母親輕撫著女兒的頭,彷彿在呼喚起那段回憶一般,柔聲反問道。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這傢伙,包括旁邊那個冒牌父親,雖然知道五年前那一天小黑炭的父母失蹤,但具體的情況卻不大清楚,總之是想從小黑炭嘴裡套出點什麼,然後跟著情節繼續編下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哪裡可能有那麼詳細的資料。
“那……那天……”
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小黑炭眯著的眼睛,突然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