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口飯吃嘛。瞧你這樣;莫非是想跟我們打一架?”
錢楓朝身後招了招手,幾十個猛漢齊齊挺身往前一站,都磨拳擦掌起來。
掌櫃老頭嚇得倒退幾步,再回頭看看自己手裡的人;也就兩位小個頭的夥計另加三位幫工,對比懸殊,打起來的話他這條老命都保不住。
石榴以為錢楓是來真格的,她擼起袖子問道:“真打啊?那就讓我來對付掌櫃的吧。”
掌櫃老頭臉色煞白,再往後退幾步,“喂,這位娘子,你一個女人家打什麼架?誰說我要跟你們幹架了?”
石榴見他嚇得直往後退,哈哈大笑起來,“掌櫃的,你是不是怕我踢你呀?”
掌櫃氣得直翻白眼,他和夥計們無奈,只好退回自己鋪子裡去。
待王青頭和幾個兄弟送貨回來,錢楓便拿出四百多文錢交給石榴,“你和青頭、九乞幾個去買包子吧,買大肉包子!大夥兒們辛苦了半個月,得犒勞一番。他們一人四個包子,咱倆一人兩個,多跑幾家買,一家肯定沒有這麼多包子。”
“噯。”石榴接過錢,和王青頭、九乞丐幾個跑著去了。
其他人都席地而坐,聽說每個人都有四個大肉包子吃,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這些人其中有好多都兩個月沒沾過葷腥了,做夢都饞肉吃。跟著坊主有肉吃,這日子過得還是有奔頭的。
錢楓把剛才賣十塊石頭的三百文錢拿出來,放在手裡無聊地數了又數,就這點錢,能買一百斤糧,只夠熬一日半。
趁包子還沒買來,錢楓舉著“殷山石坊”的木牌子,另外挑出二十名相貌登樣一些的人站成兩列,跟在他身後。
“走,我們上街吆喝去,邊走邊吆喝還要熱乎些,這樣蹲在這些冷得慌。你們跟著我學,嗓門敞亮一些。”錢楓清了清嗓子,吆喝起來,“便宜又好看的大理石,盡在殷山石坊嘍!”
身後的兄弟們跟著鬨笑起來,錢楓回頭笑道:“沒事,不丟臉,走一段喊幾句,不必一直喊著。”
這二十人先是蚊子般聲音哼著,後來見錢楓越喊越帶勁,他們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亮,守著石頭的眾兄弟們先是笑得前俯後仰,笑著笑著嘴裡也跟著吆喝起來。
對面南門石鋪的人本來就氣得不行,再聽見錢楓帶著二十號人去街上吆喝,他們幾個都牙關咬得咯咯直響。
掌櫃老頭又氣又急,簡直要捶地了,“完了完了,咱們南門石鋪要毀在殷山鎮的那小子手裡,他這一吆喝,大家為了圖個新鮮也圖便宜,想買石頭的全都要去他家。他還就堵在咱家鋪子對面,想來咱家買的人都要被他攔路截去,這可如何是好?”
掌櫃心急如焚,他還打算將這鋪子傳給兒子呢,兒子每日遊手好閒的,若是沒有這個鋪子掙些錢養家,待他死了兒子將來怕是連飯都沒得吃了。
兩位夥計和三位幫工也都沒招了,只是尋思著這鋪子要是黃了,他們去哪兒謀營生,對面那個殷山石坊會要他們麼,想來應該不會要的,人家有幾十號人,不缺人手。
其中一位小夥計看明白了這個道理,就上前勸老頭,“掌櫃的,你彆著急啊,你不是說這鋪子都幹了十幾年麼,怎麼能毀在那小子手裡呢,咱們得想個法子才行。”
掌櫃的唉聲嘆氣,“能想啥法子?他們人多勢眾,咱們是說不過爭不過也罵不過,更打不過。若是去告官府,他們只是佔著空地,又沒犯事,官府也拿他們沒辦法。”
小夥計眸子一轉,“那就只有求和了。”
“求和?”掌櫃老頭一驚,“怎麼求和?”
“咱們鬥不過他們,他們根本不講理,現在又繞著街到處吆喝,若是吆喝個幾日,而且來了個客人他們還攔到對面去,咱們這鋪子真得歇歇了。要我說,乾脆把他們的石頭買下來!他們不是三十文錢一塊麼,咱們壓壓價二十五文買過來,轉手就能賣四十文,不但能掙錢,還能將他們趕回家,雙贏!”
掌櫃哼道:“我幹嘛要幫他,他的石頭咱們收過來,他就可以帶著一干人回家了,我還得在這兒候著客,什麼道理?這點小錢我不願掙!”
掌櫃老頭神氣了十幾年,哪裡肯放下這個姿態。
小夥計急道:“掌櫃的,你不想掙這個小錢,指不定連掙大錢的機會都沒了。前些日子縣衙門裡有位官差不是說了麼,省裡的巡撫大人要縣令大人建驛站,就在前面林莊修建,這驛站建得可大可小,往來的官員路過時都得在驛站歇腳和吃住,若是建大了就要從咱們這兒要很多石料。這麼大一筆生意,掌櫃的難道想被對面那個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