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張教主的手下可搶過咱們的徐城縣呢,你還敢信他!”
宋青書擺手笑一下,“那次是個誤會,不用太過介意,你去吩咐人準備一下,我晚上要設宴款待這幾人。”
祁天寶看著宋青書一臉莫測高深的樣子離去,還帶著點笑微微的意思,暗道大哥這是在高興什麼,開封久攻不下,大哥這幾日正煩著才是。
轉念一想,這恐怕與張教主前來有關,方今天下的勢頭誰也說不準,大哥還肯敷衍這位張教主必有深意,看他那麼高興應該不會有壞處,自己依吩咐招待他們就是。
軍營之中一切從簡,晚間說是要設宴,其實也就是擺上一罈酒,伙伕給額外燉了一大鍋豬肉。所幸大家都是豪爽武人,不講究這個,有得吃就好。
張無忌笑微微的不敢多喝酒,只是聽宋青書說他前些日如何攻打南陽,許昌,怎樣調派人馬,迷惑元軍,最後許昌的守將幾乎是不戰而降。
宋青書口齒伶俐,這兩戰又是他的得意之作,說得繪聲繪色,張無忌聽著十分有趣味。
來的一路上還在擔心上次將人得罪得那麼厲害,不知自己來賠罪他會不會搭理。在張無忌想來,宋青書應該也不至於徹底翻臉,將他趕走,但要是一直用冷臉相對那也不會好受。能這麼順利就與宋青書盡釋前嫌,委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還是有些心虛,瞅個沒人注意的空檔悄聲問道,“宋大哥,你真的不生我氣了?”
宋青書悠然道,“我沒這麼小氣。”在他看來張無忌短短几月裡兩度‘千里’奔波,第一次在腥風血雨的疆場上救了他,第二次專只是為了來賠罪道歉。明教教主並不是鎮日閒著沒事做之人,當今的時局如此不穩,張無忌還願意將這許多時間耗在路上,可見自己在他心中十分重要,那還與他多計較什麼。
韋一笑這次明是陪著教主來,實際上得了楊逍的囑咐,讓他好生看看是否有機會能將宋公子勸回轉來,這等人才明教不可輕易放手。宋青書要抗元在哪裡不能抗,何必非要替陳友諒賣命。
又道上次他們對宋青書言語不敬不過是誤聽了韋一笑的傳言,既然沒那回事大家解釋開就好了。不可為了些許小誤會傷了和氣。
韋一笑怒,我才沒有誤傳訊息呢。
楊逍道曉得,曉得,不過教主自己都說是藥物所致,咱們又何必揪著不放,語重心長,韋蝠王,凡事都當以大局為重啊!
韋一笑便只能自認倒黴了。此來收拾起了不少桀驁不馴的脾氣,打定主意少說多看。
張無忌和宋青書兩人都不怎麼喝酒,吃過了飯就打算回去休息。
祁天寶命手下幾個千夫長讓出兩個寬敞營帳來給韋一笑和幾個隨行的明教弟子。張無忌的身份特殊點,不好輕慢,只怕隨便讓個地方出來不夠尊重,記得上次是大哥把自己的地方讓了一半出來給他住的,便來請問將軍這次是不是也一樣。
宋青書一想,他還真是再準備不出什麼像樣的宿處了,只好把張無忌帶回了自己的大帳。
睡覺之前才發現張無忌這次又給他帶了不少藥來,像上回一樣,提前配好了,一份份用紙包包起,隨來的每個明教弟子的行囊裡都是藥材,連韋一笑也背了一包。
笑道,“張教主成販藥的了。”
張無忌也道,“是啊,還是個虧本生意,掙不到銀子的。”
拉過宋青書的手腕搭了三根手指上去,細細摸了摸。
宋青書問道,“怎樣?”
張無忌輕輕擰著眉頭,抬眼看他,“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現在再說一遍難道你就會聽勸?”
宋青書只怕又是讓他回去休養那一套,“我現在走不開,手下還這麼大堆人馬呢。”
張無忌嘆口氣,“睡了吧,那就一定要記著按時吃藥,多多休息。”
躺下後忽然道,“宋大哥,剛才人多,我不好說話,我想著我還是應該要好生向你賠個不是才行。”認認真真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你別生我的氣。”
宋青書從枕上側頭看他一眼,又再躺回去,“上次你是挺過份的,不過算了吧,誰讓我喜歡你呢,所以就不和你多計較了。”輕笑一聲,“張教主,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
張無忌咽口唾沫,艱難開口,“為,為什麼?”
宋青書沒注意到他的聲音古怪,只是自顧自接著說,“和你救過我沒關係,你救我只是於我有恩,我最多感激你,卻還不至於喜歡。我之所以喜歡你是因為我看來看去,怎麼看怎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