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轉身入了屋。
在主人的邀請下,她和許青山脫了鞋,赤足進入櫻花館。會客廳內,三人在乾淨的地板上席地而坐,伊賀音並沒有理睬她關於雪奈的問題,而是以主人的身份招待起客人來,只見他端出一套精美的茶具,對著任倚婕說:“既然來了這裡,就喝杯茶再走吧”
然後他開始用茶具繁瑣地煮茶,洗茶,認真的樣子跟以前的他判若兩人。
“伊賀公子,您這是幹什麼啊?喝個茶這麼煩,那不是累死人了”許青山是個粗人,平時性子急,哪受得了泡個茶還要這麼長時間。再說,他此時對於任倚婕來這裡的用意並不清楚,又覺得這櫻花館透著一絲古怪,因此只想著他們快點進入主題,然後他好帶她回去。
“許大哥,這是茶道,不是簡單意義上的喝茶。茶道講究的是品茶,體會茶的內涵,讓人修身養性,尋求心靈上的寧靜,安逸。你不懂的。”任倚婕一邊解釋道,一邊橫了他一眼。
伊賀音倍感意外地抬頭望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讚賞地說:“想不到小婕你也是道中之人。”
“呃……”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說,“其實我也不太懂。”她只是在學校裡選修過一次茶道課,大約有個瞭解而已。
他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繼續手上的工序。不一會兒,香氣怡人的茶便煮好了,伊賀音小心翼翼地將茶倒在了三隻精美的茶杯中,然後一伸手,示意讓他們首先選用。
任倚婕也不客氣,拿起其中一隻紅色的杯子,對著裡面吹了口氣,然後啜了一小口。茶是傳統的日本小麥茶,入口味微苦,但入喉後卻沁人心肺,別有一番滋味。
“好茶”她莞爾一笑,讚道。雖然她並不懂茶,但是小麥茶那天然獨特的味道真的很喜歡。伊賀音猶如見著了知音,心中一陣波瀾。
這時,她舉起茶杯,想讚美一下茶具,這也是茶道中的一種對主人尊敬的程式。
茶杯不大,與酒杯差不多大小,胎色透潤鮮豔,表面是紅色的底色,刻有精美的祥雲圖案,內裡是白色的胎質,將深色的小麥茶襯得特別美麗誘人。她正想讚美兩句,忽然目光流轉,竟發現這茶杯的下部有一個微小的叉,就像現代的“X”字母。而這個“X”字母絕不像是燒窯時留下的,更像是有人刻意劃上去的。
這是為何?誰又會在如此精美的茶杯上刻上這樣的敗筆之作?
這時,她又不留痕跡地瞟了一下許青山手上青色的杯子,那杯子外表的圖案除底色不一樣外,其餘都一樣,但是同一個部位上就沒有這個“X”字母。
可能是自己多慮了。她暗暗吐了吐舌頭,責怪自己。也許是最近為了查案,總是疑神疑鬼了。
“對了,剛才雪奈小姐究竟犯什麼錯啊”這會兒她失去讚美杯子的興趣了,覺得應該回歸到最早的問題上。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她就是把東西放錯了地方,我並沒怪她什麼,但是她卻像犯了很大的錯一樣,要懲罰自己。”伊賀音慢慢飲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回答。
“她什麼東西放錯了?”
“衣服”
“衣服?”她不可置信地皺起了眉。
中部:初露端倪 第六十章:三色竹盒
第六十章:三色竹盒
雪奈受罰竟然是因為衣服擺錯了地方,這怎麼可能?任倚婕只覺得剛喝進去的茶差點沒噴出來,正待要問個究竟,伊賀音卻不給她機會了。
“你今日來櫻花館應該不是為了雪奈而來吧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伊賀音的話讓她只得暫時放棄雪奈的話題,而轉向更重要的事。
“我來找你,是想問問那日東來鐵鋪兇案的事。”
“呵呵我該說的都和盛宣煜說了。怎麼?他沒有告訴你?”伊賀音邪笑著望著她,狹長的眸子中隱藏著窺視她內心的慾望。
一提到盛宣煜,她的臉陰了下來,心中又是一陣鬱悶,可是這鬱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現在和他分開查案,所以他不會告訴我,我也不會去問他。”
“哦?”伊賀音的眸子眯了起來,揣測著這話中的含義。
也許是感受到他別樣的目光,她強打了精神,笑了笑,讓自己看上去沒什麼變化。“我想知道你那天進了鐵鋪後的詳細情形,你跟我再說一遍,好嗎?”見伊賀音還在打量著她,又補充說,“比如你是在夏水俞進去後,多久才想起要進去看看?你進去後,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和現場不符合的東西?再比如你是在哪裡碰到夏草根的?他當時是