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根瞄準他的喉嚨,而另一根則飛向他持劍的右手。
他用銀劍擋開了追捕者的巨劍,藉助衝力朝後躍起,兩把長劍敲在弩箭劣質的金屬部位,三聲響聲合二為出金鐵交擊的聲音。其一根弩箭被重重磕飛,正好落入與凱特纏鬥的艾塞尼教徒之,鑽入了後者的腹部。然而,弩箭重重的力道讓他立足未穩,追捕者就已然攻了上來。他的眼泛起了血色,巨劍也爬上了詭異的鮮紅。赫安留意著地上的血跡,它們都在不合常理地迅揮,透過魔力匯入追捕者的身體。
此時此刻,赫安已經不能分心再去旁顧弩手的狙擊了。“妮可。”他在心裡喊了一聲。不過他很快又加了一句,“別暴露了。”
“要求真多。”魅魔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用不著你瞎操心。”
那些普通的人類弩手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魅魔的攻擊,即使她現在只是一隻讓女人喜愛的紅色靈貓。他掃了一眼一旁凱特,她的身體狀況讓他擔心。但是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一百倍。她就像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碧藍的長裙上套著的粟色外套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可比獵豹的爪牙還要鋒利的匕卻隱藏在這份美麗之下,從一個人的身體鑽進鑽出,然後又送入到另一人的腹。優雅且致命。鮮血彷彿鮮花般在傷口上綻放,像是為死者做的悼詞。
赫安放下心來。他握緊劍柄,收斂住散的思維,緊盯著追捕者——他是一名掠魂者。邪惡,可怕,從血液汲取力量,就像是吸血鬼。不應該比吸血鬼更加危險。只要有血液存在,不管是自己的或是別人的,他都會變得更加強大。除非砍下他的腦袋,或是倒吊著對方,以獵人慣用的手法放**的血液。
追捕者直接撲了上來。巨劍的重量已經不再是他戰鬥的阻礙,度也不再是他的弱點。他的行動呼嘯如風,巨劍的陰影罩在頭頂宛如山巒。赫安沒有蠢笨地硬接,他的度仍舊比掠魂者快了一些。他在巨劍劈下之前閃了出去,左手的拉赫之劍飛掠過對方的鬢角,割斷了對方垂下的碎,在他仍未痊癒的舊傷上方添了一道與之平行的傷口。
掠魂者出了憤恨的咆哮。他忍受不了赫安帶給他的屈辱。傷口的疼痛讓他瘋狂。魔力在他的身體周圍肆虐,他瘋狂地抽取一切可以利用的血液。被凱特擊斃的屍體彷彿提線木偶般怪異地扭動起來,匕製造的細傷口像是被某隻無形的大手撕裂,鮮血汩汩流出。隨著魔力的奔流,屍體竟彷彿是西瓜一樣爆開他的喉嚨出古怪的咕噥聲,像是在吞吃什麼東西。他的眼睛鮮紅如熾,瘋狂流淌的血液似乎撐破了眼裡的血管。鮮血從他的金屬手套內淌出,漫過了劍刃。魔力縈繞其上。
“赫安。”凱特略顯不安的聲音在赫安的身邊響起。她解決掉了所有的雜兵,等待著最後一搏。只是她沒有仔細考慮到自己的舉動反而為了掠魂者做了嫁衣。
“沒事的。”赫安輕聲說,“照我們之前那樣去做。”他用手背捱了挨少女冰涼的手臂,傳遞給她信心。“我可是還沒有忘記我剛才說過了什麼。他得付出代價,無論什麼”
第十九節善惡有報IV
掠魂者的速度驟然加快,直至與赫安持平,可他的力量卻佔據了上風。他的劍勢大開大合,帶著鮮血的腥風。赫安與凱特朝兩邊跳開,同時攻向對方。赫安的銀劍首先攻到,但被對手的巨劍擋開,沉重的力道讓他動作不禁一滯,可凱特的匕首替他解了圍。如鑽頭般在少女手中高速轉動的刃尖刁鑽地穿透了掠魂者的防禦網,挑釁似地在對方的眼前晃過。
“嘿,鐵罐頭,怎麼不叫了?像個娘們一樣地再叫啊”凱特在攻擊的間隙衝對手吼道,臉上掛著冷冷的嘲弄,“我得好好糾正一下你的發音,這樣你才能在玫瑰歌劇院當得上一名配音演員,專門配一些歷史劇裡放蕩的娼婦在床上發出的響動。”
掠魂者發出了怒吼。他的聲帶似乎受損,喉嚨彷彿被割破了的嘶嘶聲從他的嘴裡滲透出來。“你才應該是放蕩的娼婦”他語盡詞窮地喊道。揮舞著巨劍朝凱特當頭罩下。
“放乾淨你的嘴巴”赫安能夠忍受與放任凱特滿口的市井之詞,但絕不會心平氣和地接受別人對她粗言穢語的反諷。他一個跨步突入到掠魂者近前。長劍上亮起閃爍的符文。妖精荒野的風呼嘯而來,化作利刃縈繞在劍刃之上。
赫安硬碰硬地接下了掠魂者的這一擊。兩股截然不同的魔力碰撞到了一起,相互撞擊,吞噬,壓縮。一個風旋在劍刃相交處驟然形成,可怕的吸力甚至吸收了劍刃碰撞的金鐵之聲。直到魔力渙散,漩渦狀的氣流猛然爆發,將赫安與掠魂者遠遠拋飛出去。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