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失望的。”
弗洛亞茲的軍營被粗壯的樹木圍了起來。高大茂盛的樹木並排生長著,沒有絲毫縫隙地緊貼在一起。在德魯伊的照看下,這些樹木的根鬚彼此糾纏,彼此共生,比起堅固的石制城牆更加牢固不可破。繁茂的枝葉無一例外的朝向外面伸展,就像是房屋的屋簷。精靈的暗哨箭塔隱藏其中。但赫安一眼望去,還是看出了新建的痕跡。樹木遠遠還不夠粗壯。
“他就在那兒。”茜貝妮指著坐在箭術場旁邊木墩上的傢伙,說道,“那個懶惰的傢伙說他認識你。你認識他嗎?如果不認識,我會把他關上好幾天禁閉。如果你認識,那更好,以他的嘴巴,你很快就會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你替我好好警告他。他就像聾子,無論什麼命令都聽不進去。而且眼睛只會在女孩子身上打轉。我很好奇他怎麼沒有死在阿爾利亞。”
赫安不自然地笑著。這樣的傢伙在精靈裡的確算是異類了。沒有被法師**解剖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受到拉維妮女神眷顧了。
那個精靈腳邊扔著一把長弓,手裡捏著一把刀和一塊木頭,應該是在雕刻著什麼。對旁邊其他精靈揮汗如雨的訓練不置可否。不時抬頭瞥了一眼,露出不屑的譏笑。
“他是弗洛亞茲的箭術教官?”赫安驚訝地問。
茜貝妮一臉無奈地點了點頭。“就是他。要不然我早把他關起來了。”
“這傢伙只能算是風流,只停留在理論階段。真要下手他可不敢。”赫安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箭術還是能夠有保證的,比絕大多數遊俠好太多了。”
“理論階段?”茜貝妮突然大叫起來。她的眉毛豎起,怒氣衝衝地瞪著赫安,“你知道的真是詳細,那麼你認識他了?”
赫安當然認出了他是誰。就算死了化成灰燼也認得出來。
“費特”他高聲叫道。
那名精靈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赫安。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他扔下了刀和木塊,連鍾愛的弓箭也不管不顧地直接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